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我自己!
这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声音。
听到潘晴的话,不但是林睿渊,即便是徐泉等创始府顶尖强者神sè都是一变,带着诧异的目光看向这个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心中却是异常的欣慰。
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它的名字叫做——成长。
说完话后,潘晴不再不做任何停留,转身便走,再也不回头。
伫足在原地的林睿渊,凝望着那一道突然高耸入云的背影,怔怔地阵阵出神,直到创始府一行消失在停车场,任由身后的车辆无论怎么激烈的按喇叭,怎样破口大骂都是熟视无睹,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那个世界里,久久不能自拔。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被暴怒的一群成年人司机暴揍了多少拳,满脸都是鲜血的林睿渊抬起头来,嘴角却是绽放出一抹坚定不移的痴笑,带着一抹超乎年轻太多的成熟,一字一顿缓缓说道:“请允许我蛮横无理的闯入你的世界,尽管这和我的初衷不太一样。但是,一个人演绎的世界终究太孤单了一点。”
“你是那抹璀璨的红花,我就是那片耀眼的绿叶!”
“……”
“这玩意儿傻了唧的说什么呢?”
“我看是还没有胖揍够心里不舒坦。”
“别打了,闹出人命就不好了。我看这家伙就是一个神经病,大不了我们换一个地方停车算了。”
“……”
很快,那批揍人的司机开着车也走了,整个停车场内空空荡荡,没有半点声音。
林睿渊一瘸一拐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平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舔舐着嘴角的血迹,也没有打电话报jing,启动大众轿车,很快便是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另外一边。
包间中所有创始府的人都在用餐。
徐泉看了看创始府特制通讯器上的时间,然后再抬头看向餐桌对面神sè恬静的潘晴,说道:“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那家伙还没有出现,看来应该是知难而退了。”
“这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潘晴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zi you,也有爱一个人或者不爱一个人的权利,这是谁都阻挡不了的,我也不能。泉叔,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不想再谈了。吃完饭过后,大家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开车回二仙岩村,始终是长途跋涉,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不用。”
徐泉道:“几百公里的路程,对于我们来说小菜一碟。二小姐归心似箭,吃完饭过后我们就继续上路!”
“嗯。”
“……”
随后,创始府一行再度上路,而这一路走下来直到黄昏西落,林睿渊果然再也没有出现过。
车队开到二仙岩村村口,步行进村。
村还是以前的村,人还是以前的人,乡情还是以前的乡情,这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是岁月的无情。
一个老者看着潘晴,说道:“晴丫头,回来看老潘头?”
“嗯!”潘晴道:“快chun节了,川蜀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需要赶回去帮忙。所以只能提前来给爷爷上香。”
老者点了点头:“丫头还是这么孝顺啊。可惜老潘头不争气,去的早,没有看到他的心肝宝贝长大嫁人啊。不过,在你回村之前,有一个外地人也进了村,一来就问我们你爷爷的坟墓在哪里。那孩子穿着倒是体面,就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好像才和人打架不久。不过我们看他都不是坏人,应该是你的朋友,所以就告诉他了。”
“年轻人?”
徐泉眉头一皱,说道:“二小姐,会不会是……”
“是他。”
潘晴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们上山。”
“是!”
“……”
待到潘晴一行上山,从山峦的视线尽头可以清晰的见得,在黄昏落ri,那随着岁月洗礼,愈发气势磅礴,葬有老潘头的龙脉绝脉位置上的那座孤坟,居然开始初露峥嵘,伸出它的獠牙,释放它的气势,大有君临天下的感觉,哪怕是远处目睹都能引起心灵上的震骇。
这座坟,真的太不简单。
而此时,那道年轻人影当真是双膝跪在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并不意外的走向潘晴等人:“你们来了啊!”
“这个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徐泉眉头紧皱,老潘头对于步枫的意义非凡这是整个创始府成员都知道的事情,为了守护这个老人家去世后的安详,没有少费功夫,一般的人想要近前一观几乎都是不可能,他所愤怒的地方在于,守护坟墓的成员居然一个没有看见,焉能不气?
林睿渊仿佛看透了徐泉的心思,并不骄纵,说道:“我说过,拳头不是唯一强大的东西,人定胜天有时候靠的更多的是智慧,否则只能是逞匹夫之勇。”
突然,林睿渊说道:“我想加入创始府,请给我一个机会。”
徐泉并未作声,他自然也知道,创始府的成员个个身经百战,头脑不聪明的话早就挂了,林睿渊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高中生,能够以自己的智慧支开守护小队成员,这份智慧的确不简单。
创始府一向爱惜人才,谋臣的作用有多大谁的心中都非常清楚,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他做不了主,只能将目光转向潘晴。
至少,这个妮子比他更有话语权。
“我也做不了主,这也不是我现在有能力负责的事情。”潘晴道:“打电话给肥龙哥哥,汇报一下。”
“如实回答?”
“一字不漏。”
“是!”
“……”
徐泉走到一旁,呼叫肥龙去了。
林睿渊神sè一动不动看向潘晴,未曾移动过分毫,说道:“我已经答应爷爷,会保护你一辈子,用我的智慧。”
“不需要。”
潘晴道:“而且,爷爷只信任弹头哥哥,临终托孤的时候将我交给了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染指。”
“我能。”
林睿渊信心无比强烈道:“因为我有信心,不远将来的一天,有资格不用仰望创始帝,而是能够作为他最看重的权谋主将,让他信任无比的有理由将你交给我。为了这个目标,我已经在爷爷的坟前发誓,如果我在二十一岁之前做不到这一点,不用任何人五花大绑,自己就会回到这个地方,一头撞死在墓碑前,用什么的代价向他赎罪。”
“没必要。”
“有必要。”
“……”
气氛短暂沉默,潘晴才道:“你现在多大了?”
“19。”
“两年时间,想成长到那么高不可攀的地步?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而是绝对能。”
“你很自负?”
“我只有自信,没有自负。”
“你很骄傲?”
“是的,我很骄傲,骄傲到可以为了你去死。”
“我没有什么优点,也没有太多吸引你的地方。”
“人都是这样,爱情说的清道的明,那就不是爱情。”
“随你便!两年就两年,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说定了?”
“说定了。”
“……”
那一年,狗尾巴花茁壮成长;那一年,狗尾巴草,疯狂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