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刚走到家门口,就发现有个眼熟的身影背对着我,正欲打算敲我家的门。我睁大眼睛仔细一看,那人既不是薄砺辰,也不是莫致朗,而是不久前才见面的齐恩徳。
他手里还提着个白色袋子,看起来很精致,似乎里面装着一些价格不菲的东西。
我嘞了个青青大草原,这人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是哪个告诉他的?医院让他找着了,现在居然找上家来了。我是上辈子欠他情,还是这辈子欠他钱了?
如果不是我人美心善,我真想对着他的屁.股就这么直接来一脚。我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点,反正他敲门也不会有人应,便缓缓踱着步子往前走,谁知道,那门竟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走近家中,暗暗叫一句不好,立马跟了上去。
我刚跑到门口,正好看到我妈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叫她,她就头也没回地就将门“啪”地一声给关上了。
我欲哭无泪,天哪,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掏出钥匙打开门口,我委屈巴巴地站在门口,还狠狠地盯了齐恩徳一眼。谁知道那货居然装作不认识我,还乐呵呵地朝我煞有介事地笑了笑,那样子简直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妈,这货是谁!”
我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整个人很没形象地瘫坐在沙发上,向他宣誓我才是这个家亲生的。
谁知道我妈朝他笑了笑,给他端了杯水过来。她坐在我身旁,用力地推了我一把,我整个人朝沙发另一边倒去,还好我反应快,立即用手撑住了倒下去的那边。
“谁允许你这么称呼人家的。这位可是宜奇美公司的小少爷,我用的很多护肤品都是在他们公司买的。上次他们公司邀请我去参加一个活动,还送了我好多东西。”
我妈刚和我说完,齐恩徳便将那个袋子递给她。她一脸笑嘻嘻地接过那个有些沉甸甸的袋子,打开往里一看,眼前一亮。
“人来了就好,还带这么多化妆品护肤品,真是有心了。”她脸上挂着笑,将袋子放在一边的同时,居然还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
齐恩德笑了笑,摆手道:“不碍事,阿姨喜欢就好。”
我双手叉腰,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谁了,还背地里安排了这么一出。于是便怒气冲冲地说道:“妈,你干嘛拿人家的东西,快还回去!”
我妈撅了撅嘴,刚想说什么,谁知道却被齐恩徳一把打断:“不关阿姨的事,这些是她上次比赛赢了之后,我们公司继而补发的礼品。”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转了圈眼睛继而问道:“我妈为什么会认识你?”
“因为我是上次活动的主办人。”
才十五岁,居然就能举办公司的活动?我一脸诧异地望着他,宜奇美公司那么大,不可能是由他独自一人管理的,想必和齐美的那个表妹乔宁有关。
我俩大眼瞪小眼,谁知道我妈这时悄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看这位小少爷也挺不错的,可以纳入考虑范围哦!”
天哪,这是一个母亲应该考虑的吗?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就这么笃定我嫁不出去,现在就开始给我物色对象了吗?”
“阿姨和小妹妹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哦。”齐恩徳拨开自己的中分刘海,脸上笑意盈盈。
小妹妹?我可是比你大三岁,居然叫我小妹妹,我简直无话可说。
“妈,你们先聊,我去找薄砺辰。”
我刻意将“薄砺辰”这三个字说的很用力,谁知道他竟然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难道说,他连薄砺辰家就在我隔壁的这件事情也查出来了?
这人真是可怕至极,明明只有十五岁,头脑却灵活的很。虽然喜欢撒娇卖萌,思维方式却和大人无异,处事风格简直就称得上是商业精英、业界翘楚了。
不愧是卖化妆品的,就他这外在形象,都可以给自家的产品做代言人了。我一个女生,看了他的皮肤都觉得自愧不如。
我不想让我妈收下他带来的那些礼物,但是他的理由,我却找不到缺口。刚刚我瞅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想起自己曾经护肤品的专柜上看到过,其中一瓶就已经上千了,我连买都买不起。
刚走到门口,谁知齐恩徳竟然当着我妈的面,直接朝我冲了过来。察觉到有人凑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打开门就被他拉了出去。
齐恩徳将门关上,我被他吓了一跳,整个靠在门上。谁知他竟然双手顶在我的脖子两边,直接将我圈在了门口,低着头,淡淡看着我。
“不许你去找他。”他噙着笑,语气霸道。
我冷哼一声,想都没想,抬起腿对着他看起来崭新的鞋,直接一脚踩上去,还狠狠地搓了两下。
齐恩徳吃痛往后退,连带松开了双手。我趁机逃出来,满脸春风得意。
“天哪,这是我预定了一个月,昨天才到的新鞋。”他低下头可怜兮兮的瞧了眼被踩脏的鞋,不敢怒只敢言。
我自然是知道他那双鞋是什么,因为我心仪已久,那是一双aj联名,一双就要三万起步。可是这货连续占了老娘两次便宜,我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你缺这个钱吗?”我双手环绕抱在胸前,一脸大人欺负小孩的模样。
齐恩徳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谁知道他忽然就朝我快步走过来,顺便伸出双手。
我与他的距离,还差五步......
就在我闪躲不及之时,眼前突然闪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齐恩徳来不及刹脚,便直接朝那人抱了上去。
我趁机溜到一旁,这才发现薄砺辰正被齐恩徳抱着,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路边正好有两个女孩路过,她们一边尖叫着,一边慢下步子瞧着这让她们激动的一幕,还拿手机“咔嚓咔嚓”连续拍了好几张。
薄砺辰和齐恩徳几乎是同时将对方推开的,前者一脸嫌弃,后者则一脸怒意。
我心想大事不妙,立马转身就跑。可是又想到刘法医和我说的指纹一事,没跑两步就停了下来,一脸不情愿地朝他俩走去。
齐恩徳在这里,我又不方便和他说指纹究竟是怎么回事,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谁知道这时,刘法医竟然很合时机地打电话过来。
我走到一旁,瞧了瞧一脸铁青的两人,示意他们等我一下,缓口气便接通了电话。
刘法医的语气很冰冷,没有和我提指纹的事,倒是解决了我今天叫他帮忙的事。
“死者的小腿胫腓骨有骨折和打过钢板的痕迹。”他顿了顿,欲言又止,只剩呼吸声。
我的大脑猛地一阵,突然觉得细思极恐,握着手机手臂微微颤抖,心跳仿佛漏了几拍,感觉自己差点呼吸不上来。
原来,果然是这样!
“刘......刘法医,真正的......白亮......已经死了。”
说罢,我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俯下身子蹲在原地,呆呆地握着手机,良久说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