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块头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觉到大地都颤抖了,四周尘土四溅。
“今日本公子就教教你如何做人,什么叫好好说话。”无忧霸气地说道,走进了衙门。
明亦琛见无忧刚刚那两下,腾空而起身姿轻盈不像是武功,倒像是跳舞一般,出腿速度极快,一般的习武者都会反应不过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来她也成为了一名高手。
仔细想想她的师父乃是天下第一的‘神剑仙’,身为关门弟子的她肯定不差了。
哎,轻功追不上,武功打不过,这小姑娘现在也太霸气了一些,不得把他捏的死死的,他日后会有为夫的尊严么?担忧啊。
那大块头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不甘心地他冲着里面喊了一声“都是死人啊,有人闯衙了。”
几息之间,十个身穿衙差制服的衙役,一人手拿一把刀就冲了出来。
守门的另一个衙役都被这少年郎吓到了,这是硬茬子啊,赶紧喊道“误会误会,赶紧去禀报县太爷,就说有人求见。”
他们这衙门里这么多人,即使身带功夫的捕头捕快们,也不够这个少年霍霍的。
大块头被人扶起来“误会个屁,他打了老子难道不是事实?他闯进了衙门不是事实?”
无忧脸色泛冷,已没有刚才的笑模样“看来你还是没有长教训,嘴还是不干不净的,你开始自称我爷爷,现在又自称我老子。”然后带着一种嘲讽“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般硬气。”
“哥哥你看吧,是他欺辱我在先,想当我爷爷又想当我老爹,我能放过他么?”无忧略有委屈地望向明亦琛,刚才那又冷又霸气的样子统统没了。
这会儿的她在明亦琛看来,就是软糯糯的。
她的脸变得是真快。
“我帮你记着,我来替你跟他算账,别脏了自己的手。”明亦琛语气柔和对她说道,手不禁抬起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他打量着眼前的众人,面若寒霜地说道“要动手就赶快,莫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他的一双凤眸本就冰冷,此时生起气来更是让人看得不禁肝颤,那强大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这时所有人都在犹豫,更有那心中埋怨报信的人走的慢的。
那大块头刚要张嘴,无忧的眼神一斜过去,仿佛五脏六腑又开始疼了。
“你最好想清楚要说出口的话。”
“你这个……”大块头刚要说话,就被扶着他的衙役用手死死捂住了,说不出来话,也无法呼吸。
无忧走在前面,明亦琛在后面跟着,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众人自觉让出来的中间路走过,然后无忧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十来个衙役又都举起了佩刀,甚至有的手都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那大块头颇有一身蛮力,就连捕头都无法将他推倒,那看起来瘦的不行的少年,居然能给他打倒,还能让他疼的爬不起来,要是唤作他们,估计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当值守护衙门重要,可是绝对悬殊的武力值面前,自己的命更重要。
无忧轻蔑一笑“别再捂着那大块头的嘴了,他都翻白眼了。”再捂下去就真的去见阎王了。
那衙役一听,就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得到呼吸的大块头,猛然咳嗽几声,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来着何人居然胆敢擅自闯进县衙?”姗姗来迟的县令终于现身了。
无忧和明亦琛打量着赶来的县令,没有穿着官服,一身青灰色的布衣长衫,脸上还蓄了黑色的山羊胡,看起来一脸的正派和蔼。
“你可是临江县令许大鹏?”明亦琛问道。
许县令打量着问话的年轻人,只是穿了一身简单的灰褐色的短打,面色微冷,丝毫不掩他所散发的威压和贵气。
他不是县衙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衙役,他不会以貌取人,再加上那身旁的少年身上独有的气质,他判定这二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一般人谁敢打进县衙里面来啊!
“正是本县。”许大鹏面上也没有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心思。
无忧和明亦琛对这临江县令有些刮目相看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无忧上前走到临江县令对面,将手中的令牌摊在他面前。
一见这金牌,临江县令就马上要下跪,立即被无忧制止“换个清净点儿的地方。”
“是,是。”临江县令赶紧弯腰行礼“两位公子这边请。”
临走时,无忧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块头,现实来得就是如此猝不及防,你不会做人生活会教到你会为止。
那大块头见到自家县令大人都‘卑躬屈膝’的了,两眼一翻就晕了过,还带倒了搀扶着他的衙役。
县衙后院乃是县令及其家眷所住的地方,一进会客的厅堂,许县令就将无忧请到了上座,请明亦琛坐在无忧的右手下方的座位。
待二人坐好,家中婢女上好茶被他挥退以后,许县令一撩衣袍就双膝跪在地上“下官临江县令许大鹏见过灵欣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伏地叩首。
“许大人快快请起,本公主也是有事请大人帮忙。”无忧待他站起来后说道“许大人坐下说吧。”
“下官谢过灵欣公主。”许大人顺势坐在了明亦琛的对面。
至于他为何看一眼那金牌就知道来人的身份,还要从灵欣公主手中那块特殊的金牌说起,‘免死金牌’虽然在本朝所拥有的人不多,但是还是有那么两三个的,可是在‘免死’旁边刻了‘免跪’二字的只有备受当今圣上喜爱、破例上了皇家玉牒的四公主,靖安侯的小女儿,福安长公主驸马的小妹妹——云子悠了。
当时圣上收云子悠为义女,赐封号‘灵欣’时,可是特意昭告过天下的。
无忧将自己所请之事说了个大概后“还请许大人在这三份协议上盖个证明官府的印章即可,劳烦您请下面的人多关照一些这几家人些,别被地痞流氓欺负了去,待日后朝廷的正式命令下来,会有相对的政策。”
“是,请公主殿下先行用些茶水,下官去去就回。”许县令起身倒退两步才转身离开。
“怎么样,亦琛哥哥,我是不是‘山人’?”无忧笑着问他。
“你给许县令看了什么?”明亦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伯父御赐的东西没有一样他不知道的啊。
“这个,你想知道啊?”无忧卖关子地说。
“你说呢?”明亦琛不答反问。
“给你看看就是了。”无忧再次将那‘免死免跪金牌’掏了出来。
一见金牌上的‘免跪’二字,明亦琛就明白了。
这皇伯父还挺有心思,人家当时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想要一个‘免跪牌’,他老人家可好不知道是图省事还是怎地,直接送了个‘免死金牌’,这是多少功勋卓着的有功之臣都求之不得的,小丫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怪不得她能胸有成竹,还说什么山人自有妙计,果然还是那个莲藕似的小团子,鬼精鬼精的。
“爹,听说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娇俏的女声由远及近“是谁啊?是我认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