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温氏商行的人,江世儒立刻沉下脸,温氏商行一直打压江氏钱庄,他怎么可能会对姓温的人有好脸色
他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温墨白,“你们温家的人还真是厉害,在商场上总抢占别人的资源不说,今天竟然冒犯到我江世儒妹妹的头上了。”
温墨白听的一头雾水,更甚头脑发懵。
因为学业的事情一直没能跟父母兄长生活在一起,他初到天津,又不通商场上之事,自然不知道江世儒为何初次见面便对他如此态度。
想来定然是父亲在商场上得罪过江家的人,江世儒便把气泄在了自己的身上,父亲在商场上的冷血无情和不择手段,他不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跟江世儒僵持些什么,只得略表歉意:“鄙人初到天津,不知晓商场之事。”
“若是家父在商场做过冒犯过江先生之事,还请江先生多多海涵,鄙人在此先替家父向江先生赔罪了。”
江世儒冷冷地瞪了一眼温墨白,脸色很是轻蔑:“你倒装的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哼,赔罪,你赔得起吗”
江昕冉拉了拉江世儒的衣袖:“哥,干嘛这么对温先生人家温先生可是个好人。”
“呵,好人”江世儒脸色依旧冰冷:“昕冉,你是被他这副温良的外表给蒙蔽了吧他刚到天津就伤了你,你才见他第一面,你怎么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顿了顿,又扬起了头:“我江世儒也并非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既然道歉了,我妹妹也没有大碍,我今天就姑且不和你计较。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我们江家人远一点,如果有下一次,休怪我饶不了你。”
他拉住了江昕冉和楚沐歌,头也不回:“昕冉,沐歌,我们走。”
江昕冉本是很好的心情,却被江世儒整这一出搞的十分的不开心。
离了温墨白之后,她十分不满的对江世儒嗔怪:“你究竟想干嘛呀人家温先生也没伤到我,而且他已经反复的向我道歉了。”
“你只是第一次见到他,为什么就对他如此生硬刻薄人家又没得罪你,你也真是的。”
江世儒摇头,对江昕冉肃声说:“昕冉,你真是太天真了,人心隔肚皮,人家什么心思,你怎么知道他们温家人没一个好人,以后你离他们远一些。”
江昕冉却十分不信,“我才不相信呢,人家温先生才来到天津。而且他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彬彬有礼的,你怎么知道人家一定不是好人”
江世儒呼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昕冉,你不知道商场上的事情,总之你听我的准没有错。他们温家的人刚到天津没有多久,就处处拔尖,行事高调,总抢占别人的资源。”
“你不要管这个温墨白是什么样的人,总之他是温家的人,就不用给他好脸看。他温启仁欠下的债,我也总有一天要让他血债血偿!”
说到此处时,他眼中满是恨意与森冷,那目光中的寒气仿佛要将人吞噬掉一般。
楚沐歌一直没有多说话,但她已经觉得江世儒变得陌生了,他眼中的寒意让她感到害怕,他仿佛已经不再是她那个温文尔雅的世儒哥哥了。
温墨白并非恶人,江世儒只见他第一面,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他如此冷峻刻薄,这样的江世儒,真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他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什么血债血偿之类的话,他这样充满阴鸷的目光也是她曾经没有见过的。这样的江世儒,竟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难道混迹商场多年,真的会把人变成这个样子吗她甚至快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冷酷刻薄的江世儒了。
江少爷,江小姐,终于找到两个了。”只见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跑到了他们面前,“江少爷,我们家老爷想请您和小姐过去叙叙旧。”
“这……”江世儒犹豫了一下,好不容易摆脱了秦婉心,他原本是想留下来陪楚沐歌和江昕冉的。
但又不好驳人家面子,也只得答应:“好,你告诉你们家老爷,我和昕冉马上就过去。”
他又对楚沐歌温声嘱咐,“沐歌,刚刚来传话的是刘家的仆从,刘先生是我父亲生前的故友。”
“刘先生的邀请,我们不能不去,我和昕冉先过去看一看,你自己在这里转一会儿吧,我们随后就来陪你。”
楚沐歌自是不会介意,“没关系,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江昕冉亦叮嘱她:“沐歌,你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一会回来就过来找你。”
江昕冉和江世儒都离开了,这里便也只剩下楚沐歌一个人。
父母和兄长都在酒席上和一些自己不认识的商家大户们谈话说事,自己过去也插不上话,所以她便自己一个人独自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楚小姐!”
闻得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转过头,见是温墨白,便站起身,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温先生,你也到这里来了。”
温墨白点点头,见此处只有她一人,便问:“楚小姐,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江先生和江小姐呢”
楚沐歌说:“他们两个都被长辈叫走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原来如此。”既是这样,温墨白便放心:“我现在也是一个人百无聊赖,父亲和兄长都在与商客们议事。如果楚小姐不介意的话,就让温某人陪小姐走一走吧,如何”
如此请求,楚沐歌自己不会拒绝,她含笑,“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