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太后的宴席上,心嫔自讨没趣的说了一堆不让人待见的话,被冷落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槿贵人却是谨小慎微不说,更是连同八皇子一起连座位都被安排在了后面,硬生生的跟其它的皇子公主们隔开了一小截。
要说怎么别人家的皇子公主的母妃都是妃位呢,可八皇子的母妃却是个差了好大一截子的贵人?
这个问题伴随着宣瑜一直过了一个月,才算是弄个清楚。
此时,距离太后的寿宴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宫里面的风波看起来已经被夏日的沉闷给笼罩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连皇子们都不用去练习武功骑『射』,只是紧紧在校武场旁边的树荫下练习些简单的拳脚功夫。
更不用说五公主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每天都跟着自己母妃在学习刺绣,而七公主见状也不去省心楼了,索『性』只剩下了宣瑜一个人。
可怜自己明明是最小的那个,为什么却要比别人更用功呢?
“郡主今日好似心神不宁?”
手下的细笔一顿,宣瑜直愣愣的瞅了瞅对面捧着一卷书看的惬意的景兆松,再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纸上一瞅,好吧,这字写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呢。
“呃……天气太热嘛。”
不好意思的扭捏一句,宣瑜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却是一抬眼就看见景兆松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庞,当然了,除了他饱含笑意的眼眸外。
“郡主一定是在想,这么热的天,为什么别人都去休息了,自己却要在这里待着?”
“呃……也不是啊,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嘛。”
宣瑜怎么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指不定这个景兆松还要将自己怎么着了呢。
“呵呵……既然如此,不如我跟郡主说说话,聊聊天,待心平气和之后再写字吧,古人云写字可以静心,但却不知道静心才能写出更好的字,从你握笔的这一刻开始。”
“哦。”
听着景兆松一大堆道理,但宣瑜只知道自己此刻可以休息,随即丢下笔起身活动活动,扭扭小腰,伸伸胳膊,看的景兆松暗暗好笑,不仅摇头轻叹。
“臣都忘了,郡主到底是个孩子呢。”
“咦?”
这话说得奇怪,难道自己不是个孩子吗?
宣瑜扭头对上景兆松的目光,不由得反问:“为什么先生觉得我不是个孩子呢?”
“哦?那郡主是吗?”
“呃……”
怎么这问题又抛到自己面前了,不过好在景兆松只是一顿,便自行接话道。
“郡主不该是个孩子,在这深宫内院里,没有人是孩子,也没有人可以做一辈子的孩子,臣之所以来教授郡主,也是希望自己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罢了。”
好似自言自语一番的话听得宣瑜暗暗点头,却是一边扭动腰身活动着,一边将景兆松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冷不丁的反问道。
“景先生你在宫中的日子也算是挺长了,你说说为什么八皇子看起来很可怜呢?”
眺望着对面一起训练的几个皇子们,宣瑜不由得响起之前的那一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