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领了命令,又快速的消失。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一样。
奚云妆是慢慢的走回去的,瞧着那悠闲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或者是将任何事情,从来也都没有放在心上一样。
倒是王文嫣,手里头一直拿着奚云妆送来的梨,从与奚云妆接触以来,就没有发现奚云妆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有他特殊的意义一样。
王文嫣轻轻的咬了一口,她也不担心奚云妆会在这梨上动手脚,因为没有谁会这么傻。
到了当日下午的时候,王文嫣就开始头疼。
很疼很疼的。疼的都在床上打滚了。
李氏寻来了府医,可府医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老太太站在那里直跺脚,可有谁会有法子。
自然是只能先去寻王氏了,可偏偏王氏心里头不舒服,根本就没有过来,直接就回绝了。
“娘,这便是你养的白眼狼!”李氏气的冲着老太太就发火了。
这话肯定是要传到王氏的耳朵里的,这下更是让王氏不喜了,都自己对自己的娘这样说难听的话,一点教养都没有,谁能保证王文嫣是个好的,说不定这一切都是装的。
哪怕是老太太让人去请,王氏都没有去。
李氏如果够聪明,她就应该是先哄着老太太,尽心的伺候好了,王氏哪里能不顾着她的面子。可惜,她是上风头要惯了,在加上吃奚云妆的亏,又踢了王氏的铁板。王文嫣这么一闹腾,她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除了发脾气,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可惜,王文嫣这头就是不好。
最后府医还是用银针刺了穴道,强迫王文嫣睡着了。这才缓过个劲来。
“回大太太的话,小人瞧着,姑娘恐怕没有病。”府医说话那个小心翼翼的,瞧着架势,还真没有医者的底气。
也不知道李氏平常是怎么个报答法了,将这府医吓的,说话都不会好好说了。
“没有病?那是怎么了?还能是她装的不成?”李氏声音一下子就抬了起来,那气势倒是马上出来。
吓的府医赶紧跪了下来,不过却不敢去看老太太,就直接给李氏叩头,“回大太太的话,小人瞧着,倒像是压胜之术!”
府医一说完,所有人的沉默了。
毕竟这东西,素来都是禁止的。平常是一点都不能沾染的。
“胡说!”老太太赶紧瞪了府医一眼,府医低着头也不说话,不过明显是不如对李氏敬重。
说白了,这府里头真正能断的起主子架子的,就只有李氏的。
这奴才们,也都事欺软怕硬的主,只要将李氏哄好了,旁人还真不用放在眼里的。
“娘,宁可信其有无可信其无,已经疼成这样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李氏一咬牙,这事也就是定下来了。
老太太心里不赞同,但也没说什么。
查便查吧,只要不闹着让外头的人知道便好了。
这查自然是每个屋子都查,主子丫头的都查,这一查,就查了一下午,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老太太院子包括李氏的院子都查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么现在,就剩下奚云妆住的院子没有查了。
不过,似乎也只有奚云妆有这个动机。
但说到查奚云妆的院子,其实老太太心中都有些胆怯了,毕竟,奚云妆是王妃,人家在这里,虽然将你当成个长辈敬着,可有时候还真不呢个做过了。
一句话,尊卑有别啊!
“娘,您还犹豫什么,真要瞧着我们文嫣去了,才安心吗?”李氏就不断给老太太施压,其实该怎么说呢,她倒是知道点分寸的,她要是带人去的话,也许奚云妆又会给她甩脸色。
但老太太不一样啊,她可是奚云妆的外祖母,说句难听的,真的奚云妆给老太太都使脸色,那王氏会愿意吗?
