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后,我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刚想看看有什么新消息,谁知道忽然来了一个电话,吓得我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我拿起手机仔细一看,竟然是刘法医打来的。我有些纳闷,刘法医莫非也是来给我庆祝七夕的?
我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屏气冥神地听那边的声音。
“小虫,七夕节过得怎么样啊,是不是收获颇多?”刘法医语气轻快。我翻了个白眼,朝他说道:“咋的,你又没送我礼物。”
刘法医这么一个闷闷的人,能记得今天是七夕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谁知道,刘法医竟然朝我说道:“你咋知道我没有送你礼物,我已经在楼下了,中午我就清了吧。”
我“哦”了一声,便嘻嘻地朝他笑道:“我要吃,巴西的烤肠、德国的面包、西班牙的牛排、意大利的面条,再配上八二年的拉菲和......”
“你先下来。”刘法医好没气地说完后,便挂掉了电话。
我利索地将病服换为便衣,刚想着我这腿怎么下去。恰好就有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进来,朝我笑着说道:“哟,跟男朋友出去约会啊,我推你下去。”
什么跟什么嘛?我拄着拐杖走到轮椅前,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什么男朋友,只不过是去拯救世界罢了。”
护士愣了愣,接过我手中的拐杖放在一旁的墙壁靠着。
一打开电梯门,我就瞧见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等到下一趟后,护士好不容易将我推到一楼,刚准备走,谁知道她就惊呼了一声。
“呀!是牛神!”只见她指了指站在医院门口西装革履的刘启华,又瞧见刘启华朝我们这边走过来,顿时激动得像个三岁的小女孩。
我心里面翻了个白眼。我去,刘法医你这就过分了啊。现在连推我的护士都认识你,而且这儿还不是沙林,他的名声究竟传播了多远啊。
小护士兴奋地跑到刘法医面前,竟然就直接将我搁在了一边。我撅着嘴巴,盯着他俩说话。
“师兄,好久不见啊,您还是和当年一样英姿煞爽啊。”护士虽然背对着我,但我能肯定她现在一定在对着刘法医笑。
我“切”了一声,心想我一个人被搁在医院门口也不是事儿啊,便朝刘法医招了招手。谁知道刘法医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将视线转移回护士的身上。
“师妹,你还真是说笑了呢,原来你在这边工作呀,难怪我在沙林没有看到你。”
护士朝他点了点头:“同样都是学医的,您进的可是沙林市鼎鼎有名的公安局。虽然远在这边,但我也听同事们提起过你。不得不说,您一个学法医的,比我们这些学内科啊外科啊的都强!”
刘法医尴尬地挠了挠头,似是十分不好意思。我冷哼两声,护士小姐姐可真是迷人呢,看来这也没我什么事了。
我推起轮椅旁的两个轮子,刚转身,谁知道椅子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
我本来以为是刘法医,谁知道转过脸后,看到的人竟然时齐恩德。啊!难道我的烤肠和拉菲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吗?
齐恩德朝我笑了笑,看了看手表,说道:“这个点下来应该是要去吃饭了吧,你要吃什么?我带你去。”
我摸了摸肚子,心想,虽然我刚刚才喝了莫致朗给我带的煲好的汤,还在薄砺辰面前吃了冰棍,但我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饱腹感。
这么一想,我又摸了摸口袋,就这样当齐恩德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毛钱。
齐恩德望着我手里的五毛钱,竟然就直接夺了过去,笑嘻嘻地朝我说道:“谢谢啦,这是你送我的情人节礼物吧,我会好好珍惜的。”
望着那五毛钱离我越来越远,我一脸心疼地捂住了胸口,朝他摆了摆手:“没事,你拿去吧。”
谁知道这时,刘法医竟然走了过来,看来他是亲眼目睹了我们刚刚的那场交易。
不对,这根本不是交易,我是被打劫了啊。我身上仅有的五毛钱,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没有我的份吗?”刘法医说完的同时,我又朝他身旁望了望,这才发现刚刚的那个小护士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齐恩德立马护住了手上的五毛钱,警惕地看了看刘法医,有些幽怨地说道:“干嘛?一毛都没有你的份。”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看他们俩,就五毛钱至于吗?至于啊!那可是我的五毛钱。除此之外,我还真是一无所有了。
刘法医朝齐恩德翻了个白眼,随即朝我说道:“上车吧。”
我点了点头。齐恩德立马跟了上来,推着我身后的轮椅,并且还顺理成章的跟我们一起上了车。
“我说,刘法医,你们俩总是这样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怕是不太好吧。”
