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瓣凑到他的鼻尖,亲吻他高挺的鼻梁,“不重要,就算是你知道了,你也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男人手掌握住她探入的手背,“你那天说你差点……爱上我,是真的吗?”
林语落睨了他一眼,抽开手,把他推了出去,眼角带了恨意和嫌弃,“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蒋京泽,你这样的恶魔根本不配被人爱。”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匪气,她捏住她的下巴,可手上的力道却很柔,他的性子终究是被她消磨得平缓了。
他眸底闪过一丝狠厉,和邪魅,摸过桌子上的水果刀,塞进她手里,“这么恨我,我给你个机会,你杀了我。”他握住她的手,一点点靠近心脏的位置,“不是恨我吗?一刀下去,你就解放了。”
“然后我给你陪葬吗?”林语落冷笑。
“你害怕?”男人的手有往下按,“还是下不去手?”
林语落的手往下,刀尖往下刺,男人的皮肤被刺破,渗出血痕,“为了你这样的人,赔上性命,不值得。”
蒋京泽眉心蹙了一下,晕染开一股冷飕飕的戾气,他往前挪了一步,林语落反应迅速,手往后抽。
她扔掉手上的水果刀,“蒋京泽,你死,最好是灰飞烟灭的那种。自生自灭。别牵连别人。”
男人的心像是被划了一道口子,生疼。
他拽过她的胳膊,把她横抱起来,扔到床上,“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下不去手。”
吊带裙的绳子被扯断……
……
沾染了血点的白色连衣裙碎片散落了一地,那条沾染了血痕的白色丝带系着她纤细的手腕,绑在床头。
男人的肩膀处还在渗血,滴落在林语落的身上,锁骨,肩膀,嘴角,屋子里弥漫着血腥,汗渍,和情欲的味道。
林语落卧在床上,有头发杂乱地缠在男人的手腕上,她眼角未干的泪痕挂在脸上,喘着粗气。
男人压着她半个身体,白皙的后背上是他的血痕,白皙的肩膀处是他情到深处时留下的牙印,渗出紫红色的血痕。
他缠住她发丝的手一收,迫使她的头仰起,同她深吻。
“我就是要不够你。”男人咬着她的唇瓣,“我想一直要你。”
他在她唇间依依不舍。
她早已经虚脱,被他圈进怀里,闭着眼睛,任由他如何。
人与人事与事都是搭配好的,再过执拗的人终究也拧不过命运。
他们两个人是从骨子里骄傲执拗的性子。偏偏注定被对方折断。
……
晨起。
身下的床单早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林语落被他圈在怀里,搂的很紧,就像是他一松手,她就立刻消失。
男人似乎察觉到怀中人的抗拒,他松了手,眸子紧闭着,食指勾住她的中指捏了捏。
林语落进了浴室。
男人阖着眸子,阳光打在他脸上,肩膀的伤口满是刺痛。
林语落从浴室出来,双腿打颤,她及时扶住浴室的门,蒋京泽闻声睁开眼,看到她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嘴角微扬,他对她,次次失控,他对她这具身体像是被下了蛊。
林语落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塞进垃圾桶。
男人从床上坐起身,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他整个人有些虚。
林语落把地上的衣服扔给他,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收拾着放间。
蒋京泽拿开被扔到肩膀处的衣服,随手扔在地上,“我不穿这个。”
林语落弯腰把那件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给我找一件新的。”蒋京泽握住她的手腕。
“没有。”
“找人送。”
“没人。”
蒋京泽的体温很高,他声音有些沙哑,语气虚弱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别闹。”
林语落想起什么,从衣橱里拿了一套干净的球衫扔给他,这是哪一次他打完球,深夜到访时,留下的。
“哪个野男人的?”蒋京泽瞥了一眼,语气里有了隐怒,“我不穿。”
林语落拉开窗帘,“那你裸着出去吧。”
蒋京泽换了衣服,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把不满意写在了脸上。
他扶着门,看着冷脸收拾屋子的林语落的背影,软软地问:“我吃什么?”
“你吃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蒋京泽捡起地上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坏了。”
林语落没理他。他对她死缠烂打厚脸皮的招数了如指掌。
蒋京泽的气消了,人的性子也软下来。
“别收拾了,找人来收拾。去吃饭。”他弯下腰拿过她手上的床单,扔在一边,去牵她的手。
“让开。”林语落胳膊肘往后,正好捅在他的伤口处。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瞬间冲上脑门,蒋京泽眉心一蹙,人往后退,身子软下去,靠在墙上。
等林语落回头时,他早已经是大汗淋漓,脸色惨白。
白色的球衫渗出伤口。
林语落冷漠地扫了一眼他的伤口,“你可以走了。”
“你这个女人心好狠。”蒋京泽眉毛拧在一起依旧好看,“你不送我去医院?”
林语落眸子里的冷淡像是一把刀划开蒋京泽的伤口,“我还有工作。”
“林语落,你这么恨我吗?”蒋京泽去拉她的手腕,被她避开。
“我不应该恨你吗?”她拿起他的外套塞给他,“我要去上班。你走吗?”
林语落走得很快,蒋京泽的步子没了往日的张扬,跟在他身后,步子很拖拉,很慢。
林语落自顾自去路边打车,上车后反光镜里,蒋京泽步子走的很慢,在他要跟上来的那一刻,她心一横。
“开车。”
车子缓缓开出,后视镜里的男人成了黑点那般,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