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山笑了笑:“有钱什么不能弄到?”
陈漫“啧啧”两声,莫致朗拿起自己面前的M416,朝着白亮叔叔道:“这应该是激光发射枪吧?”
白亮叔叔点点头,“这种枪.支打出来的是不可见光,不会对人体有任何伤害,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我举起手里的M416,朝着空气扣下扳机,随即发出一阵“哒哒哒”的模拟枪声,枪体还随着声音震动了一下。
有趣。
我将枪放在桌子上,叠好自己的迷彩服和头盔及背心,见大家都在捣鼓着,我问:“游戏什么时候开始?”
白一山接过我的话。
“应该是十点开始吧,现在八点半。本来是想让大家用过午饭休息一下再开始,但是为了加强游戏的真实性,我让白亮叔叔给大家准备了压缩饼干,大家中午就在野外待会就吃那个,招待不周别介意哈!”
我们都点点头,这倒是没什么的。
“哎呀,还把一件事给忘了!”白一山拍手,“忘了分组,我这就把抽签的盒子拿过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桌上还有八块标签,四块红色四块蓝色,而长袖迷彩服的胳膊上都有一片区域是凸出的小刺,看来是用来粘那块标签来分组的。
至于之前摆在茶几上的八个无脸男摆件,则被白亮叔叔给摆在餐桌上的正中间去了。
薄砺辰从楼下换了另一套衣服,我们正好准备抽签分组。
白一山将那个纸盒子摆在桌子正中央。
“里面有八个球,四个红色四个蓝色,抽到同一个颜色的就分到同一个组。”
我深吸一口气,第一个将手伸进去,随手摸了一个出来,是蓝色。
紧接着便是莫致朗,他摸出来的球也是蓝色,随即便朝我笑了笑。
白一山和陈漫、薛亮摸出来的都是红色,许婷婷是蓝色,眼看只剩下余晓施和薄砺辰还没抽签,红队和蓝队都只剩下一个名额,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薄砺辰没有动手,意是是让余晓施先来。
余晓施抓起球伸出来的那一刹那,我心里一紧。
众人定眼一看,是蓝色。
这也就以为着薄砺辰将会去到红队,我们即将成为敌人。
我心里有些失望,本以为分组就这样结束,谁知道余晓施竟然朝着大家说:“这不公平!”
许婷婷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样一来,我们蓝队有三个女的,就致朗一根独苗,你们要我们怎么活?”
毕竟都是小女生,平日里都不怎么玩这种射击游戏,更别提让莫致朗一带三了。
好在我还是有玩过这类射击游戏,所以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有信心。
于是乎,在我们蓝队两个女生的反对下,薄砺辰来了我这一组,余晓施去了红队。整个过程,我真是心惊肉跳。
命运弄人,命运弄人啊。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套上薄薄的一层迷彩外套,穿好裤子后,又在外面穿上迷彩背心。
随后,我将那个蓝色的徽章标签贴在右胳膊上,最后套上头盔,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拿上桌子上摆着的那把M4,白亮叔叔又给我们分别派了小型对讲机,我们将它插在腰间。
“我会在这里通过无线遥控器设置启动游戏,你们到时候通过对讲机接到通知,才可以进行战斗,到时候记得分散站位。作战时间和生命值我都提前给你们设定好了,子弹数为每弹.夹五十发,在无遮挡的情况下,有效射程在四百米左右。”
等他说完,我才大概了解这把枪的基本操作。
头盔、背心上有4个激光接收点。
激光枪发射时,背心会发出模拟枪声及振动。如果击中他人,身上的作战背心会振动、蜂鸣与闪光1次。
被击中后生命值扣减,身上的作战背心会短振动3次,激光接收器的红灯同时闪烁三次,共耗时约5秒,期间激光发射器暂时无法射击。
5秒过后,如果游戏者仍有生命值,则可继续射击战斗,如生命值耗尽,则激光发射器锁死无法继续战斗。
听完游戏规则,我们纷纷走出门口,蓄势待发。
“哟,你们蓝队还真是颜值高。”
白一山站在门外,朝我们打趣道。
是啊,我们蓝队,有薄砺辰,还有莫致朗和许婷婷,哪一个不是让人妒忌的神仙颜值?在这其间,我只能瑟瑟发抖。
我持起枪,作势指着白一山,抬头挺胸地说道:“白一山,我待会就打爆你的头。”
白一山哈哈大笑,“好啊,我很期待看到你把我的脑袋打爆,最好打得脑.浆四处横飞。但在这之前,你先小心你自己的狗头。”
说罢,红队便扬长而去。
我们望着他们上山的背影,隐约之间,一股火.药味已经蔓延开来。
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现在是9:50,离游戏开始还有十分钟,于是便小心翼翼朝他们三个说道:“我们先找个位置好的地方伏击他们吧。”
许婷婷朝我点点头,我瞄了瞄他们三个,心想他们这逆天颜值,也只能让我汗颜了。
小洋房坐落在山脚下,红队是朝着房子的东侧离开的,我们的作战区域就在这座大山上,于是我们便选择从西面行动,到时候肯定会来个正面作战。
他们先离开,说不定会在半路绕道然后伏击我们,所以我们打算采取游走的方式,慢慢逼近作战区域的正中央。
一味的直线行走就是在作死,这道理谁都懂。
山林里时不时飞出几只小鸟,划过天空,转瞬又不见。
各色各样的花开的正娇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此刻地上竟零零散散铺满了白色的小花,而这花地之上伫立着的,是一棵缀满了白花的树。
好生漂亮。
莫致朗拿着指南针,似乎是在观察地形,许婷婷则站在他旁边,两个人不知道低声在说着什么。
我捡起地上的一朵白色的花,望着白色花朵里粉色的花丝和黄色的花药,迟疑了一阵子,又将那花给丢在了花堆里。
我又想起了那句话。
许你一世玫瑰花的葬礼。
这时,薄砺辰忽然走到我身边,我情不自禁地思考起刘法医检查指纹的那件事,便压低声音望着他。
“薄砺辰?”
“嗯?”
“我觉得,温华房子里那第三个指纹的拥有者,应该就在我们眼前的这些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