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落魄的景象反而让陈跃明舒了口气:那群人看起来已经不在这里了,那种让他们异能暂时消失的东西应该不会出现了!
而柳云对此是不担心的,因为陈跃明所担心的东西正静静地躺在她的空间里。
陈跃明首先去的就是那个贼头目的房间,柳云则是在楼下装装样子翻翻东西,但一直警惕着周围的状况。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撞击声,柳云抬起头盯着陈跃明进去的门口,左手伸入怀里碰到了硬硬的信封,捏了捏,确定还在,她猜想这应该也算机密文件吧,可能陈跃明找的就是它,当时她躲进柜子里时乱摸到的,她只记得信封的署名似乎叫马什么来着。
忽然,楼上的门被撞开,她捏着信封的手收了回来,看向陈跃明:看样子,是什么也没找到啊!背靠着楼下的沙发,柳云双手搭在上面,懒散地问道:“没有找到?!”陈跃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没有作声,转而找向另一间屋子。“呵!”柳云不急,找的又不是她需要的东西。
陈跃明去找他所谓的线索,柳云则观察起这栋几天功夫就迅速落败的别墅,就算找到下一个落脚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但是别墅里除了凌乱就没有其他的痕迹了,比如血……之类的。这一切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找到什么了吗?”从最后一个房间出来,陈跃明出声叫柳云。
柳云想起那封信:“没有。”
“……好了,我们走吧!”
柳云挑眉,半天的功夫就搜完整个别墅,不得不说他的体力惊人。她离开沙发,说道:“好。”她没有兴趣知道陈跃明要的线索找到没有,这次出来不过是她遵守了自己的承诺而已。
两人离去时,别墅后面的灌木丛里的植物一张一合,巨大的叶子底下渗出暗红的血迹。
自从余波发出警告之后,队伍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虽然余波和他们同为队员,但大家就是对他横不起来。
“哈!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突然冒出来的男人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白汝珍的瞳孔缩紧,手指甲抠进了泥土里:是他!就在她想忘记那个夜晚的时候出现!竟然阴魂不散!说话的男人显然也眼尖地发现了假装不看他的白汝珍,他的眼神亮了起来。
“你们是谁?”余波没有跟随陈跃明去找人,自然认不得他们。
“啊哈?!你是谁?”男人显然刚才没有注意到他,见他年纪轻轻的样子便有几分不放在眼里。
“我是这里的代理队长,请问有事吗?”
那个男人环顾四周,之前对他臭屁的正牌队长果然不在:“我和你们队里的一些队员认识。”说完,眼睛瞟向了角落里的一堆人。
原本这些队员们想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因为对方的人与队里的白汝珍干出那种龌龊的事情,然而看样子是装不下去了,尴尬地笑:“嗨,你们也来了。”男人是嫉妒对方拥有了心目中的女神,而女人则是看不起急色的男人。
余波见的确有队员认识他们,处于礼貌,只好让他们进来。
余波回到位置时,发现了刚来的人的车厢的侧面透出血迹,提高了警惕心,虽说队里有队员与他们有萍水之交,但毕竟是临时组队,知人知面不知心,防着点比较好。想着的同时,他将宁双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些,宁双抬头看见他面上前所未有的凝重,什么也没问地乖乖靠近他,她自己也没发现在无形之中对余波产生了信赖感。
来的这群大老爷们估计是小地方出身,行为举止与余波这边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尽管如此,余波没有出手管,因为这是个人习惯,,况且也不是自己队里的人,不是什么大事。
但慢慢的,慢慢的,那队的男人不知何时混到了这边的队伍里,竟然旁若无人地紧靠着白汝珍。这时,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各种眼神在两人之间打转。余波紧皱眉头,这时在调戏队伍里的队员吗?队长若是在的话,会怎么做?
“你!在干什么?”余波终究是善良的人,虽然白汝珍的行为他也很不齿,但只要她一天不脱离队伍就还是队里的队员。
手快摸上白汝珍腰的男人抬头看他,吊儿郎当地说:“怎么?看不出来我和姘头说悄悄话呢!”这下白汝珍坐不住了,那晚的事情被血淋淋地掀开,顿时让她无地自容,如果再不反抗就当真被别人当笑话看了!
余波愣住了,难不成和白汝珍作出苟且之事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或许真的管不着了。
“怎么着?没话说了吧!”男人刚刚说完,白汝珍“噌”的一下站起来,躲到余波背后,拉着他的衣角小声说:“没有这回事!”
宁双在一旁的眼睛瞪大,她的心里莫名地不舒服起来,眼前的一幕分外刺眼。
余波帮白汝珍是因为目前还是队里的一员,倒不是喜欢白汝珍,被白汝珍拉住的衣角再次被他拉回去。
宁双忽然心情愉悦起来,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钱桥拍着她的肩膀,一脸我懂的模样:“放心,余小子对其他女人不上心的!”宁双闹了个大红脸,犟嘴道:“关我什么事!”
……
陈跃明和柳云回来时,看见的就是眼前互相僵持的一幕。
“怎么回事?”陈跃明不虞地盯着前不久告辞的某队伍,问余波。
余波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陈跃明的心里就大概有了谱。
“哈!陈队长,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们队员交流交流而已。”男人说完,旁边的人在心里暗暗呸他:交流?交流到动手动脚,上床的地步?!
陈跃明不满地看着白汝珍,他以前倒是没发现她是个惹祸精!这一切似乎都是从柳云进队之后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