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宁双放开任楚的手,一溜小跑过去开门:“你们好慢啊!快进来。”
“嘿嘿。”余波一看见宁双就傻呵呵地笑,后面的钱桥猛拍他一下:“余小子,还笑什么,人都进去了。”
“钱大哥……”
“嗨!想当年我也年轻过。”钱桥往里走时忽然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余波摇摇头跟上去。
任楚和陈跃明已经等着他们了。
“队长!副队长!”两人立刻站正。
“不要这么正式,就是吃个日常小菜,快坐。”任楚一向对队员和蔼。
宁双从厨房多拿了两双,在余波的旁边坐下,注意到余波憋得通红的脸,她的脑袋凑过去闪着大眼睛问:“余波,你怎么了?屋子里不热啊!”
“噗哈哈~”钱桥这次没忍住笑出声来,任楚和陈跃明相视一笑:“这小妮子,自己还不清楚呢。”
宁双环视大家都在笑,嘀咕着:“余波你快别脸红了,扭扭怩怩的,大家都在笑。”
任楚赶紧将话头止住,解了余波的围,再让宁双说下去,可不是没完没了了!
饭桌上,任楚好奇地问:“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去的。”这次换宁双笑起来,她又想起他们的狼狈模样。
正闷着头扒饭的余波脸一红,余光瞟向笑得筷子颤动的宁双,在她望过来之前又迅速地收了回去。还是钱桥接话:“副队长,是我硬拉着余小子陪我切磋的,这事不怪他。”气氛在他这么一说后变得凝重起来。
任楚一句话就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听说狼狈得很,若是让人家看见得笑掉大牙。”语气中没有怪罪,这让他们俩松了口气。
钱桥再确定这件事不会再被责备后,语气欢快起来:“其实就是那样打下来也不会有什么事,只是有个女孩儿从我们俩攻势下从容不迫地穿过,可把我俩惊呆了,因此……因此再出手时也没了轻重……”钱桥捅捅余波,示意他接着说,余波接过话头回忆道:“是这样子的,那个女孩好像很厉害,一团冰包围着她,钱大哥的土和我的火都没伤到她分毫。”
“冰?”陈跃明耳朵一动,又是冰系的!他已经遇到几次厉害的冰系异能者,怎么那么赶巧?他在余波喘口气的时候紧接着问:“你们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了吗?”
“没看清样子,全身被冰包围着。不过从她离开我们不远后就撤掉了防御,从背影看年纪应该不大,而且是一身黑衣服。队长,怎么了?”
陈跃明压下心头的异样,摇摇头说:“没事,就是问问,吃饭吃饭。”任楚感觉到陈跃明吃饭心不在焉,但没有在饭桌上说出来,他若是想说会告诉她的。
一夜过去,柳云一直在房间修炼,这次的舔食者的晶核对她冲击精神力5级有很大帮助。
早上从床上坐起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这还得从昨天精神系异能到达5级说起。
当精神力提升至5级时,她感觉到空间的雾气又散去一些,能容纳的范围变大,但只出现了一口井,井口虽小,但深不见底,若不是确信这口井的的确确是后来才出现的,她怕是会认为它的存在没有意义。经过多次尝试后,没有任何发现,喝下去没有感觉,皮肤也不曾出现比之前更水嫩的效果,但是她结疤的左手伸到了井水里,当时结疤的地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好像从没受过伤一样,愈合处传来温暖的,酥酥般的感觉。是捡到宝了!如果异能等级越高,那么她相信出现的东西就会越来越有价值。
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洗漱时再看自己的手,柳云在被腐蚀之后就没想过会恢复如初,但她也是女孩子,能够在身上不留疤当然好啦!
又是一身黑衣出去,她习惯了这个颜色。
在印象中,b市基地曾经出现过一个高级治愈系异能者,她想知道这个人的异能效果如何,从而推断自己那口井的价值。
医院里的人不多,主要是能付得起高额医药费的人太少,不管在什么时候,看个病也不容易。柳云走进去,询问窗口的医生是否有具有独家秘方治疗的人坐诊,得到的回答是没有,但是她的记忆是没错的,但这个异能者鲜少露面,她的记忆库中没有这个人具体的样子,如果现在还没有被公开,那么她既不是高层子弟,又不是被重视培养的异能者,是见不到一个被保护得好好的高级异能者。就怕她的重生会影响到这个异能者的出现。
今天没有收获,虽然遗憾,但她的时间多,不急于一时。
柳云整理一下被坐皱的衣摆,却与从楼梯下来的陈跃明打了个照面。柳云的视线移到他手上的药盒,有些诧异:难不成他受伤了?!在柳云诧异的同时,陈跃明心中的震惊无人想象,别人不清楚当时车队遇到的狼群的厉害,他作为车队的指挥员是清清楚楚的,那个时候他也只是凭侥幸才能带走车队的大多数人,还个个挂伤,可现在他以为已经死掉的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若不是他过硬的心理素质,恐怕此刻也会和普通人一样张大嘴巴,形象大失。
“你……柳云?”陈跃明不能排除万一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可能,即使几率几乎为零。
柳云挑眉,看来他认出自己来了:“陈队长。”这句话承认了陈跃明的猜测是对的。
陈跃明往前走了几步,柳云眼中的淡然被他看在眼里,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作为当时大部队中的一员,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你是怎么从狼群中逃离出来的。”
柳云一米六五的身高站在陈跃明身边,气势上却没有被压制住。她撇撇嘴,双手放在裤兜里,懒散地回答:“您应该没有这个资格问我吧!陈队长说把我当作你们中的一员,怎么当时不去救我,反而事后质问我。这说明您没有把我当作自己人,既然如此,有必要向您,解,释,吗?”她的心不大不小,虽然不会怨恨他当时的不出手,但她已经将他排除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外了。说完便毫不停顿地转身离开。
陈跃明手中的药盒被捏得变了形状,他眯起眼睛:“是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