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琪也没说是你撞的,你那么大声干嘛,话都不等她说完就抢着回答,该不会是你心虚吧!”傅然慧开口道。
“你才心虚,刚才你不也是站在她身侧吗,你这样说,说不定是你撞的,想借此推在我身上。”楚蝶听了这话,立马反咬一口。
“简直不可理喻!”傅然慧气极。
这时画也捞上来了,上官婉如拿过来,打开一看,预想中的一塌糊涂没有出现,居然没有掉色?!
“睿安县主,你这画是用什么画的,泡水也不怕吗?我就知道你送我的东西不会普通,我没想到是如此的不普通啊!”上官婉如高兴地道。
没有什么东西比失而复得更让人觉得弥足珍贵了!
“这是油画,油彩有一定的防水性,所以湿水了也不掉色,先用干净柔软的棉布将表面的水吸干,然后自然凉干看看。正常的情况下,油画的油彩并不怕水,只是我用的是亚麻画布沾水后可能会收缩,造成油画开裂。若真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你拿给我处理吧!”晓儿一边说,一边暗中留意大家的表情变化。
她倒要看看谁会觉得失望。
楚蝶一闪而逝的表情没有逃过晓儿的眼睛,哼!那一巴掌,她受得不冤!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男子那边的注意,他们都走过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官瑞浠看着丫鬟小心吸干画上的水,幸好画还有得救。
“不知道是谁撞了一下卫珍的手,画便飞出去,掉落湖中了。”
“哦?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看见是谁撞的?”上官瑞浠看向其中几个所谓的贵女,眼神意味不明起来。
这些人就是娘亲想要从中挑出来给自己做世子妃的人,这品格……他不敢恭维!
“可不是,敢做不敢当,简直让人不耻!”上官婉如气愤道。
恩伯府的嫡女方芳,看懂了上官瑞浠这眼神的意思,娘亲说,她是安亲王妃最满意的儿媳之选,这次请了这么多人过来,都是为了陪衬的。
伯府嫁王府,本就是高攀了。
这趟浑水她本来是不想趟的,但作为世子妃,未来王府当家主母,想来不会选一个怕事的姑娘吧!
她轻轻一咬下唇,开口道:“我刚才看见楚姑娘的手撞到了阮姑娘。”
方芳这话一落,傅然慧便冷笑了:“我就说刚才有人是在心虚!”
楚蝶听了这话,扬手便想给方芳一个耳光:“你乱说!是谁让你陷害我的!”
“我只是将事实说出来。”方芳说完这话,偷偷看了一眼上官瑞浠,见他看向自己的脸色稍霁,她忍不住脸红了,心想:这样做应该是对的吧!
晓儿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敢做就要敢认!”
“事到如今还想不承认!都有人做证了,你还想狡辩!楚家真是好家教!幸好你定亲了,不然我真的怀疑这种家风教出来的女子,以后谁敢娶!”上官婉如冷笑道。
楚蝶生气地抽回自己的手:“不是我做的。”
楚蝶没有错过方芳刚才的眼神,这是想推自己出来,博得世子的另眼相看!
“楚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郡主怪罪罢了,幸好那画也没有坏,和郡主道歉,这事就过去了。”厉明芳拉了拉楚蝶的衣袖,她也看见楚蝶当时的手动了动,只是刚才作为朋友不好将这事说出来。
现在既然有人说出来了,她只能劝楚蝶赶紧认错了,这样也不会太难看。毕竟,她也不敢担保还有没有第三个人看见。
“简直不知悔改!”楚蝶的定亲对象气得脸都黑了,丢下这一句,又和上官瑞浠告辞便走了。
有这样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他觉得脸子,里子都丢尽了!
楚蝶觉得心寒,这样一个不会为自己说上一句话的人,只觉自己丢脸的人,真的值得自己托付终身吗?
她又看向上官玄逸,这才是正经的未婚夫吧,无论睿安县主如何,都是一护到底的。
这样一对比,更显得他一无是处。
楚蝶看着远去的身影:你不是嫌我丢人吗?我也看不上你。
心中已有决定,自己的名声定然不能因此坏了。
楚蝶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郡主对不起,一开始我就想说是我不小心撞到阮姑娘,画才会掉水中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便……,”说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意思不言而喻,“我也是太害怕了,才会不敢承认的。”
说完她又摸了摸另一边完好的脸。
听了这话,其它男子看了一眼楚蝶肿了半边的脸,又见她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理解她不敢承认的原因了。
还没承认便肿了半边脸,要是承认了,那是不是另一边脸也会肿了?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谁有勇气在这么多人脸前,丢尽脸面?
上官瑞浠看见楚蝶这样子,不认同地看了上官婉如一眼。
宫梓轩眼里也出现了同情和理解。
上官婉如却觉得楚蝶承认了比不承认更令她生气了!
真想上前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的另一边脸扇肿!
晓儿看着如四川变脸一样快的楚蝶,心中对她暗暗提防起来,历史经验告诉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蝶看了看众人一眼继续道:“弄湿了睿安县主送给婉如郡主的生日礼物我很抱歉,睿安县主要不你再画一幅,我出银子帮你买了,然后再送给婉如郡主,就当是赔礼道歉?”
晓儿拉着上官婉如,不让她再说话,这人是想激怒上官婉如,用她的得理不饶人,来衬托出自己的高大上吧!
“那画也不算毁了,有问题我会帮婉如郡主处理好的,郡主是个爱画之人,稀世珍宝不是有一幅石大师的画作吗?楚姑娘有心赔礼道歉的话,就送那一幅画给郡主好了。我的画是不卖的。”
楚蝶听了这话,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稀世珍宝阁那幅画是石大师的绝笔画,有人曾出价一千两,掌柜都不卖。
一千两银子!她娘为她准备的嫁妆全部加起来也就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