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晓儿刚回到泽州不久,凳子都没有坐热,又得坐上马车离开了。
这一路日哥人一共带了十名手下过来,现在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只带了两名手下前往。
赵勇得留在泽州等上官瑞浠过来带上官婉如回帝都。
因为事情的经过赵勇比较清楚,他能在上官瑞浠面前说清楚事情的经过,所以这次赶车没有要赵勇。
晓儿将杨柳也杨梅带上了。
“我们是刚经过燕子岭回来的!我知道去燕子岭的近路,还有从燕子岭去江中县的近路,我来带路吧!”晓儿对日哥儿道。
“好!”日哥儿对此没有意见,对于南宫国,他一定比不上晓儿他们熟悉的。
毕竟他们正在攻打南宫国,一定将南宫国研究透彻了!
几人夜以继日的赶路,杨柳和杨梅两人轮流来赶车。
日哥儿的两名手下也是轮流来赶车。
一连赶了五天的路,马上便要追到韵儿了。
——
另一边韵儿被人劫走后,一开始她是被人绑住了手脚的,只是她听到了一名劫犯对另一名劫犯说:“小心一点,主子吩咐过不能让她的肚子没了!”
韵儿听了这话,她的心思便活泛起来!
于是她一会儿说要喝水,一会儿说要小解,一会儿又说肚子饿了想吃东西,然后又说手脚被绑太久了,都麻了,各种折腾!
一开始那名劫犯是不理会韵儿的,后来韵儿又装作肚子痛,说孕妇是饿不得,渴不得,不然会头晕!马车也颠簸不得,不然肚子会痛!手脚也不能绑太久,不然血气不流通,会对孩子不好的!韵儿还装出了一副虚弱样子。
总之就是不闹到劫犯妥协不罢休!
那名劫犯是个男子,还没有成亲,但是他平时见那些夫人和宫里的贵人怀孕了的确是处处小心,千金万贵的!
他看了一眼韵儿的气色的确不好,也不敢大意!
最重要的是短短两个时辰,他便被韵儿闹得烦不胜烦,太能折腾了!
为了接下来,自己耳根子能清净一点,他只能将韵儿的手脚解开,然后又用锁链将她一只脚锁在马车上,这样她便不能逃跑了。
为了她不饿肚子,经过某个镇子的时候,他还特意让赶车的那个劫犯去买了一些包子和一些零嘴回来,准备韵儿说饿的时候,堵住她的嘴。
准备好这一切后他总算清静下来了。
自从手脚没有被绑住后,韵儿便乖乖的了。饿了,渴了,她自己拿东西吃。
劫犯见此觉得她还算识时务。
韵儿一直乖乖的,吃饱便睡,当然很多时候都是在装睡,她这个乖巧听话样子,很快便让劫犯放松警惕了。
韵儿坐在马车靠窗的位置,她趁劫犯不留意,便用抓痒之类的姿势,趁机丢一样东西出马车外,好歹留下一点线索,让日哥儿能够找到自己。
她丢了戒指,丢了耳坠,都一些小小的不易让劫匪察觉的小首饰。
而那条帕子,她是在劫犯打瞌睡时咬破自己的手指打算写个南字,谁知才写了三笔,劫犯便有醒的迹象,她只能匆匆将帕子丢出去了。
那些小首饰有可能被路人捡了,希望那条带血的帕子没有人捡!韵儿心想。
一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韵儿都非常听话,没有做出逃跑的事。
劫犯对此也非常满意,他忍不住问韵儿:“你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跑?”
韵儿白了劫犯一眼:“我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呢!怎么跑?估计没跑出多远,便被你们追上了!而且我也不想我的孩子出事!所以只能等我的相公来救我了!”
原来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劫犯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带着个球,的确跑不动!
接下来,韵儿同样乖巧,他们便更加放松警惕了。
韵儿说马车太快了,她肚子痛,他们见韵儿如此听话,也会配合她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一点。
这日他们终于穿过了燕子岭,来到了一个叫江中县的地方。
韵儿记得日哥儿提过,闵泽国已经攻下了南宫国的江阳县!她想江中县和江阳县应该相隔不远!
或者可以在这里趁机逃跑,然后前往江阳县求救!
所以在经过某间酒楼的时候,韵儿道:“我肚子好痛,一定是今天早上的馒头是昨晚的吃剩的,不新鲜!我拉肚子了!你们赶紧找个地方停车!”
韵儿说完这话,便放了一个臭屁。
那名劫犯瞬间便满脸嫌弃了,他赶紧将头探出马车外,看见有家酒楼便道:“停车!先让她下去方便一下,臭死了!”
这是韵儿昨日经过镇子的时候,看见有卖烤红薯的,故意让劫犯买了几根,特意吃了来恶心他们的!
她知道红薯吃多了,可是很容易放臭屁的!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臭屁放得真的太及时了!简直是天助我也!韵儿心里喜滋滋的想。
于是马车便停了下来。
劫犯带着韵儿进了酒楼,借茅房。
韵儿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看一看有没有机会逃跑。
酒楼的茅房位于酒楼的后院,一排有四间。
韵儿进了其中一间茅房,劫犯守在茅房门外,以防她逃跑。
韵儿进了茅房后,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反过来穿。
正好这件外衣她做成了可以两面穿的设计,里面和外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款式!
这种做法,还是晓儿给的提示,说铺子里可以做一种两面穿的外衫来卖,这样客人买一件这样的衣服,等于买了两件不同的衣服,她们一定会觉得很划算!
韵儿将衣服反过来穿后,她又将自己的发型打散,随意的打了一个发髻。
这时外面的劫犯等久了,不耐烦道:“好了吗,怎么这么久!”
“拉肚子呢!能不久吗?我都说了我不能吃不新鲜的食物啊!”韵儿故作委屈的回了一句。
“真麻烦,有东西你吃就算好了!”劫犯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韵儿将自己改头换脸后,她屏气凝息,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捏碎了。
马上空气中便多了一股异味,韵儿拿起衣服的下摆,扇了扇风,于是药丸的气味混合着茅房的臭味,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