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风天在大院里大妈们各种夸赞和要给介绍对象的言语中,仓皇而逃。
这群大妈也太热情了,那吃人的眼神,以及一些虎狼之词,他听的都脸红了。
其中还有个大妈说自己生的早,不然怎么也要给周风天生十个孩子,说完,还一脸满足的样子。
今天的他也一点都不忙,也就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表哥他们两口子今天要过来,毕竟是为了他的事情,他叫过来的人,还是自己人,他怎么也要亲自安顿好。
除了安顿,怎么也要带他们体验一下四九城,下个馆子。
从院里走出的周风天想着,今天他不准骑自行车,而且后面表哥他们来也不方便。
至于去红星轧钢厂,他可是跟科长张大伟打好招呼了,平常都在外面采购物资。
张大伟也好说话,本来想周风天都副科了,又有稳定的货源渠道,怎么也天天呆在办公室,谁想到他还想往下跑,那叫一个高兴,很愉快的就批了。
看着路人形形色色为生活忙碌的人,周风天总感觉自己一个闲人在里面格格不入。
找到一家早餐摊,周风天点了一碗馄饨与三个肉,付了几毛钱,就坐着大口吃起来。
其间,跟老板要了一份报纸,边吃边看。
主要是时间还早,表哥他们跟汽车来,也要好久,等自己吃完,到城门口估计还要等一会。
等到快十点多钟,周风天才接到表哥夫妻俩,俩人大包小包堆了一身,他还看到了他还看到了尿尿的夜壶。
三人走到院子都快晌午了,本来周风天想叫了车,拉着他们的大包小包,可这表嫂就是说不用,表哥连屁都不敢放。
把包放在小院里,这才周风天可不在听他们的,拉着他们到附近的饭馆搓了一顿,2个肉菜,2个素菜,几大碗米饭。
一个个都吃的瘫在椅子上,挺着大肚子,毫无形象可言。
下午带着他们逛了一圈四九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
周风天还是跟往常一样,到轧钢厂开车出来逛一圈,再回去,任务完成。
后面两天,周风天都一个人闷在图书馆里,并没有遇到小说剧情里的偶遇小姐姐呀。
今天他起的晚了,老爸与大哥早就走了,家里更是没有留他的早饭。
主要还是周风天他天天早上出去吃,老妈那就一个气,叫他不要大手大脚,他反而说,赚了就是花的,总比带进棺材里强。
他那一通歪理让老妈彻底生气了,从此早上不留他早饭。
刚准备出院门,就碰到了三大爷阎埠贵,正在给自己的车擦拭保养着。
“三大爷,你这再不出发,就迟到啦!”
阎埠贵擦着好好的,冷不丁听到说话声音从身后传出,一个哆嗦。
转头过来,扶了扶眼镜架,看到是周风天,小嘴带笑说道:
“呦,这不是周科长,你这升官了,可真难见到你。”
“要不,整俩桌庆祝一下!”
看到阎埠贵还是这个调子,周风天笑了笑,这货就想白吃白喝。
“得了,三大爷,人还是要低调一些,还是等我娶媳妇再请你三大爷吧!”
听到周风天的话,阎埠贵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失落。
调整了下情绪,三大爷凑了过来,对着周风天悄咪咪的说道:
“这几天,院里太安稳了,贾东旭请了一天假后,易中海居然也请了两天假!”
说完,不等周风天反应过来,也不擦车了,提着自行车到院外,骑车上班去了。
周风天傻愣了一会,没有听明白,就没有当一回事。
一路上,周风天心里,三大爷阎埠贵的话还是会冒出来,搞的他今天没有心思去图书馆,想着好久没待在厂里,今天去看看。
采购科,张大伟他们看着周风天一个人闷闷不乐,都猜想着是不是想媳妇了,都打趣着,要给他介绍对象。
但是这个时候,周风天突然感到一阵心悸,而外面远处传来了一道喊叫声,好像是有个工人出事故了。
周风天听到后,脸色惨白,一下子摊坐下来。
大家听着外面喊叫正好奇着,听到动静,看着周风天的脸色,还以为他身体不适,都关心的问着。
随着喊声越来越清晰,大家都吃清楚了,好像是一车间的贾东旭出事故了,整个人半截身子都被卷进机器里了。
周风天这才舒了一口气,让大家放放心,自己可能是没有吃早饭,饿到了。
正当周风天放松的时候,远处跑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大哥,他跑到了门口,扶着墙喘息道:
“请问周风天周科长在吗?”
周风天被这一问,问的毛骨悚然,站了起来连忙道:
“我就是,怎么啦同志?”
工人大哥见到正主,咽了下口水,连忙道:
“周科长,你快去看看吧,你爸出事故了!”
周风天一听他话,脑子里一片空白,疯狂向老爸的车间跑去。
心里念叨着千万不能出事,一定不要出事。
来到车间,厂里的卫生院正在给躺在地上的老爸包扎手臂上的伤口,头上已经缠绕了好几圈的纱布。
这时他想起自己空间里唯一的一根人参,又跑了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切了两片取了出来。
跑到老爸周兴海身边,把两片人参片向他嘴里塞去。
“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站着干什么,快住止他呀!”
卫生员看到他胡乱往病人嘴里塞东西,边说边叫一旁站着的人。
“那是我爸,我这是用人参让我爸含着。”
本来已经上前的众人连忙停下了脚步。
周风天见卫生员包扎好了,连忙喊着大家帮帮忙,把他爸送进医院。
医院抢救室走廊上,周风天一人失魂的瘫坐在地上,大哥周专业这才跑了过来,急忙忙问道:
“爸怎么样了!”
周风天死死地盯着抢救室,也不说话。
大哥周专业急的刚想揪住周风天的衣领,“咔”的一声,抢救室门开了,一个白衣卦的男医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