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刀光剑影,卓越仅凭一人之力将七八个黑衣人拦在车外。
杀手太多,耗下去,他们只会全军覆没。
小翠躲在另一辆马车上瑟瑟发抖。
卓越使出一招天女散花,暂时逼退几人,他来到第二辆马车前,将小翠扯出来,丢在第一辆马车上。
“啊!”小翠吓得尖叫出声,随后才发现她被摔在了第一辆马车的前座。
不等她反应过来,卓越弹了一颗石子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就不管不顾的向前冲了出去。
小翠连忙拉住缰绳,一边尖叫一边说“我不会赶马!”
卓越:“不想死就一直跑。”
肖逸云掀开车帘,看到小翠在驾车,忙指挥道:“缰绳别拉太紧,不要慌,左右两只手是控制方向的,往右边就拉右边的绳子,往左边就拉左边的绳子。”
小翠都快哭了,这黑灯瞎火的,要不是她眼神好,跑不了十米就得撞树上。
黑衣人看马车开走,直接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卓越想阻止,可他一个人也不可能阻止全部人。
黑衣人追上来,小翠吓得直尖叫。
肖逸云和苏言都被摇晃的东倒西歪,小翠这马车驾的跟飞车似的。
黑衣人眼看马车越跑越快,有人直接砍向马腿。
马发出尖锐的嘶鸣声,马车也随着马儿的叫声向下倾倒。
马儿的双腿被砍断,车上的人也被惯性甩出马车。
肖逸云护着苏言,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
苏言坐起来,她倒是没事,只是肖逸云的腿骨折了,虽然他双腿的筋被挑断,可他并没有失去痛觉。
此刻他痛的满头冒冷汗,却根本来不及顾及自己,而是问她有没有事,让她快跑。
“快跑,一直往前跑。”
肖逸云知道,这些黑衣人多半是冲着他来的,苏言一个痴傻的女子,他们应该不会特意去杀她的。
苏言被肖逸云大力气的推出去,可她并没有跑,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快跑,跑呀!”
苏言不仅没跑,反而走到了他面前,轻声道:“相公,你舍命护我,我又怎么会丢下你独自逃命呢?”
“什么?”
肖逸云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刚刚她说的话,条理清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傻子会说出的话。
然而根本没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想跑?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肖逸云看向黑衣人,冷声问道:“临死之前,我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黑衣人:“你还是去地府问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动手了。
他一剑刺过去,本以为这一剑十拿九稳,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然而偏偏出现了意外。
对方仅仅只用了两根手指就夹住了他的剑,后面追上来的黑衣人,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
苏言淡定从容的笑道:“地府我们是不会去的,只能劳烦你们下去走一走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砰’的一声,黑衣人的铁剑被二指夹断成两节。
“嘶”黑衣人们倒抽一口凉气,能赤手夹断铁剑,对方的内力之深厚,简直不敢想象。
苏言却没有再跟他们废话,她一跃而起,一把银剑自她腰间被抽了出来。
旁人只以为这是藏在她腰间的软剑,实际上这把剑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锋利无比的银剑,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月光下的苏言就像是九天玄女,神秘又危险。
她的容貌绝美,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然而就是这笑容,却让黑衣人们遍体生寒。
她笑的越是云淡风轻,出手越是狠厉。
他们一群黑衣人,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飞扬的发丝,舞动的裙摆,鬼魅般的身影。
肖逸云已经看傻了,他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的茫然无措。
眼前的苏言,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苏言吗?
在月亮躲进下一朵云层时,苏言已经解决了所有黑衣人。
黑衣人到死也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一个个死不瞑目。
当一切尘埃落定,只剩下风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风吹树叶,哗哗作响。
肖逸云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才肯定刚刚看到的一切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看不清苏言的脸,只知道她站在离自己两米不到的地方。
他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糖果味。
两人沉默着,不知如何打破此刻的平静。
最终还是苏言率先开了口。
“相公,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肖逸云想了想,问道:“和我成亲的人,是你吗,是圣雪山庄的二小姐吗?”
苏言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不是我还能有谁,你该不会以为我杀了原来的苏言冒名顶替她吧?”
肖逸云:“……”
苏言又道:“我会武功,我也不是傻子,这件事呢,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你的伤要及时处理一下才行。”
苏言突然变得正常,肖逸云还有点无所适从。
“那你之前对我……”
“相公,我们是夫妻,我对你做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
肖逸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来没对她抱有期望,谁知她突然给了他一个超出期待的结果。
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决心,谁知柳暗花明,他们不仅不用死,他的妻子仿佛天上的仙子,突然变得很厉害,救了他的性命。
她不仅有倾世的美貌,还有绝世的武功。
他一个残废,何德何能能娶到这样完美的她?
肖逸云始终有一种这是在梦中的错觉。
“你能不能打我一下?”
“噗呲,相公,你的腿痛吗?”
“痛。”
“这不就对了,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来,乖,先吃了这颗药。”
肖逸云顺从的张开嘴吞了她塞过来的药,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只听她轻声哄着自己,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现在我帮你正骨,你且忍耐一下。”
“嗯,额!”
他才刚回答,便觉左腿一痛,谁知她拍了拍手,说:“好了,我找两根树枝帮你固定一下。”
突然正常的她,做事也变得雷厉风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