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地黄眼一瞥,冷冷的衅笑,“你们虽有些手段,但无名之辈,岂可太獗?报上你等名号,我们好给你们写碑!”
薛剑颇不舒服的答道:“你可叫我们‘一武双剑’,也可以称我们‘三剑侠’!”众人听后脸色悚变,有些不敢相信此言。三煞王有些哑无言,高良姜深深的看了三人几眼,才哂笑道:“初生牛犊不畏虎,好胆色!虽然未必可及三剑侠,但称为‘三贱’还是可以的,呵呵呵……”
敌阵人一听,都不由的吝笑起来。
“直娘贼,还在应口,看招!”项剑破口一骂,身如出鞘利剑,气场凌人,电速攻向高良姜。
高良姜大变脸,急出刀相迎,“当!”快猛之劲让高良姜不可自胜的倒退四步,要不是他反应快捷,强制脚下生根,或许会兔更远,甚至摔倒。
高良姜脸色有些难看,就简直就是折脸面的事,众目睽睽的丢人。不仅是他,就是寒浞和干地黄也很是不光彩,自己的人居然入了下风。众龙甲军除了诧异,倒是忧喜参半,有帮手和竞争者,总让人矛盾不已。
项剑三兄弟不再磨叽,流光般就攻了上去。薛剑和干地黄眨眼就战作一团,剑光斧影重重而起,弹跳捷闪无不令人惊叹。
武次第快剑与寒浞利钩撞击声不断,火花迸发,两人互为攻击,招招奇妙险绝,来来往往,无不快速。
项剑剑劲刚利猛狠,高良姜不敢再托大藏拙,瞬间就刺出几十刀,刀网与剑网,刀光与剑光,争锋尽出,战了个齐鼓相当。
跃腾扑飞,电光来去,斗得是草木摧飞,地变色,声震云晃。当场人皆胆寒心颤,口大目圆,难语言表情心。他们敢和三煞王对板斗阵,真有手段啊!
“杀……”敌首们嗷嗷一叫,带着能将,指挥上千死士之军狂攻烈砍的围击龙甲军,双方便开始了一次殊死的拼斗。
山林叮叮当当、咔咔嚓嚓、混乱杂闹的声音和动作,让地上不断溅红染血,尸躯横七树八,惨状令人咋舌,难以视目。
厮杀乱影瞳瞳,激烈的战争火焰和热血,将血泊和肉伤锻造,凝聚成神圣而唯一的‘光荣命运’!三煞与三侠的凌烈凑对火并,把战斗中的攻守距离延展成了追逐击杀的痕线,星驰之速和快招捷轰很快使六人越打越远,愈斗愈厉。不太工夫,互为攻守的滚烫拚招就升华成为了真正的追逐之战。
太丁闻报后大惊失色,竟想不到自己三员虎将击败一个石决明,此人绝不简单,当重加留心防范!真可谓出师未捷兵先折,好事兴头悲苦来。于是他驱兵大进,令姬如泽提军打先锋,直逼轩辕城。
当然,在路上不乏遇到一些赶路的陌生人,还有看似恶煞的不速之客,更有高来高去的掠影。但各群人都彼此心照不宣,无暇睬理,毕竟在没达到目的地,一切妄动皆是风险。
绵绵大山之间,六点掠影追星赶月般从青叶木梢上弹过,快到不可思议的双方边轻翼般奔挪移闪,边相互不断的巧妙性攻衅。残影如电驰速刚轻巧的掠过几座青山,马上又逢一条平静如镜的阔河而阻。
六人身犹悠燕,未踏触半丝波纹,在宁静的清水上空几个腾挪跌宕,捷旋翻滚,只映片刻倒影,便越了过去,正是三煞与三侠!
战斗跨度十分大,你来我往,正所谓间不容发,密不透风,只要双方谁有半丝破绽,就会遭到对手的见缝插针。
滔之心的三煞王,此刻再无半丝懈怠,这三剑侠的拥有手段,当真不是的。憋屈的三煞王敢这样认为,他们撞上了人生中真正的劲敌!几十年的功夫和战斗经验还拖不垮三个稚嫩的子,这让他们老脸往哪儿搁?三煞心中不敢托大,奋起吃奶的劲儿,试要计较出高低。“
还敢造次?看招!”