王氏若是奚云妆闹僵了才好。
老太太到底是个耳根子软的,到最后,还真带人去了奚云妆的院子。
奚云妆也没拦着,由着老太太搜。
可是,就偏偏在奚云妆的床下,搜到了一个木偶,上头还真写的王文嫣的生辰八字,头上扎满了针。
这下,李氏可真就闹开了。
直接拿着人偶,去找了王氏。
那可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的个厉害。
事实摆在这里,王氏不愿意理会,让他们直接找奚云妆理论,可架不住老太太哭啊。
老太太心里也有数啊,多少王氏还能顾着她一点脸的,可奚云妆就不好说了,说句难听的,就奚云妆今日白日的表现,说话那么冲,老太太根奚云妆打交道的时候,心里都有点发憷。
到最后,还是王氏让人将奚云妆带来,是在王文嫣的院子说这事的。
也是为了随时观察王文嫣的身体状况。
“云妆,你有什么要说的?”王氏问的也算是平和,说实话,她大概能猜到此事的真像。
“王妃啊,我们文嫣也许是不讨你喜欢,但虽说对你不是有恩,可好歹不说,也算是投缘。若是你不喜见我们文嫣,大可以直接拒绝便是,现在,既不想担着不负责的名声,又还要不让我们文嫣进门,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李氏的嘴,啪啦啪啦的就说了一大通。
说的王氏都恼了,她不待见奚云妆,但不能表示,任何人都能对自己的儿媳妇指手画脚的说话。
“就你长嘴了?”王氏的也抬高了声音,不过她与李氏不一样,王氏生气是有那种气势在那里,即便是抬高声音,引人注意的,也不会是尖锐的嗓音,而是那寒若冰霜的脸。
李氏被刺了一句,只能不断的抹眼里,老太太瞧着心里头着急,想劝劝王氏,莫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可瞧着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她也就不敢说了。
“回娘的话,我都手段,娘大概也了解,我若是真的想害死王文嫣,有的是法子,至于用这种又杀不了人,还惹的一身骚的法子吗?”奚云妆回答,还真是人张狂的气人。
不过,也就是李氏不知道,奚云妆的风格。
要不然,也就不会太激动了,要知道,奚云妆可是当初,连鹤王都敢刺伤的主。可以说,从这次回来,那可就只能说是,一路狂到底了。
李氏还以为王氏会训上奚云妆两句,毕竟,要换成是她,自己的儿媳妇这么冲自己说话,肯定是不允的。可谁知道,王氏就点点头,然后没什么话说了。别说是训奚云妆了,就是重话都没有说上一句。
李氏咬着牙,好像,就只能做这个动作了。
“去给文嫣瞧瞧吧。”本来王氏是没打算管的,可现在,既然事情都已经摊到奚云妆的头上了,她也只能说让人先看看王文嫣的情况了。
王氏的带人肯定是医术高明的人,去看了王文嫣,很快就回来了,禀报的竟然说,王文嫣根本就没什么事。
至于头疼,有可能就是吹到风了,给按了按穴道,王文嫣就醒来,然后,根本就是没什么事。
“也不知道大舅母是怎么就怀疑上了这压胜之术了,或者是舅母早就知道会在我床下寻到。”这下,奚云妆可以说是翻身了,肯定是要说上李氏几句。
李氏能做什么,只能瞪着府医了。
府医吓的跪在地上,他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头疼来的这么古怪,分明就像听说的压胜之术一样。
其实,也不能怪府医,本来他的医术,其实就是一般,只不过,这人是李氏的人,平常没事就去说说好话,孝敬点东西。平常府上的人也没有什么大病,就算有也是从外头请大夫。
府医只管小灾小病的便是了。
李氏哼哼了两声,“无论事什么病也好,准是我们文嫣受了苦,从王妃屋里发现这个,也是事实,总不能说,是我们文嫣自己害自己吧?”
“那舅母觉得,我就喜欢,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奚云妆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李氏。
李氏一语顿塞,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奚云妆确实说的在理,她又不是傻子,害人又一万种办法,至于说是,害了人,还给人留个把柄在手上吗?
“此事,定然是个误会。”现在,王文嫣自己都能下床了,听到奚云妆咄咄逼人的说李氏,也忍不住过来说上句话来。
奚云妆不以为意,原本是站着的,王文嫣一出来,直接退到一旁,站着去了。
“表妹出来的正好,我倒是想要问问表妹,今日下午,派人去我屋里做什么?”奚云妆这话,直接将王文嫣问懵了。
她什么时候派人了?本来就觉得奚云妆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出事都是非常小心的。
“我不明白,表嫂这话的意思。”王文嫣一愣,眼眶都委屈的红了,可还是迎着奚云妆的目光,无所畏惧的,盯着。
奚云妆随意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表妹大概不知道,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身边平日里都是有暗卫保护的人,你派人过去,虽说我下午出去走走,可还是会安排人盯着的,自然是被人瞧见了。毕竟,我的人,可不像大舅母的人,这么没用。”奚云妆好心的解释。
可是却又将李氏也顺带骂了。
毕竟,王府的府医连这么小的病都瞧不出来,除了无用,还能用什么词来解释?
