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听完徐昕的解释,心头阵阵火热。
杨露禅啊那可是。
小时候的偶像。
京哥主演的那部电视剧迷倒了不知道多少人。
男人嘛,谁心中还没有个武侠梦
谁不想像电视剧里的京哥那样打遍天下无敌手
从实际角度出发,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近战能力,一旦道具技能用完,就只能任人宰割,虽然可以把刘静和施小雅两个保镖都带在身边,可保镖终究是保镖,再专业的保镖也不可能一点破绽都不漏。
安倍玉磬那个当首相的族人的保镖厉害吧结果呢关键时刻不也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导致那位当场表演了个直抒胸臆。
把希望寄托在外人和外物身上,终归不那么靠谱。
要是我能获得杨露禅的武学经验和感悟,以后再想办法把身体素质提升上来,就真的没有短板了。
近战法师
想想都很过瘾。
另外,这样的好东西被东瀛人偷走,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必须抢回来。
当然,具体细节还有待了解,不能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东瀛人虽然无耻,但在某些方面的实力却不可小觑。
对了,这事儿还有汉奸参与。
想到这里,直接问徐昕:“和你决斗的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其实……”徐昕犹豫一下:“算是我的同门师弟,年轻时候因为一些原因跟我很不对付,这些年经常找我挑战,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投靠东瀛人,并且把师门那件宝贝牵线卖给了东瀛人。”
“是正常交易吗”
“是,也不是,他知道那只大鼎的意义,虽说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开启所谓的机关获得其中的传承,但对杨家嫡传以及众多杨门弟子而言还是很有意义的,哪怕就是一件普通的青铜鼎,也是杨公亲手铸造,再不值钱也不至于连十万块钱都卖不到。”
“宝主什么态度”
“我还没来得及问,不过我了解这一代传人的为人,虽然没有练武,日子过得也普通,可同样清楚这只青铜鼎的价值,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以这么低廉的价格卖掉,我怀疑是被迫挟。”
“这一代没练武”
徐昕叹了口气:“这年头,练武的性价比极低,而且是旁支,不练武也没人会说什么,其实……就算其他嫡系还在练,也只能说在练,至于水平,一言难尽。”
韩景阳懂了。
国术传承确实没落了。
虽然近几年又有复兴的架势,但这东西一旦断掉就很难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如果在冷兵器时代,还有机会孕育出例如杨露禅那样的天才。
可现在这个社会环境里,想都别想,就算有那样的好苗子,也没有相应的成长环境。
别的不说,就说实战一点,哪儿还有那么多强大的对手供你挑战以磨炼自身
何况国术这东西的传承本来就是一个大难题,杨露禅第一代子女有几个全部继承了杨露禅的东西第二代呢第三代呢
不只是杨派,其他国术流派也一样。
这东西的性质就这样,打基础难,入门也难,突破更难,成为宗师级的存在更是难上加难。
从明中晚期一直到现在,国术也就那么两波巅峰期,明末清初算一波,晚清民国算一波。
为啥是这两个时期
很显然,时局不稳,战乱频发,这些个练武的想要生存都得拼命。
说白了只有在生与死血与火的磨炼下才能诞生杨露禅那样的大高手。
和平环境下,不到生死关头有几个人愿意跟别人进行死斗
所以,国术宗师的后代不习武真不算稀罕事儿。
韩景阳问清楚当事人的居住地址、姓名、家庭成员等情况之后,收拾摊子离开医院。
张志阳就在医院门口守着,看到韩景阳出来,拉开车门指了指。
韩景阳朝刘静点点头,直接坐进去:“张老板,有话直说,别浪费时间。”
张志阳笑笑:“时间确实挺紧张,但也不至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这么说吧,事情其实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只是不愿意做无所谓的牺牲,同时想了解更详细的信息,做到知己知彼。”
韩景阳挑眉:“意思是让我做那个打手,对吧”
“各取所需嘛。”
“我怕你们舍不得给价。”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小韩先生尽管开价。”
“所有战利品以及那尊大鼎。”
“不可能,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收回那尊大鼎。”
“不,你的任务是让那尊大鼎留在国内,只要没出国,东西在谁手里都一样,不是吗”
“这能一样”
“不一样”韩景阳笑笑:“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可就要怀疑你们在这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嗯,让我想想,你们眼馋大鼎好久,但又不好明抢,还舍不得花钱,所以就来了一手引狼入室,等狼把肉叼出门,你再跳出来来一个狼口夺食,于是,原本属于杨家的东西合情合理合法合规地变成了你们的东西。”
“小韩先生,理论上确实有那种可能,甚至不敢保证以前、现在和将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我可以保证,我以及我所在的单位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情,在这件事情中也一样,事发之前我们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尊大鼎存在,只是单纯地盯着那几个东瀛人,等徐昕参与决斗并且发生意外,我们才摸到一点来龙去脉。”
“那你为什么舍不得那鼎”
“我们会给你提供很多支持,尤其情报方面的支持,没道理战利品让你一个人吞掉,跟你平分战利品才是合情合理的要求。”
韩景阳想了想,叹了口气:“这样,咱们各退一步,我不独吞,但我要优先选择权,可以吧”
张志阳松了一口气:“怎么个优先法”
“我优先选择三件,剩下的一人一件均分,怎么样”
“这……”
“这是最公平的分配方式,你要是不满意,咱们就各凭手段好了,谁抢到算谁的,事后谁也别抱怨,如何”
张志阳听到这话,眉毛拧成了两股绳,表情异常纠结。
很显然,他不知道该怎么选。
因为不管怎么弄,好像都抢不过韩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