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奇怪,韦可欣居然不跟着过来恶心她?
回头看眼温国盛,对方一直在看着她,而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爷爷奶奶兴许是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就赶紧大声说活把气氛活络起来。
“国盛,你以后还要多陪陪汐汐吃饭,她是你的女儿,你是她的亲爹,世上没有什么比这份亲情更可贵的。”
温国盛顺从地点头。
温汐什么话都没有说,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
她承认她一直以来都很依赖这个父亲,那是因为她很重感情,不想失去至亲的人,更重要的是,她之前不相信一个父亲会把其他东西看地比女儿重。
但是接二连三的事推翻了她这个认知,让她逐渐看清这个父亲的真面目。
或许他是爱她的,但绝不会把她放在第一位。
他心里的第一位,永远是他自己。
这样的父亲,现在没跟他闹翻,纯粹是看在两位老人受不了刺激的份上。
所以,这个晚饭,她跟温国盛零交流。
温国盛倒是试图跟她说话,关心她生活,她一个都没有回答,只跟爷爷奶奶说话。
爷爷奶奶全程试图化解尴尬,充当和事佬。
洗完碗之后,她就上楼洗澡了。
楼下,两位老人愁着脸面对这个儿子。
“你说说你,这么好的女儿都跟你有了嫌隙,你到底是怎么当这个父亲的?”
温爷爷也恼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混小子?你是有两个女儿的人!”
温国盛倒是没有顶嘴,“爸妈教训的是,对于汐汐,我是怀有歉疚的。”
“就嘴上会说有个屁用!”温爷爷直接用手在他脑袋上用力地敲了两下。
在他们眼里,温国盛再大,都是个孩子。
楼上。
温汐趴在窗户上跟院子里的战歌互动。
这家伙见了她就兴奋地不行,要不是有绳子拴住,估计会直接跑上来。
现在她看这大家伙跟之前有不同的感受。
之前只会认为是赫衍领养了退休的军犬,而现在,她会直接把它当成是赫衍的“得力干将”。
和战歌玩地欢,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手机已经震动了五秒钟。
一听到就忙拿起来接听。
“赫奶奶。”
“什么赫奶奶的,要叫奶奶了!”
温汐笑地灿烂,改口,“奶奶。”
赫奶奶笑地乐呵,说,“听你奶奶说你回来了,吃饭了么?”
“吃了。”
“明天有空么?”
“晚上要去参加开学晚点名。”
“那就是说白天有空了,那行,明天我派人去接你过来,欢欢也想你了。”
明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温汐便一口答应。
“要去赫家?”
身后陡然响起男声,温汐收起笑容,往后瞥了眼,就冷下脸。
温国盛背着手站在门口,视线打量了一下房间,笑道,“这间房跟你小时候那阵没有多大变化。”
“我要洗澡了,出去。”
温汐二话不说,直接走过去将人推出门,然后关门。
温国盛看着门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脸色颇为沉重。
这还是那个小时候天天粘着他要出去玩儿的小女孩儿吗?
他忽然很怀念那些她不停地叫他“爸爸”的日子。
现在,他再想听到这个称呼,却已成了一种奢望。
——
早晨七八点的功夫,温汐刚起床,准备去跑跑步,就听到门口的喇叭上。
她和奶奶一道去开门,就看见一个小身影从车上溜下来,穿着背带裤,小衬衫,却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朝后戴。
呼哧呼哧地跑到门前,“太奶奶早,请问我可以邀请温姐姐去我家玩儿么?”
温奶奶笑呵呵地开门,弯腰捏了捏他红彤彤的脸,“可以可以,你太奶奶呢?”
“在家里呢,今天我是小绅士,负责接送温姐姐,还有,”他突然跑回车里,接过司机递过来的包裹,跑回来,继续说,“这是太奶奶送给您的东西。”
“哟,谢谢你太奶奶咯。”
“不客气!”小家伙说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然后主动牵起温汐的手指,“走吧,我的小公举。”
这句话逗地温奶奶哈哈大笑,温汐也忍不住弯腰抱起他,“这么小就会撩妹,长大了还得了?”
小家伙抬起自豪的下巴。
车子平稳的向前行驶,小家伙的腿晃呀晃的,突然扭头,一脸忧愁地问温汐,“温姐姐,太奶奶说你是我二婶了,是真的咩?”
温汐用手指刮刮他的脸,“还没哦。”
小家伙眼睛一亮,“那我长大后就可以娶你咯?”
“不行。”
“为啥呀!”小家伙一拍自己肉乎乎的大腿。
“因为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我二叔?”小家伙一脸怀疑人生。
温汐笑着,继续捏他的小脸。
小家伙垂头丧气,想了下,问,“那你们以后会生小孩咩?”
“会生几个?”
“生弟弟还是妹妹?”
看着小家伙认认真真地发问的样子,温汐几乎要笑弯了腰。
怕被继续追着问,她只好甩给赫衍,道,“这个由你二叔决定哦。”
“为什么?”
温汐已经无法解答。
到了赫家,她被赫奶奶和赫妈妈抓着一起聊天,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随后陪小家伙玩了半个小时后,佣人忽然来告诉她,赫爸爸找她。
温汐心头一抽,突然紧张起来。
上次赫爸爸说地那句话,犹在耳边——“孩子,语言是苍白的。”
也就是说,他不放心她怀揣着这个秘密,担心她连累赫衍。
怀着紧张敲门进入,看到赫沉正在桌前写书法。
赫衍是像他的,尤其是那种处变不惊,稳若泰山的气质。
“来了,坐吧。”
温汐微微鞠了个躬,坐下。
“回来参加开学典礼?”
“嗯。”
他微微一笑,沉声,“好孩子。”
“伯父,您有事,不妨直说。”
赫沉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温汐面前。
“你的保证,加上这个,等于锦声的安全。”
温汐眼皮微微跳动,忽然明白这个盒子里可能装地是慢性毒药。
打开盒子,果然看到一颗白色药粒躺在里头。
“这件事牵涉重大,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