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风天此时心里也是烦恼着,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是回去跟杨厂长做一些交代吧,正好也商商量如何收拾烂这摊子。
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惹出来的,大头还是他们,如果他们还不这样做,他们也没办法给上级领导交代。
而且自己这边也需要调整一下人员,以前在这边所有混吃混喝摸鱼的人全部都需要开除的。
即使以前是红星轧钢厂编制的工人,虽然不能开除,但是可以一个个都发配到红星轧钢厂里面做一些不重要,工资还低的地方去散发余热。
而且还要把自己的表哥表嫂跟许大茂这些人都要招回来,毕竟当初的框架就是以他们为主的,而且他们跟他们的下面人也是配合的非常默契。
如果他们回来,自己做起事情来也事半功倍,收拾起来也算轻松。
不然所有的事情全指望自己,这不就相当于以前一样白手起家了吗。
而且有杨厂长这么一个冤大头,在旁边自己不用白不用。
看下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个副厂长了,怎么也得配一个助理秘书,也不能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亲自去做吧。
到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交代事情,让秘书去跑着安排下就行了,自己在办公室里做规划就行。
想到这些,周风天的眼神越来越亮了起来,一下子他感觉人生又有盼头了。连骑着的自行车蹬的也有力起来了。
好在当初,周风天选择地址的时候,离红星轧钢厂并没有多远,不一会儿功夫周风天就骑到了红星轧钢厂。
在杨厂长的门口就碰到了赵秘书,他看到赵秘书刚刚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还把门轻轻的带了起来,有些诧异的询问道:
“赵秘书,杨厂长在里面吗,什么情况?”
赵秘书听到后面的话,吓了一大跳,等到回头看到是周风天,也是有些埋怨的眼神瞥了一下周风天。
怎么说也算是红星轧钢厂的二把手,怎么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如果用杨厂长的一句话就是毛头小子没轻没重的。
其实他自己也没比周风天大多少岁,但是已经有一些老成沉稳了,毕竟杨厂长每次都要求的。
“周副厂长,您怎么来了?”
“我要见杨厂长,怎么不能来?”
“不是不是,周副厂长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我听说你是去农场那边去了,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只是我有点纳闷而已。”
“杨厂长在里面呢,他刚刚吃完饭,您请。”
赵秘书连忙道罪了几声,把身位给让了出来,请周风天进去。
周风天也没理会这里面的话,意思估计也是赵秘书嘴快,没有经过大脑说出来的话,也没必要斤斤计较,现在主要的事情还是去找杨厂长。
这次周风天没有敲门了,毕竟自己跟赵秘书在门口那么大声的说话,估计杨行长都已经知道了。
周风天直接推门进去了,只见杨厂长虽然气色好了许多,但是整个眼珠子里还有丝丝血丝,整个人的精气神也是萎靡不振的。
见到周风天进来推门进来了,杨厂长虽然现在还是有些疲劳,但是还是站了起来。
毕竟周风天任职的第一天,怎么也得客气一下,毕竟还要麻烦他把自己跟李副厂长留下的烂摊子给收拾起来呢。
这个是自己有求于他人,而不是现在摆架子的时候。
再则他杨厂长心里也有一把秤,权力斗争归权力斗争,但是必须还得把自己手头上的活干好,把厂里的效益提升上去,这是他的底线。
这也是为什么李副厂长即使名声不怎么好,但是李副厂长他有能力把厂里关事情处理好搞好,那他杨厂长就不会插手。
“厂长,周风天向您报道”
周风天连忙迎了上去,毕竟杨厂长给自己面子,自己不能甩脸子,伸出右手跟杨厂长握了一下手。
杨厂长也是笑着点了点头,他很是欣慰,最起码周风天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给他甩脸子,记恨他。
也有可能是周风天这个人比较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思,没有表达出来。
但是只要没有表达出来,那就是私下面的事了,就不会上升到台面上工作的事情,对于这一点,他杨厂长还是比较理解的。
“周风天同志,请坐”
“周风天同志,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回来帮我们收拾这个烂摊子。”
周风天刚刚坐下来,就听到杨厂长这样的说话,他感觉到这话里有话。
最起码从正面态度来说,杨厂长并没有否认这件事,还是希望他把这个烂摊子收起来的。
最起码从现在来看,自己跟杨厂长并没有多大的利益冲突,还有着一致共同的利益。
“厂长,我怎么说也属于红星轧钢厂的一份子,既然厂里发生这种事件,我怎么也得尽一些自己的能力。”
周风天的表态也让杨厂长很是欣慰,他就怕周风天记恨之前的事,从而撂挑子不干了,这样自己也收拾不了这个烂摊子,到时候上面还是会怪罪下来的。
既然周风天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杨厂长也不想在财务方面卡着他的,提前是数额不要太大。
毕竟他也知道这些烂摊子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了,毕竟在被领导训斥了一下之后,周风天没来之前,他也是去牧场那边看了一下的。
要知道,牧场是周风天一把屎一把尿给建立起来的,如果是他自己,是他杨厂长建立起来的,被人这样糟蹋,估计他也会撂挑子不干的。
所以他还是比较敬佩周风天的,最起码周风天并没有撂挑子不干。
“行,由你周副厂长的这一句话,我就在这边表态,只要能用到轧钢厂里面的事情我绝对赞同。”
听到杨厂长既然这样表态了,周风天也是直接蹬鼻子上脸起来,毕竟钱这事情还是趁热要打铁,既然都已经热血起来了,上纲上线起来了,不不,现在趁早以后就麻烦了。
“杨行长,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