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请!”掌柜的率先往木做的楼梯走去。
饺子馆只是一个小馆子,木制的楼梯只容得下两人上落,因为需要留出一边位置给楼上的人下楼,所以几人是排着队上楼的。
赵敏华走在最前,晓儿跟在她身后,傅然慧跟在晓儿身后,赵佑威走在最后。
赵敏华走剩几级楼梯时,有一个小二捧着一个大大的汤盆子,正准备下楼,他见掌柜正带着人上来,便站在楼梯口的边上等着,准备等他们都走上来后,他再走下去。
这时二楼的走道里跑出来两个正在追逐嬉闹的小男孩,其中一个小男孩因为跑得急一不小心撞在小二的身上。
小二手中那个大大的汤盆子里面的两三只饺子和大半盆子汤便向着晓儿几人泼了出去。
赵敏华赶紧往上跑,晓儿知道自己躲不及了,往前跑只能迎着汤汁,往后又有人,她只能赶紧抬起衣袖,挡住自己的脸。
赵佑威见此一步跨了三级楼梯,挡在了晓儿的身侧。
于是那些吃剩的饺子和汤汁几乎全数落在他的背上了,还有一少部分落在傅然慧的脸上和头发上。
掌柜的见状赶紧向晓儿几人鞠躬道歉并且数落小二:“几位客观,对不起,对不起,你这身衣服多少银子,我赔给你吧!田二你是怎样做事的,看见有客人上楼不知道站远一点吗!你看看!你看看!你泼了客人一身饺子汤,你赔得起吗!”
小二也吓坏了,他才刚干了几天活,银子没赚到,没想到便要赚银子,他赶紧鞠躬道歉:“客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那两个淘气的小孩见闯祸了,一溜烟的跑回爹娘所在的雅间,不敢出来了。
“那两个臭小子太可恶了,闯祸了,也不道歉,就这样跑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太没教养了!”赵敏华气愤道。
晓儿放下手,她见赵佑威帮自己挡下了全部饺子汁便问道:“赵公子那汤汁烫吗?你有没有烫伤。”
“没事,不烫的。”赵佑威摇了摇头,他拿衣袖抹了抹颈上的汤汁。
幸好那一盆是客人吃剩的汤饺,已经不烫了,不然真的是活受罪。
晓儿见此拿出帕子递给赵佑威:“赵公子,你擦擦吧!”
“谢谢。”赵佑威接了过来擦着脖子上的饺子汤。
“赵……”傅然慧伸出手中的帕子,她见此将递出去的帕子默默收了回来。
赵敏华刚好看见便道:“郡主你帮我大哥擦擦后背的饺子汤吧!”
傅然慧听了这话便拿出帕子准备给赵佑威擦背。
“不用了,我回去换一身衣服。”赵佑威摇了摇头拒绝了。
“客观,你这身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吧!”小二虽然心痛,但还是开口道。
“不用了,不关你的事。”赵佑威摇了摇头,然后又对晓儿和傅然慧说:“瑞王妃,郡主,我回去换衣服,告退了。”
“我们也走吧!郡主也沾了一点汤汁,我的袖子也沾了一点。”晓儿闻着饺子的味道不舒服。
“好,走吧!”赵敏华是唯一一个躲过的,但几人都被泼到了汤汁,她也不可能自己留下来吃饺子啊!
掌柜的和小二将几人送出门并不停的道谢:“谢谢客官,客官你们真的是大好人啊!”
晓儿回到府中便到浴室中洗了一个澡,并将头发都洗了。
上官玄逸走了进来,见晓儿这个时间洗澡便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洗澡?”
他上前接过晓儿的布巾,帮晓儿擦湿漉漉的头发。
“别提了,刚才去吃饺子,差点被泼了一身饺子汤。”
“怎么回事?有没有烫伤?被泼到哪里了?”上官玄逸听了这话紧张地开始扒晓儿的衣服,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晓儿赶紧捉住他的手:“没事,赵大公子帮我挡了,我只是衣袖沾上了一点而已。幸好那些汤汁是吃剩的,已经不烫了,不然赵大公子便受伤了。”
“赵佑威?你们怎么遇上了?”上官玄逸心中有点酸酸的,他可忘不了某人看自己丫头的异样眼神。
晓儿拉了拉上官玄逸手中的布巾,示意他继续帮自己擦头发:“郡主约我去布庄买布,她想给赵大公子做一身……,对了,赵大公子为我挡下了那一身饺子汤,我得赔他一身衣服当谢礼才行。”
晓儿简单解释了一下。
上官玄逸听了这话心中的酸意更浓了,他忍不住心中的醋意:“不行!下次不许给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挑布料,不仅仅是布料,挑其它什么都不行!更加不能送衣服给其它男人,送什么也不行。”
晓儿这才发现某人满身的醋意,她回过头来:“怎么了?掉醋缸了?人家帮了我,我不感谢一下,也太不懂感恩了。你这醋吃得莫名其妙!再说人家已经定亲了。”
上官玄逸自然不会告诉晓儿某人的心意,这是一个男人对情敌的直觉。
“我去谢谢他便行了,他帮你便是帮我,谁让你是我的女人呢!”
“那也行。”对此晓儿没有意见,夫妻一体嘛,谁谢也是一样的。
刚洗过澡的晓儿,全身肌肤都是蜜粉的,身上的香气更浓了,撩得上官玄逸心猿意马,他迅速的用内力将晓儿的头发烘干,然后抱起她往床榻去。
“等等,我饿了,午饭还没吃呢!”
“我也饿了,我喂你!”上官玄逸意有所指道。
……
赵佑威回到府中,冲完凉,洗完头发后,他看了一眼放在脏衣服上面那条帕子,拿了起来,就这样也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香气和饺子的味道。
他有点后悔刚才用它来擦脖子上的饺子汤了,刚才他只是擦了两下便闻到帕子上的香气了,很独特,很好闻,正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舍不得再用那帕子擦,便匆匆的离开了。
赵佑威将帕子放在水中亲自动手清洗干净,然后放在书房的窗台风干。
直至帕子干了,他拿了起来,闻了闻,但上面的香气已经没有了,他将帕子折好,放在一个精美的木匣子里,又放进抽屉里,才走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