“呀,坏了!”奚云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还有些担忧的瞧着王文嫣,“瞧,我若是不说倒想不起来,今日既然提起来了,倒是想起来,我们忽略了一件事。本来,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身边肯定要有保护的人在暗处盯着。那日,听王爷说,是鲍神医让他进去帮忙,那自然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暗卫们肯定也事看见的。”
奚云妆说到这,上下的打量了奚云妆,“暗卫们不知道要回避,岂不是让表妹的身子,也都看了去。”说完,又啧啧的摇头,“这可是难办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表妹可是要嫁给谁呢?”
奚云妆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傻子都听出来了。
今日发生的事,不过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来。
王文嫣的脸变了又变,眼泪终于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了。
李氏心疼的将王文嫣揽在身边,“王妃这话事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们文嫣故意作践自己吗?”
“大舅母慎言!”奚云妆马上强势的堵住了李氏的嘴,“若是文嫣表妹能入了湛王府,那可是大喜事,怎么叫作践?”
李氏被堵的,什么话可是说不出来,手指着奚云妆,“娘,这我们文嫣是这样的人吗?”她看出来了,王氏是肯定不会站在她这边的,所以,就对着老太太逼问。
奚云妆对于李氏的做派,可以是用不耻来形容的。
嘴角微微的勾起,“是不是这样的人?那舅母说是怎样人?明明没病,非要闹出个什么压胜来,即便是真的,闹的王爷将我休了,还能是让表妹做王妃不成?”奚云妆说话,素来就是不客气的。
这下,李氏除了抹眼泪还能说什么。
可心里隐隐的觉出,恐怕就是完了。
现在,压胜之术,成了讽刺,明摆的就是来讽刺王文嫣居心不良。
至于被瞧了身子,这不说还要,一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凭什么非要嫁给凤湛。
李氏可又不甘心,就觉得,真是一窝子白眼狼,她家文嫣对奚云妆那么好,怎么就喂不熟呢。
“我从未想过要赖着表哥,从一开始姑母提出来的时候,我便拒绝了,如今只不过是娘心疼文嫣罢了,为了到了表嫂嘴里,便成了这么不堪,不过,姑母且坐在这里不说话,莫不是连姑母都觉得,文嫣是那种拎不清的人?”王文嫣低着头,似乎越说越委屈,拍在李氏的身上就哭了起来。
这是在王文嫣聪明的地方,这却是在将宝压在王氏的身上。
毕竟,她与王氏,才算是真正的亲人。
且,她说的也是实情,好像她就是一直拒绝,从来都没有露出要捡凤湛这个高枝的想法。
再来,她到了鹤王府之后,可以说,是能离凤湛多远就离凤湛多远,甚至连句话都尽量少说。
不过,有些事情,做的过了,反而也就显得有旁的想法一样。
王氏的嘴紧紧的抿着,若是没有李氏这个精明的也许,王氏不会这么轻易的怀疑到王文嫣的头上,要怪只能怪,李氏是聪明过了头了,尤其是那个自尽的砝码,说实话,真的至于吗?
好像也太夸张了吧!
“此事,到底诸多疑点,那么便好好的查查,不能冤枉谁,也不能放过谁。”现在,王氏是摆明了不买王文嫣的账的。
王文嫣其实自己也看出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她是没想出,到底自己做出什么让她们不喜的事情来了。
“如此,便听姑母的。”王文嫣吸了吸鼻子,用帕子遮着脸,似乎是不想让自己太过于失态。
老太太那可真是,一声连着一声的叹气。
可谁让她无能呢,做不了儿媳妇的主,也做不了女儿的主。
这人是王氏安排的,寻了几个老太太跟前的婆子,又叫了几个自己的身边的嬷嬷,却就是没让李氏的人插手,即便她现在才是王府主家的人,这么做,已经是很明显的对李氏不满了。
李氏又何尝看不出来?有几次她都很想直接与王氏理论,可一想到也许以后王文嫣要跟着她相处,最后,咬了咬压,忍了。
这么一查,还真查出问题来了。
既然奚云妆的人看见,王文嫣院里的人去了自己屋子,肯定是要查王文嫣屋子的人,就在王文嫣心腹丫头的笸箩里,发现了一下碎布条,可很明显,与那人偶的料子是一样的。
那丫头也慌了,今日清晨的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呢,怎么会突然有这些东西。
“冤枉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多了这些东西。”那丫头赶紧的跪了下来,脸上的慌张,倒不像是装的。
王文嫣与李氏都知道,这是着了人家的道了。
“贱婢,谁允你这么做的?”李氏马上训了一句,其实不训也没有办法了。
你是想狡辩,可得有证据啊。
她虽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肯定是奚云妆让人放的,可就算心里知道又如何?奚云妆跟前人的伸手,即便是李氏没见识过,可想象一下,也能知道了。
她想找出奚云妆陷害的证据,何其的艰难。
倒不如,干脆这个丫头顶上。
那丫头也不愧是心腹丫头,马上就反应过来,说实话,这丫头也不害怕,反正她是李氏的人,就算是犯了错,怎么惩罚她,还不是李氏说了算的。
“大太太!”那丫头哭了,那可真是肝肠寸断!
