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砚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些喜色,那老人顷刻之间便是老泪纵横,他宁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叶枫救治黄砚,也不希望看到黄砚如此过活。
赶紧把那个老者给扶了起来,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小神医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我相信你,肯定能把我们少爷诶治好,我也愿意让你治,就算只有一线生机,我也想让少爷再次站起来。”
“你想有什么用啊,你家少爷不是不相信叶先生么?”蝎草已经转过了身,她不得不承认,叶枫确实有点本事竟然真的能让这样身体的人重新恢复生机。
此时此刻,叶枫根本就不能忽视那股强烈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叶先生。”黄砚深吸了一口气,“你真的能救治我的双腿么?”
如果说他的心里一点奔头都没有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似乎是看到了希望,所以他的上半个身子努力地坐直,让自己看起来还有呢么一点挣扎的感觉,虽然很吃力,但还是证明了他在认真地活着。
或许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下半身的身体上散发的腐尸的气味,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真的没有想过其他的事,反正早晚不过一死,他已经不指望死的体面的。
但是既阻碍刚才,叶枫捏他的双腿,那一瞬间,他竟然九尾的感觉到了疼痛,这叫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感慨呢?
看着叶枫肯定地点了点头,黄砚只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龚叔、叶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客套话就不需要了,我救你也只是为了不要在增添罪孽。”叶枫这么没来由的一句,搞得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他每天都仔仔这个房间里哪有什么罪孽可以说。
“圣蝎,你去把这房间里的布都归纳掉,还有窗户上订着的那些木板,以及这床上的……”叶枫看着那已经发黄的帷幔,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很明显就是十分的嫌弃。
“蝎草,根据这个药方,去泡一壶酒,田老先生,等我给他施针结束以后,你每日子时用那个药酒给他擦拭身体。”
叶枫抬头,看向龚叔和乌鲁,这种事自然是不好让龚叔来做,他只能冲着乌鲁道:“去烧一壶水,给他先泡一泡脚,让他的经络活起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诶呀!龚叔,你胳膊肘这么还向外拐呢?”乌璐十分的不满大声地说道,没想到龚叔根本就没给他面子,直接拎着他的耳朵去门外院子里烧水。
那老头子看着叶枫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了那些针,一根根的长短不一,一看就是高手啊!
黄砚的经脉已经坏死了好多年,用针灸刺激其实是没什么明显效果的,所以他要配合按摩和灵气的注入,不然谁也说不准他到底能不能好。
乌鲁十分不愿意地把热水端了过来,也不知道叶枫从山上摘了一些什么草药,直接给他带来了一个药浴。
说起来也是真的奇怪,明明之前也跑过药浴,可是黄砚就是什么都按绝不到,可叶枫这一锅搞得他的小腿是又酸又胀,甚至还能感觉到双脚上得绵软和细痒。
随后叶枫便给他进行了一套简单的按摩,说实在的,摸着整这个男人还不如去摸一摸刚才看到的那些猪崽子,他的手感实在是说不上好。
其实这些对恢复他的腿来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作用,只不过就是让他被洗脑,按绝叶枫的这一套下来很是有用,然后在送上重头戏,到时候才能证明叶枫是真的有本事。
只见她随手的拈起了一根银针,黄砚的腿已经放到了床上,最后他对着四花副穴扎了下去,看起来便是快准狠。
没扎一针,他都会将灵力输入他损坏的经脉中,下针本来是一个十分耗费体力的工作,不过叶枫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没事儿人那样。
倒是黄砚,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颤抖着,满脑袋的冷汗看得人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老头子激动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枫和黄砚,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家的少爷感觉到疼痛,就算是没办法完全站起来,那也算是有了希望啊。
黄砚此时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的一双腿很明显地感觉到疼痛难忍,似乎有许多的蚂蚁在啃噬着,而且施过针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让他忍不住想去触碰。
多久没有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他现在正处于又惊喜又痛苦的状态之中。
可偏偏他心里清楚,只有经历过这一次的蜕变,才能使他重新站起来。
叶枫知道修复经脉要比修复皮肉之伤困难个几十倍,仅仅凭借着这么一次施针就能使他好起来,位面有些太夸张了。
而且一次就好起来,怎么看都不现实。
所以叶枫大量的注入了灵力,让他的肉皮变得丰盈了起来,肉眼可见的他的肉体有了一些弹性,不知道怎么了黄砚竟然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有了一些力气,甚至可以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
等到一套针法下来,黄砚的一双腿竟然在视觉山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腿还是那样没什么力气,显然不能支撑着全部身体站起来。
但是如此一来已经是非常让人感激!
“叶先生,谢谢、谢谢你!”黄砚拉着叶枫的手拼命地感谢他,似乎再多的话语也很难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蝎草抱着那个坛子跑了回来,“叶先生,我拿回来了,蛇、白茶……”
赶紧把推拿的方式教给老者,他们便是要匆匆离开。
等出了大门,叶枫才看向蝎草,“如何,那些人的死法是不是不一样?”
“没错。”蝎草点了点头,“说起来真的奇怪了有的是车祸、有的是饿死、还有的是自杀,还有很多的病症……但是大部分的都像叶先生您说的那样,都是死后被利器分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