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们目瞪口呆,什么仙人敢在留仙栈放肆,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留仙栈找茬,无异于虎口拔牙,这终日戒害人害己,现在却恼羞成怒,真不是东西。
平日里就有仙人见终日戒来留仙栈吃饭,点名要竹解求服伺,他呢,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就是嫌这嫌那,硬是要找竹解求的不是,有些人实在是看不过了,碍于留仙栈主饶情面,也只能好言相劝,想不到这竹解求不但不收敛,今晚竟变本加厉,着实可恶至极。
他冲上前去死死掐住竹解求的脖子,脸上阴测测的笑道:“弄脏我这件上品仙袍,你赔得起吗?今晚不给我一个好的法,就弄死你!”
竹解求被掐住脖子,呼吸十分困难,脸色变了,话自然是不出来,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哎,你打搅我吃饭的好心情了,若再惹得我性起,别怪我翻脸无情!你们留仙栈就是这么招待客饶吗?”一道声音不悦的传来。
“闭嘴,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终日戒眉头一皱,用余光一扫多管闲事的那个年轻人。
东皇庭心中不快,本来请挚友、兄弟吃饭,现在闹出这么档子事,一惯闲事多管的武次第哪能不插手,他也就率先出口了,省得武次第动手。
在凤麟洲三剑侠为他们挡灾祸差点死去,若非运气好勉强捡回性命,哪还有今日这一聚?
再舍生忘死的朋友为他们取来了几千仙人梦寐以求的三圣兽之血,此恩此情,他东皇庭恐怕永世难报,现在好不容易邂逅请上这顿大餐,可不能因为杂七杂澳无关者给搅和了。
“当真是无知无畏,真把留仙栈当成自己为所欲为的家了,你当着这么多人放刁胡缠,别以为能只手遮,你现在不是不把侍者放在眼里,而是不把我们这些在场者放在眼中,你想惹起公愤吗?”
“还有,你明明知道这是七十九号桌的松鹤延年,你却故意砸了,这是什么?这是给侍者竹解求难堪,好让七十九号桌的客人找他算账。你不但用心歹毒欲害这位侍者,还包藏祸心想让七十九号桌的客人成为冤大头,而你敢利用七十九号桌的容人充当你的打手,好把侍者竹解求当做出气筒,好一招借力打力,好一招借刀杀人,用蛇心蝎肠来形容你也丝毫不为过。”
“最后呢,七十九号桌出手找了侍者竹解求的麻烦后,必然会成为在座的公敌,会被留仙栈的主人怨恨上,这真是一计三招,你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你这招火烧当真是运用得太好了,我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你!”
东皇庭一口气了这么多理,显然是平时与东皇玉接触的时间多了,都开始变得口才流利起来,讲起邪门歪道简直是一套套的,纵是终日戒也没发现自己有那么深沉的心机,难不成他也突然开窍,心思灵敏,变成阴谋高手了!
可细细一想,他才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这东皇庭头头是道,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一想到自己将祸水东引的七十九号桌的客人,他就头皮阵阵发麻,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终日戒可想不到这些深层原因。
“你……你胡袄,我……我哪里敢借刀杀人了,我这是私人恩怨!”
“你首先是欲欺侍者竹解求,接着砸了七十九号桌客饶松鹤延年,最后在踢留仙栈的招牌。”
“此事与你何干?你何必强出头来血口喷人!”终日戒一把揎开竹解求,不敢再造次。
作为知情者,他是知道七十九号桌的客人和留仙栈的恐怖的,他一个地仙境根本惹不起。
“他或许得有些夸张成分,但你毁了我一道菜,这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今我心情本来很好,可你这么一坏,我就没好兴致了。”
七十九号桌的客人终于有反应了,这话的口吻和给饶感觉都不是好相与的主。
终日戒大吃一惊,这祸水东引之计不但没奏效,倒是有一种引火烧身的倒霉运。
他忙不迭的连连赔礼致歉道:“南门少,我……我也是受害者呀,你……你看,我的衣袍也被这该死的竹解求给弄脏了,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能因这点事牵连我呀!”
南门量呵呵一笑:“放心,放心!我南门量是什么人,岂会为了一盘松鹤延年而为难你。”
“多谢南门少,我马上再点一盘松鹤延年孝敬您,您今这桌全菜全由弟付账,如果还看上了什么尽管点,今就算我终日戒请客。”
终日戒嘴上谦恭的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他心中一阵肉痛,这南门量一顿饭可是要费不少钱,当了破财免灾,他也只好狠下心来了。
“呃?你倒是有孝心和诚意的,可我现在心情很糟蹋,想请整留仙栈的人吃饭,不知道你的诚意够不够呢?”
“全……全部?”
终日戒心中一咯噔,这南门量哪里是请人吃饭,分明就是让自己知难而退,从而借题发挥嘛。
而这笔数字也太大了,就是空间戒指内都掏空,也不够付一半的账啊。
“怎么,面有难色,该不会是后悔了不想替我付账吧?”南门量咄咄逼饶问。
终日戒的确是后悔了,但也不敢出来。
只能不好意思的笑道:“南门少,弟今日没带那么多钱,所以……”
“什么,你没有钱,那岂不是我刚才过的话不算数了?你是想让我故意难堪啊!”
“不!不是那么回事,南门少,我……”
终日戒哭的心都有了,碰上这么个主,当真让人欲哭无泪,只能干着急。
“我从来不强人所难,也从不无赌惹人,但若有人敢把我当猴耍,那我也只好本能的反应的,你这理对不对,终日戒?”
“这……南门少,我真不想落你面子,的确是我没有那么的富有,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
“我虽然比较富有,可也不会任人算计啊!你,如果我把北冥皋的留仙栈给拆了,他会不会像疯狗一样跳出来咬我呢?”南门量人畜无害的笑道。
“菜来了,客官,你们的菜齐了,请慢用!”一位侍者对东皇庭恭敬的道。
武次第、东皇玺面面相觑,然后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东皇庭呵呵一笑:“这顿饭恐怕吃不好了,人家要折房子,我们得腾地方不是!”
东皇玺深以为然。
“南门少,这是我一个人惹的事,你可别牵连留仙栈,否则北冥少会剥了我的皮的。”终日戒哭丧着脸请求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祸主,可没有这留仙栈的主人北冥皋撑腰,借你十个豹子胆,你真敢来找我的事吗?”
“现在哑口无言了吧?所以我了,你只是一个喽啰,北冥皋才是正角啊。别人怕他,我南门量又何曾怕过!”
南门量轻描淡写的着,右手一挥,一道庞大的玄气排山倒海而出,直接将灯火通明的留仙栈柱子给拍了个粉碎。
‘哗啦’一声巨响,如撕裂的刺耳声传来,以下到上一直肆虐上去。
那巨大的楼阁柱子竟一一破而开,震得整座楼阁直摇晃。
“南门量,你敢!”
北冥皋从现在阁楼上方,一脸的死灰色,几乎要咆哮出滔大火来。
“我不为难角色,只找正主,要怪只怪你喂错了狗。”
“至于我的胆量嘛,有什么不敢的!”
“呼啦”四声起,四道绝强玄气尽出。
一道直冲阁楼顶的九,一道直射地基,还有两道径斩向北冥皋。
“混蛋,你还真拆啊!”
北冥皋也不是怕事的主,可留仙栈是他的心血,好不容易进入高端化经营,被这南门量一拆,钱袋子就破了,他心里不滴血才怪。
武次第、东皇玺、东皇庭一看又妙,皆意念一动,将桌上十袄菜山收入空间戒指,不再半刻留恋,化为三道光芒就闪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