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背靠在沙发,尾指轻轻地颤抖着,接下来应该干什么好呢?
她要段浅白陪她好好玩一玩,宋南兮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
要让段浅白真的害怕,害怕到再也不敢对宋南兮动手。
听着卫生间响起的水声,半个小时后,段浅白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的身上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湿透了,头发如同海草一般披散在脸上。
段浅白看着时九的眼神中带着怨恨,和愤怒,还有畏惧。
很显然,她已经清醒了过来。
“去换身衣服吧,湿哒哒的会着凉。”时九淡淡地说道,她的唇角翘起,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段浅白身上的敌意松懈了一些,转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门的锁钥被打开,时九看了过去,看到了宇文晟。
他站在黑暗之中,面容冷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身黑衣,有一张好看的脸。
然而最不易忽视的是,她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那不仅仅是轻蔑,那是淡漠的无视。
正是这样的眼神惹怒了宇文晟。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小白家。”宇文晟冷声道。
听到了声音的段浅白走了过来,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粉色睡衣。
“浅白,过来。”时九哑着声音说道,手指摩挲着一枚硬币,微微一笑不言而喻的威胁。
宇文晟也质问道:“小白,她是谁?”看那一身黑衣服,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
制霸娱乐圈系统已经在段浅白的脑海里树立一个小白旗了,“宿主,咱惹不起这位啊,反正你又不喜欢宇文晟,不用在意他。”
“你会嫌备胎多么?要认真对待备胎知道么?”段浅白对系统道。
话虽如此,但想起了刚刚时九差点掐死了她,还用那一枚奇怪的硬币,让她在这深秋洗了个透心凉的冷水澡……
两害取其轻,段浅白选择了时九,备胎常有,命只有一条。
段浅白慢慢地走向了时九,“她,她是,是…”
这怎么说?是个大魔头?是那位?
然而下一刻,段浅白就被时九拽住了手,拉入了怀里。
她的腿放在了时九的腿上,被抱了个满怀。
时九冰冷的手指,比段浅白的皮肤还要凉上三分。
段浅白不由得颤栗着,目光闪烁不已,看向了时九黑漆漆的眼眸。
时九的手指抵着,抬起了段浅白的下巴,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脖子上的红痕,就势要吻下来。
段浅白闭上了眼睛,嘴唇颤了颤。
制霸娱乐圈系统现在想撞墙,有没有搞错啊,要是被主神知道了段浅白被这位亲了。
就算是非自愿的,到时候秋后算账,别说是段浅白要凉,就是它,也会三千世界里再无踪迹。
时九看向了宇文晟,他就像是时九预料的那样,眼底满是愤怒,咬着牙看着时九。
“你们这对狗女女,段浅白,我不会放过你的。”宇文晟阴郁地说道。
时九手指勾起了段浅白的一缕头发,“兄弟妻不可欺,宇文熙知道你深夜来弟妹房间么?”
“那你呢,你在这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还不是很明显么?要我在这做给你看么?”
说着,时九收紧了抱着段浅白的腰,她不由得轻声哼了哼。
宇文晟手指指着时九,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他怕什么,对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快步走了过来,试图伸手碰时九,然而就在下一刻,时九利落地抱着段浅白,一脚踹到了宇文晟裤子中间的地方。
段浅白觉得自己牙看着都觉得有点酸,这酸爽,不敢想象。
时九扭过头去,微微一笑,“还不走么?难不成真的想看我在这做点什么?”
“快走吧,要不然,我拿走的就不是你的一条腿,而是要送你归西。”时九一脸坦然。
宇文晟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脸色灰黑,看向了窝在时九怀里的段浅白。
“你给我等着。”
时九笑了起来,“我等着。”
三个人的电影,我不配有姓名。
宇文晟弯着腰,捂着自己的下半身,慢悠悠地走了。
临走时,猛地关上了门。
段浅白涨红着脸,看向了时九,就凭时九这张脸,她觉得自己可以。
制霸娱乐圈系统在段浅白脑海里已经开始抓狂了,不娶何撩?
“宿主,不可以,万万不行,你要是今天牡丹花下死,明天就是做鬼也风流了,不,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段浅白忽视了系统,她有了新的想法,要是和时九真的有点什么,那会方便她很多事情。
段浅白的脸红彤彤的,定定地看向了时九。
然而下一刻,时九就松开了手,段浅白噗通一声地跌在了地上。
时九抽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连带着衣服也擦了擦。
还是觉得很不干净,还是早点回酒店换身衣服,洗个澡吧。
“以后别再动我身边的人。”
“你不做什么就走了?”
时九扬起了手,偏头看向了蹲在地上的段浅白,手指上的铂金戒指泛着森冷的光。
“我已婚。”
段浅白看着时九走到了阳台上,黑色的羽翼在身后张开,转瞬间就消失在了空气里。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恶魔,那时九就是,给人以温柔,却又在转瞬间夺走。
“长得挺好看的,可惜没看上我。”段浅白发出了一声嗟叹。
系统长呼一口气,好在时九还算清醒,要不然,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它真的要凉。
听说这位以前也是这幅德行,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其次就是掰弯别人家的好姑娘。
骗人钱也就算了,骗人感情实在是不道德。
时九回了房间后,房间里一片昏暗,在冰冷的空气里,时九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时九从阳台走了进来,莫名地有点心虚。
时九打开了灯,景止正端坐在时九的床上,背对着她,面对着门。
“小九,你不用给我解释一下,你今天晚上去哪了么?不在片场,不在医院,还要飞着去。”景止皱着眉,深吸了一口气。
“你身上还有别人的香水味。”
时九脚底一滑,跌在了床边,完了,醋坛子又翻了。
这个时候,她的解释就是火上浇油,但她要是不解释,那就是默认了。
“我去洗个澡,把身上味道洗了,待会儿再解释。”
时九快步地往卫生间冲去,在下一刻她的衣领就被景止拽住了。
他笑了笑,琥铂色的眼睛里,有点亮的烟火,“现在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