“奴婢糊涂啊,都是奴婢瞧着旁人这么作践姑娘,心里头不甘心啊,可谁知道,闯了这祸,奴婢不怕死,就怕死了之后,大太太与姑娘,再受委屈啊。”那丫头说的,那可真是情深意切啊。
听听她这话,好一个忠义的丫头。
似乎,就连行凶这种事,也能理直气壮来。
奚云妆轻轻的咳了一声,“原这就是王府的规矩,这也就不奇怪了,怪不得文嫣妹妹也说了,自己站起来的时候,不知什么为何,这衣服就开了,原是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是有主意的。”奚云妆才不管你最后这么处置这丫头,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这丫头应下,这理便在自己的嘴上。
王氏也是听出不妥来了,奚云妆说王文嫣告诉她这衣服不知为何会松了,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她自己的人动手脚,还能是自己派人做的不成?
王氏也是转过这个弯来了,她开始的时候,就想着让王文嫣嫁给凤湛,这一点,其实王府的人心里也都清楚,难免会存在旁的心思。
王文嫣告诉奚云妆,她衣服不知怎么开了,是存的什么心思?按照正常来讲,王文嫣不会这么不要脸,那就是有人故意要害她了?那害她的人,除了自己有这个心思,还能有谁?
这分明就是挑唆了自己与奚云妆的关系,到时候,自己与奚云妆不和,越厌恶奚云妆,岂不是就是她的空子了?
可真是好心思!
王氏冷冷一笑,“原是这般,那可真是我们湛儿倒霉。”王氏丢下这话,一拍衣服,好像是会脏了自己一样,连理都不愿意理会王文嫣,带着自己人就走。
王文嫣与李氏的脸是白了又白,这王氏的意思,她们可都听的清楚。
与王文嫣搭上关系,这怎么就成了凤湛倒霉了?这不明摆着,打王文嫣的脸?
现在,连王氏的态度都在这里摆着,说实话,这样一来,她们的胜算可真不大。
奚云妆表现的非常愉悦,真的,那带着笑意的脸,还真是讽刺。
“如此,文嫣妹妹便好生休息,不过这下人可是要管好了,若是都这么擅作主张,下次若是被一些乞丐什么瞧见了身子,岂不是要下嫁了?”奚云妆说完,伸手搭在了旁边伺候丫头的手背上。
优雅雍容的离开。
不过,奚云妆越是从容,越是能显出王文嫣与李氏的狼狈。
“娘,你就瞧着她们这么作践我们文嫣!”李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这火朝谁发?只能朝老太太发了。
老太太闷着个声,也不说句话,倒是将头垂的很低了。
武氏这个时候倒是想笑,不过经过上次的教训之后,她还是努力忍着,不过,那嘴角倒是勾了起来了。
现在天色以晚,奚云妆回去之后,非常好心情的用了一顿安稳的晚膳。
不过,今日的事情,还是她与王文绣联手,毕竟,那个最得宠的丫头,可是王文绣提供的,不然,也打不到现在的效果。
王文绣!奚云妆的脑子里倒是存住了这个名字。
说实话,她喜欢聪明人,至少,做起事来,不过那么费力。
而王文嫣这边。说实话,是闹的非常不愉快。
李氏冲着老太太发了一顿火,其实再好脾气的人,也不会喜欢平白的挨人家的训,尤其还是被自己的儿媳妇对下人一样的念叨,老太太心里就不痛快了。
不过,习惯的,不会对李氏发多大的火气,只能闷着声离开。
李氏的话说道一半,见老太太都不理她了,心里头更是气的厉害,看看,一个个都反了,都没人将自己当回事了。
看着老太太都走了,武氏肯定也不会留在这里,高兴的扭着个小腰,就朝外头走去。
李氏看见武氏得瑟的那个样子,心里头更是气的厉害,大骂一声声的贱货,手上的东西,是拿到什么砸什么,发了好一通的火气。
王文嫣赶紧拉着李氏。“娘,莫动气了,女儿还有法子。”王文嫣的心思,其实比李氏还多。
一听王文嫣说完,李氏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开玩笑,她们家亲戚里头,就数凤湛厉害了。
再来,在李氏心中,是怨恨王府的老太爷的,你说没事,非要让王守成做什么商户,不然,这王文嫣到了议亲的年龄,需要自己这么费心吗?
