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带着些久久沉默后的沙哑,很好听,低沉且有韵味。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她避重就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去了衣帽间。
身后的脚步声逐步靠近,她不以为意地解开浴袍的腰带,脱下,雪白一团堆落在脚边。
池言西斜靠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盯着女人如凝如脂的美背。
她翘着脚想去拿上面挂着的吊带睡裙,几次没成功,正打算放弃去下面一层挑选,后背上就贴上来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
池言西骨干修长的手轻轻一挑,睡裙便从衣架脱落到手上,光滑的丝绸面料,如上好的珍珠,和她光洁似玉的肌肤不相上下。
她什么都没穿,他低头能看到她孱弱的肩胛骨和曲线优美的蝴蝶背。
最突出的是她粉嫩饱满的蜜桃臀,和纤细的腰肢连成一道魅惑妖娆的风景线。
回忆涌进脑海,他还记得掌心触碰她腰际两侧的手感,和硬实腹部一层层雪白浪花的视觉冲击。
她的皮肤又白又嫩,很容易留下印记。
“谢谢。”
她从他的手中拽下裙子,转过身,面对他。
然后就当着他的面,将裙子从头上套进去,一寸寸遮住自己姣好赤裸的身体。
他盯着她妩媚又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的脸,嘴角似笑非笑,“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过于有恃无恐了?”
她佯装不懂,“有吗?”
他靠近她,双手仍垂在身体两侧,直挺起胸膛把她压在身后的柜门上,“是觉得我会一直忍着你,纵容你?”
“你不会吗?”
“我心里是想的。”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吮吸她的耳垂儿,“但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的身体。”
“你......唔......”
她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他张口吞没。
他含住她的唇,顶开贝齿,去掠夺更里面的东西。
衣帽间窄小的角落回荡着两个人接吻的水声,浓稠,亲密,又有些色情。
他双手移到她的臀后,一把将她拖起来抱住,唇舌未分,沉步朝着卧室里走。
腹部的金属硌得她娇嫩的小腹又冷又疼。
好在没多久,她就被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男人滚烫火热的身躯随即压覆上来。
他粗鲁急切地脱掉自己的衬衫,过程中纽扣崩开掉落在地上,腰带抽离,他绕成一个圈套在了余笙的手腕上,然后用力一拉,她的双手立即被束缚住。
“放开.......”
她扭动水蛇一样的身体,满心尽是被铐住的恐惧。
他将皮带绑在床头,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脸,“别害怕,我只是怕你会反悔。”
“可无论如何,今天我都停不了了......”
这些日子,她经常故意使坏诱惑他,每每挑起他的火,就无情离开,他着实怕了。
他吻她细长白皙的脖颈,留下一串串红艳的印记,睡裙被他褪到了腰,眼前的白鸟欢快地跳跃,他双目猩红,男性本能正拉着他往更深的地狱里去。
床头枕边放着江淮一的小鸭子公仔,余笙的头一次次挺过去,公仔无声落了地。
银白手铐下的细白皓腕上下摇晃,娇嫩的皮肉上磨出了一圈圈红痕。
良久,室内只回荡着令人脸红的旖旎声响——
翌日。
余笙醒来时,觉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再看旁边,昨晚逞凶的男人已经不在房里。
她懒懒地坐起身,腿心的疼痛让她不禁皱眉。
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如今是怎么样的凄惨光景。
余笙垂下头,发丝遮住娇美的面颊,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空落落的。
以这种方式让池言西放下戒心到底是对是错?
她昨晚正犹豫的时候,却已经这么做了。
她晃了晃脑袋,既然已经做了,再多想也没用,索性直接下床去洗漱。
从房间走到浴室,她的双腿一直在不停地打颤。
他们很久没在一起了,这些日子她又故意吊的他不上不下,他本就欲望重,难以控制也正常,但是.......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从脖子到脚踝,密密麻麻的吻痕。
再看自己的手腕,两个明显被拷过的红肿痕迹。
昨晚的池言西好像格外的发狠,像是发泄什么怒气一样。
难道他心情不好,自己恰好撞在枪口上了?
余笙洗了个澡,又去换上了一套长衣长裤才下楼。
陈嫂见她下来,立马过来问,“少奶奶,现在给您准备早餐吗?”
“不用了,我出去买点东西。”
余笙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陈嫂看着走远的身影,不停地笑。
冯青刚从房间出来,见状问道,“陈嫂有什么喜事儿啊,这么高兴?”
“大喜事!”
陈嫂悄悄地说,“昨晚我上楼收拾房间的时候,听到这小两口在房间里亲热了,那阵仗,可比新婚小两口还热烈呢,我听得老脸一红,赶紧下来了。”
“这是好事啊。”
冯青还没见过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也跟着高兴。
陈嫂喃喃道,“是啊,希望他们以后能好好的,多般配的两个人啊,要是一直闹着着实让人揪心。”
***
余笙从药店出来直接上了车,车上有矿泉水,她拿出一粒新买的药就水吞了下去。
昨晚池言西没做措施,还弄进来很多次,她不得不防备。
晚上,池言西回到别墅,陈嫂过来接他手上的西服外套,他随口问,“少奶奶呢?”
“少奶奶应该在房里。”陈嫂答。
他径自上了楼。
她房间的门没锁,他推门进去,卧室里美人,浴室里有水声。
他搭上门把,下压,门开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推开门,一道袅娜纤细的身影影影绰绰印在半透明的玻璃上。
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宽肩窄腰,一身薄肌,阔步走了进去。
余笙的眼睛不小心蹭到泡沫,正用清水中,后腰上却突然多了一个硬物顶着。
“言西?”
池言西用毛巾擦去她眼睛上的水,嗓音沉哑又克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