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璃正的死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冬木市,这让刚还战做一团的诸位从者,手上动作全都不由得为之一顿。虽然他们都很清楚叶羽绝不会坐以待毙,可像这样直接将此次讨伐的发起者击杀什么的……未免也有点太过坚决或者说疯狂了点。
毕竟言峰璃正代表的是圣堂教会,作为此次圣杯战争监察者的同时还是驻守在冬木市的教会正式成员,贸贸然的将他击杀无异于和圣堂教会直接选战……即便是能够获得最近几日的安宁,但那又怎么样呢?
要知道作为里世界中唯一能和魔术协会相提并论的组织,其底蕴之雄厚、实力之恐怖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揣度,而作为圣堂教会专门用于诛杀异教徒之人的异端审问骑士团成员,每一个都是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更何况那集合了代行者中最强成员的埋葬机关,坦白来讲埋葬机关现今首脑纳鲁巴列克单就实力来讲已然不逊色于任何一名上位英灵,更何况除了她之外如今已知的埋葬机关成员中可还是有着“祖”级的怪物存在着……
招惹这么一个庞大的怪物机构显然是不明智的,就算是魔法使又如何?在圣堂教会面前依旧没有可以叫嚣的资本,再说叶羽目前据他们所知还并非到达了法的层次,一名大魔术师虽然基本上已经是此世的最高战力,但相比于那些圣堂教会的疯子而言仍旧算不得什么。
但叶羽就这么轻飘飘的将言峰璃正杀掉了,不单如此更是把这项暴行大声地公布于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一样。对于它这样的行为实在不知应该被评价为有魄力还是鲁莽了……唯一称得上是收获的恐怕就只剩下他可以暂时获得脱离开英灵围杀的命运而已。
“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做得真是漂亮啊!”恐怕目前唯一能笑出来的人就只剩下这位无时不刻都金光闪闪的最古之王了吧,叶羽的疯狂在她眼中变成了出其不意的妙招,甚至于在听到叶羽传讯的时候吉尔都能够脑补出叶羽提着璃正脑袋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还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和吉尔对战的rider克次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既然璃正已死那么就算再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么,再者说来两人之前的战斗也根本没有用上真正的实力。rider很清楚在自己底牌尽出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打过那位如同暴发户一般宝具乱甩的吉尔,而吉尔那里则更是没有兴致去跟rider打生打死……毕竟这又不是什么最终的决战。
“不过那位小哥平时看上去文文气气的,没想到出手竟然这么干脆啊,真是另人刮目相看了~~”将手中的武器重新插回鞘中,rider忍不住轻声感慨道。作为一名自军阵中成长起来的王者,和每一名军人一样她自然也有着自己豪气的一面。就算是圣堂教会又怎么样,既然威胁到了自己那么就一定要将他们击垮、摧毁而后征服才对啊!
“rider……你究竟在哪里说些什么啊?!”rider的赞赏让从刚开始就一脸忧心忡忡的韦伯不由得大声哀嚎道,“那可是圣堂教会的监督者啊……这下子麻烦大了!”
“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我的小r这一点你可要和叶羽小哥好好学一下。男人啊,总是那么瞻前顾后的可不行……”rider无所谓的用手拍了下韦伯的肩膀,可就是这么一个表示亲切的动作却险些将这位身体单薄的年轻魔术师打翻在地,弄得rider很是有些尴尬的在那咂了下嘴。
“现在言峰璃正已经授首,你也没有了去追逐他的理由,那么这场闹剧便到此为止吧。”眼前的闹剧让吉尔觉得无趣,于是根本不容rider拒绝的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一甩自己背后的披风,潇洒的转身随之化作一团金粉消失于两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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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在你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伤感,这可真是让人意外啊~~”在远板家的走廊上与绮礼擦肩而过的刹那,吉尔像是若有所指一般的以两人都能够恰好听到的音量漫不经心的说着,“这就是你父亲所期望的那样吗?一个像是圣人一样无悲无喜的存在?”
“我将悲痛隐藏于心底,这样的心情没有必要弄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完全公式性的回答显示出绮礼此刻根本没有去跟吉尔谈论这件事的想法。
“悲痛?你悲痛的只是因为杀掉的璃正人不是你自己才对吧~~”两人交错而过,吉尔略低着头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的断言着。他们谁都没有回过头就这样彼此背道而驰,但偏偏吉尔比谁都要肯定,用不了太长时间绮礼就会重新来到自己跟前的。
“父亲……”回到属于自己的卧室,绮礼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手边是当年璃正送给他的那本《圣经》,他想了想把《圣经》拿在手上心中莫名的浮现出了璃正生前的音容笑貌。
对于一名出身于圣堂教会的苦修士,像这样一个人呆在静室里面是常有的事情,一般来讲这自然也属于修行中的一环而绮礼无疑是这项修业中的佼佼者。但就在今天,绮礼的心却乱了……
他清楚会有这样的状况发生绝不是因为璃正的死,而正如吉尔喃喃自语的那样对于亲人的故去绮礼心头并没有感到什么所谓的伤悲。相反那种有些陌生的激动,才是更加值得他去重点关注的事项。
这是一种相当奇怪的体验,那一瞬间自灵魂深处产生的崩坏心情让绮礼迷恋……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缘故,也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导致了这种情绪的出现——事实上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亲人故去这一点,可惜绮礼目前称得上是亲人的只剩下那个过于年幼的卡莲了,完全不值得他去进行尝试。
这样想着,绮礼便又从桌上拿起那份特意从时臣处要来的资料,看着上面那个毫无体面可言乃至于被称为战场野狗的男人,绮礼忍不住升起了一丝渴求的念头,如果是他的话……
但目前来讲需要在意的却仅仅是如何维持自己在这场战争中的御主身份,在assassin全部阵亡的现在绮礼已经算是失去了参加这场战争的入场券……
“夺一个回来好了……随便从谁那里。”绮礼在心中决定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