不过,李氏想着,以后王文嫣要是进了湛王府那是何等的风光,现在上个王府侧妃,然后再挤走奚云妆,做上王妃,说不定比王氏还要风光了。
想想就是觉得很美!
是以,李氏带着王文嫣,是连夜就离开了。
也就到第二日的时候,李氏是让自己得力嬷嬷去禀了太后,说是要带着王文嫣亲自去将儿媳妇接回来。
人都走了,老太太还能说什么。
不过,心里头是肯定知道的,这李氏是在赌气。
不过,去亲家那里赌气,说实话,好像是并不怎么聪明。
但老太太也懒得管了,反正,丢的也不光是自己的人。
王文嫣与李氏这么一走,别说是奚云妆,就是连王氏都觉得清净了许多,也有时间,好好的陪着老太太了,品品茶,聊聊天,这才是她们这次过来的真正目的。
当然,王文绣也会过来讨讨经,让奚云妆指导指导她。不过,也能经常在一起,免得让人瞧了起疑虑,毕竟,奚云妆走了以后,她还要生活在这里。
没有足够的能力,扳倒李氏,她也不好锋芒太露。
不过,李氏走了之后,这府里头是彻底乱了,下人们一个个都抬这头做活,武氏根本就领导不了她们。老太太的说话,多少还能有人听几句。
可惜,老太太根本就不是这个料子啊,年轻的时候,有她的婆母掌家,中间她也是打理过几年,不过,却是勉强度日,等李氏进门,她是将权利,直接就给了李氏,所以,想超心都不知道,怎么超心。
甚至到李氏离开的第二天,竟然差点没菜吃。
是大厨房里没有菜了,去买菜的人要跟管家要银子,管家以前都是要禀了李氏,可李氏不在,他就禀了老太太,当时武氏也在场。
一听管家报上来的影子,武氏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那么多,这是要吃人吗?
其实,管家还真是故意抬银子。反正,银子能多要了,他大多都是要孝敬李氏的,再来李氏现在又不在,若是在这个时候立了功,说不定还能讨出点赏来。
管家一听武氏不同意,也没有强要,直接说了句,那且与买菜的讨讨价!
这事就这么完了,谁也没往心里去,可谁知道,都到了晌午用膳的点了,这菜的价格都还没讨出来。
最后,都几个管事的婆子,直接就闹到了老太太这里,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都是说,这再苛待下人,也不至于所有人都没饭吃吧。
再来,嘲讽武氏一个眼皮浅没见过银子的,平常都这么花,怎么今日就嫌多了。
武氏还真不是个管家的料子,气的身子都打颤了,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王氏是想管啊,可老太太拦着啊,觉得,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老是插手娘子的事算什么?说白了,这次闹这么大,就是怕人说闲话。
最后,还是王文绣出的手,既然讨出不价格来,直接就下了命令出来了,谁要是能买了低价的菜来,就让谁做管家,至于原来的管家,既然没用,赶出去便是。
老太太本来还犹豫,奚云妆凉凉的丢了句,“看来,还真没人将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直接老太太也闭嘴了,毕竟,府上有客人,还是王妃,你们直接闹这样的乱子,确实是很不像话。
最后就直接由着王文绣,那些人开始还不敢出声音,可后来,王文绣让人就那么一下下的打管家,众人也是都瞧出来了,这是王府要玩真的了,有一个人带头,都自告奋勇的去谈价格。
当然,最后这菜肯定是以最低的嫁给收进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至于原来的管家,虽说还没有决定最后谁来接替,不过,却是让人,直接在外头暴晒,就是要提醒众人,这就是奴大想欺主的下场。
不过,经过这次事之后,众人,也就对王文绣,产生了敬畏。
在第三日的身后,家丁来回话,说是李氏与王文嫣,还有王文玉与王文玉的夫人肖氏要回来的了,并且,还是与王文嫣的父亲,还有凤湛他们一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