刘法医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发动车子的同时,神色严肃地朝我说道:“郑莲找到了。”
“什么!”我激动地惊呼出声。看来陈队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一天之内竟然就找到了不见了的小女孩,可真是大快人心。
“她怎么样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刘法医朝我摇了摇头:“她没事,只是躲在一个山洞里面,偷偷呆了一天不敢出来。要不是陈队在山上找了她一晚,还不会这么快发现她。”
这无疑是我七夕节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我安心地舒了口气。这下,我终于可以吃个安稳饭了。
刘法医带我们去了家西餐店。我拿着菜单胡乱点了一番,专挑那些长得精致好看的东西,小吃就足足点了无份。西餐店里面没有八二年的拉菲,但是有一八年的雪糕。
我点了十个雪球,美滋滋地托着下巴。望着对面坐着的一脸诧异的俩人,我依旧觉得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妥,齐恩德或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女孩子。
他望着刚上的是个雪球,他望着刚上的是个雪球,以为是我点给大家的,便指着那雪球说道:“这么多我们怕是吃不完吧。”
我晃了晃手,笑嘻嘻将雪球夹到他俩的碗里,一人一个,随即将剩余的八个都拉回我的面前:“别多想,你们一人一个,剩下的由我来。”
刘法医笑着将他碗中的雪球推到我的面前:“我不吃这些,但愿你面对十个壮汉的时候,也能说出‘你们一人一个,其余的我来解决’这样的话吧。”
这......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吧。我摸了摸额头,无奈至极。
我将雪球推回刘法医的面前,故意模仿大人们平时在饭桌上劝酒的那副样子,朝刘法医笑着道:“这个球你干不干?不干就是不给我夏某面子。”
这么美味的食物,居然还有人嫌弃他们。这大夏天的,炎热酷暑,吃个雪糕不正好可以降降温吗?
刘法医好没气地瞥了我一眼,拿起手中的勺子,轻轻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姿势优雅端庄,大方得体。
而我,完全不一样。
“好冰好冰!”我将满口都塞满雪糕,那些融化了的冰凉的液体渗入我的牙缝之中。我鼓着腮帮子,可以说是丝毫没有女孩子的吃相。
如果说在外人面前,我还会装模做样的像个优雅的女孩子。但是刘法医也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齐恩德应该也不会顾忌这些,所以我还是做我自己就好了。
刘法医吃了两口就没吃了。而我在其他菜上之前,就十分高效率的把其他八个雪球都通通解决完毕。
见其他的菜都陆陆续续上来了,望着刘法医面前那个可怜的雪球,我啧啧两声,便将它挪到了自己这边。
齐恩德大惊失色地望着我,立马阻止了我手中的行为:“你疯啦!还吃,你就不怕吃坏肚子吗?”
其实他刚刚在我吃冰淇淋的时候就没少阻止我,但是都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而且那还是刘法医吃过的。”齐恩德委屈巴巴地望着我。而我根本没有理会他,一口就将那剩余的冰淇淋放入嘴中,一副畅快冰爽的样子。
齐恩德扶了扶额,显然是晚了一步。我咧开嘴笑了笑,刘法医也拿我没辙,夹了块切好的牛排放在我碗里,笑眯眯地望着我。随即,表情又恢复了严肃。
“吃完饭就该说正事了,方漪的事情我也大概了解过。她说她在地下室被人......的时候,眼睛是被布蒙上的。所以并不能确定对他做那种事情的人就是郑和,且她的手也是在昏迷状态下被人砍下的,所以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情就是郑和干的,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两件事就是郑和干的。只能说郑和囚禁她是事实而已。”
虽然现在说这些事情也不太好,但我总觉得刘法医还有别的事情没告诉我。我皱了皱眉,朝他问道:“郑和那边是怎么说的?”
刘法医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自己对炸.弹的事情毫不知情,且他只是将方漪囚禁起来,并没有对她做其他违法的事情。”
见鬼去吧,他这么一个猥琐的人,只是将人家囚禁在地下面什么都没做?
我又继续问道:“那方漪是怎么到郑和家的?”
刘法医回答道:“她说她从那帮人的手里逃出来之后,就遇到了一个邋邋遢遢的矮小男人。那男人对她笑了笑,随即她便晕了过去。”
“醒过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衣衫凌乱不堪,且没了一只手,又被吓晕了。再醒过来没多久后,她听到上面有人在走动。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她便发出了求救信号,后面就如你所见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