帝子党被西南王府收编,太子党不战而走,香山澳再无战事。
如此一来,就意味着西南王府整体局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扩张,战线连成一片,牢牢将西南和最南方地区控制在势力范围之内,从此之后再无任何阻碍,比想象当中还要强大。
拂晓初升,晨曦分明,隶属西南王府建制势力的战斧堂,以及镇守香港方面的三大战将已经提前返回,剩下的只有西南王府的一千精锐战力。
葡京赌场顶层。
仙妃小宝贝已经甜甜入睡,房间静谧,一抹清风吹过,阳光拂照在那粉盈的小脸蛋上,恬静而幸福,嘴角微翘,这是上天的恩赐。
“睡了?”
房门打开,一袭白色长袍的天后出现。
安宁的环境当中,步枫有些慵懒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之上,闭目养神,听到天后的声音,方才缓缓睁开眼眸说道:“没有,只是在琢磨一些事情。”
换了一个姿态,步枫将拥来的天后揽在怀中,轻吁了一口气,说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事?”
天后眼眉一挑,嘴角上扬:“奴家有什么好问你的?”
“譬如说想不想我啊?”
“没有我的这段日子你是怎么过的啊?”
“或者家里的人是否一切可好?”
“至少…一般的情侣和夫妻都应该这样问。”
“你知道,这些从来都不是奴家所要去思考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这样询问的惯例。”
“……”步枫语塞,一声轻叹。
片刻后,揉了揉作疼的眉头,步枫再道:“香山澳的后续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天后说:“一切事宜都在奴家预料当中发展。”
“不过,以目前西南王府的整体实力和整个综合势力来看,经过香山澳一役又有了一个质的提升。加上帝子党的臣服,势力扩张速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虽然我西南王府如今兵强马壮,并且按照你对帝子党核心成员收服的命令和底限,又增添了不少强者,但未必个个堪以重用。”
“故此,在眼下的情况,奴家便是安排兵庭殿主和战斧堂主暂时分管琼省和香山澳两个地区。再则,战斧堂主有着柯家二小姐的身份,由她来和香山澳方面的军政商赌…等等各个领域的势力进行沟通,更能稳固西南王府的大后方。”
“鉴于以上情况,所以一切布置尚要斟酌,并且也是时候将西南王府众核心成员外放,形成各自管辖统一指挥的战略战术,如此一来,即便是再度爆发战斗也只能是小规模小范围更加易于控制,不用像现在这般动辄便要出动全部战力,造成大后方防备空虚,每一战斗都无异于一场豪赌。”
“终究,运气永远不是取胜的关键,智慧和谋略才是所向披靡的尖刀。”
步枫细细凝听,不断点头,待到天后将话讲完,便是说道:“是啊,是时候放权出去了,必须挖掘更多的人才并且在重要的职位上进行锻炼才能堪称大用,不至于在将来有可能愈发困难的战局之下捉襟见肘。”
声势一顿,步枫道:“更何况,太子那个人我很看不透,总觉得那个家伙深不可测,现在细细算来,总共也没出过几次手,别说皇帝和皇后,就连我也没有把他的真实战斗力逼迫出来。不用任何预感谁也知道,八旗门多半成不了什么气候,西南王府最终的劲敌还是太子党。将来,或许不用将来,就在不久将来的日子,南北争霸最残酷的鏖战,或许就是我和他之间的竞争。”
天后:“太子,很强。”
“是啊,很强。”
对于天后的话,步枫从来不会有丝毫质疑。
她说太子很强,那就一定很强,而这样的答案也早就在他的心中,特别是回想到太子临走时候留下的那番让人意味深长的话,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在内心深处让他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更迫切的希望那一天更早一点来临,因为他很想知道,那个哪怕是现在,依旧被认为是华夏年轻一辈当中当之无愧第一人的男人,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
“就知道,作为奴家的男人,冤家从来都不会让奴家失望。”
天后洞悉万千,哪能看不出在提到太子的时候,步枫眼眸中所一闪而过的无穷信心。
或许,步枫一路披荆斩棘高歌猛进的最大缘由,正是因为这一点。
“对了,帝子和天真清天这两个人怎么办?”天后道:“你应该知道,应该男人管的事情,奴家素来不插手;应该奴家做的事情,不用你说也能办理的妥妥当当。虽然要彻底收服他,奴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的颜面更加重要,更何况说到底这终究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战斗,任何一个女人在夹缝中充其量也只能扮演一个悲哀的角色。同为女人,奴家犯不着在这样的事情上为难女人。”
步枫眯着眼眸,再见那招牌式的弧线邪笑:“放心,本山人自有妙计。至少,在没有到最终能够决出华夏年轻一辈真正第一强者之前,帝子不会有任何逆反的心思。”
天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房间,温馨。
“……”
房间内,步枫和天后早已商量好一切,而在外面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随着太子党的远走,各大势力溃灭败走,西南王府已然称王,但所要做的后续事情依旧还有不少,上至四大殿主下至小组长甚至是任何一个成员都在积极调动,而作为降服的帝子党两大首领,帝子和天真清天却是伫足在门外无法举步,而原帝子党的成员即便是见到这样的一幕也不敢靠近。
强权就是如此,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是道理,尊严自尊在它面前通通不堪一击,一击即碎。
如今西南王府势大,如日中天,手中所掌握的权势足以压倒南方任何一座大山,任谁都喘息不过来,谁也无法忤逆。
在耀眼闪烁堂皇富丽的灯光下,帝子那修长俊逸的身形,仿佛在数个小时之间沧桑了不少,孤单的背影留下的是一个枭雄从崛起到落败再简单不过的世态炎凉的现实,而天真清天则是于心不忍,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永远保持着一份卑谦和高傲并存的男人,从来不会折腰,却是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牺牲,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份和坚持的过错。
沉默的气氛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天真清天唇角蠢蠢欲动。
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的帝子抬头含笑道:“天真,别傻,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在和你认识的那一天开始我不是就对你说过吗?迟早我们会面对这一天的来临,只不过是现实和幻想在两者之间开了一个不小也不大的玩笑,让这一切提前来临超乎预期罢了。”
“况且,考验已经开始,若是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的话,以西南王的性格,我们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