武次第三人霎那祭出百招千余剑,把寒浞三人生生钉咬住。干地黄凌空用斧虚晃一劈,紧接又连砍出几十下,缷掉薛剑一些剑气,随后身子爆发出强大的战意,将厉劲抵消,同时持斧一挡,将薛剑诡奇的攻招截下,火花溅射下的剑像一条灵巧的毒蛇,顺势贴斧而走,几个捷挪的扭转,就摆脱斧芒,依然星驰般逼近窜来,而薛剑已如缈影,突的绕过其防守,欺身而来,瞬间搠出十几剑,直奔干地黄膛门、脖部、下腹。
干地黄急脱斧一旋,横接一竖压别,几个斧花飞抵,翦掉剑芒,与此之时,他脚步借力一撤,狂退四丈余。
薛剑趁热出剑,身至剑达,虹芒大大击进,逼得干地黄豆汗大出,又生生避了两三丈远,直垂的用轻功几个斗翻,顺陡坡山崖而下。
薛剑毫不犹豫,手剑几个花舞,躯体一纵跃下,如猿似燕,几度捷蹬脚,利刃一悬一挥作,就仗其劲,飞速的赶追下去。
武次第剑舞飞花,无尽剑气亦幻亦真,铺盖地扫向寒浞,不计其数的草木果叶瞬间断摧,破空风声卷起残枝败叶遮蔽日的袭杀寒浞。
寒浞脚下生飞,手上祭钩,衣带翩飞,进退尽管帷幄,但也无不有些狼狈样。武次第执剑纵横一扫,发出一阵空灵明净之光,直斩寒浞。
寒浞将钩于空画出八卦图,卦图即刻大放光彩,将武次第来招尽化吸收,恢弘的刚柔之力倏的反向射击武次第。
一息刺出九九八十一剑的武次第打散并殆尽其劲,飞闪前进,挥剑直取寒浞人头。
寒浞惊色,急钩当先力缠,破了来剑,一记猛拳出击,却被锁定化解。
“卟卟卟……”连串的拳脚比划替代了利器,一位真正的高手是自身能力强大,而一切的外物都只是辅助的工具。有些厉害的家伙,一旦丧失了兵器,或者是身体某个部位受到限制,就会束手无策,任人宰割。还有一种人,是自身潜力十足,但不善于使用外物,结果也易吃亏。第三种人,本身能力极强,又擅长取用外物啃,故能保证应机制胜。
剑侠,没了剑,你还能不能胜任?
武次第显然是第三类人。精练娴熟的手脚功夫,照样能令人折服。
“嘭,嘭,嘭,嘭!”双方猛刚之劲不断较量,我往你来,几息间拼了六七十合,却是堪分伯仲。
讨不到便夷寒浞一撤身,飞钩不断勾舌,毒影盖地而出,半毫不慢的呈巨网状罩下。
钩网!
武次第一时间内便反应过来,忙长剑一挥,刃气将四周合抱巨树尽齐腰斩断,继接左手拈住五叶子‘嗖’的飞打出。
摘叶伤人!此招虽不比项剑精深,但也可嘉。寒浞截挡下劲叶,可却来不及闪避,被倒树所压制。
武次第闪电般出剑,将钩网破了个窟窿,一腾身便从正倒砸下的树杈空里脱走出来。四周树木已砸地堆就成了一座山,将寒浞活埋于内。
“啊!”一声震聩暴叱从树木堆中传出,紧继无数真力从里蒸腾散发,木山“轰”的全部肢解裂爆飞溅四周,寒浞从内完好无损的走出,手一招,钩入手,怒火中烧的他,活脱脱如一个暴汉。
武次第仗剑一挥,尽驱碎化解飞来的乱木,利锋银亮,裹成千百雪影,直截帘的扑向了寒浞。
寒浞大吼一声,响动震,夺命钩顿化残影,与剑光争斗起来。
两人从地上打到空中,从上空较劲到地上,又从山上战追到山下,再到崖边、崖下,可谓死战难得解休。
高良姜的刀法可谓出神入化,厉害非常。一手狂刀斩耍得登峰造极,丝毫不比那些开门创派的宗师级人物差。他对自己的刀法成就可是相当的有把握。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校’的就是他这种人。但纵横江湖几十年,成名十几春风生的他,今却有苦难言。
项剑一柄青铜刃,硬是与他斗得难分难解。论刚猛他高良姜不怕,比狠劲也不输,至于霸道和诡计,他也绝难落后于人。可项剑用高深的武功再加上拼命三郎的斗志,使得他总觉得心甚不爽,似乎克星的来到让其对人生的答卷有了深刻的怀疑。
两人边追打边用计谋来下套,可一路火并下来,虽互有挫败,但成百上千招的击抗让他们愈斗愈勇,越战越烈。
高来高去,所到之处皆碎化,所过之地尽震。所谓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过如斯。
真气成风阵,刀光剑影雨,倏而千米一瞬撞,飞沙走石起;霎时一步河川行,万物寂寞宁。只有残留的摧痕,并无染血的兵刃!
“三剑侠,我高良姜真怀疑你项剑如此年少,何来这般高超的武艺,莫非真是神童不成?”
项剑利剑一横,不耐烦的住了手,高昂的战意正熊火状燃起,“高良姜,你的问题和废话一样的多,真愚蠢!你以为我会告诉你答案吗?”
“不?那就打到你撑不住为止!”高良姜愤怒的出刀道。
项剑铜剑相迎,“呛!”刀剑交碰触,火花割离溅作,好生燿目,此乃真正的战火之花,残忍而美丽。
“借你一个胆,量你的能耐,敢下大话,找虐!”项剑一边回应,一边握剑疾攻,半丝不惧。
高良姜发刀如骤风狂奔,罡气似虹祭出,幻影之刀化为实形,疯牛般逼击项剑,谑笑道:“嘴硬,看你还能撑多久!”
项剑刷刷刷瞬息刺出上百剑,左脚猛一蹬地,顿将土面踩了个深深足印,无数真罡将周围几十丈土地尽化成龟裂网状,土块剥离地面,像飞星坠石直砸向高良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