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一直堵到胸口,让她觉得沉甸甸的,整颗心揪着,很难受。
纤长白净的手抬起来,停在半空中,靠近他挺括的宽背,但终究是没有落下去,缓缓地垂在身体两侧。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余笙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落地窗外的流云和山脉。
流云终会消散,而他们也再也回不去了。
“本来约好的七天现在只剩下一天,可我现在有事必须要走,你看能不能.......”
“不走,行吗?”
“恐怕不行.......”
余笙的语气平静,也坚持和笃定。
他知道她已经做了决定。
池言西缓缓松开她,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的脸,半晌,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他转身走进书房,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余笙看着他拄着手杖朝着自己走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你的腿不能治好了吗?”
池言西在她面前站定,轻扯了一下嘴角,“你关心吗?”
他把东西塞到她的手里,“既然不打算留下,就别表现得好像很在意,你这样,我会误会你关心我。”
余笙嘴角动了动,垂眸看着手里的文件,“这是什么?”
“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
池言西转过身,“不是着急走吗?”
余笙深吸一口气,回了卧房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本来也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回头环视了一眼房间,然后转动把手打开了房门。
视线还来不及上抬,下巴就被攥住,细腰一紧,猛烈的吻就砸了下来。
她的鼻息间是清冷的檀木香,像是隆冬里的皑皑白雪,又搀着几分老式熏炉的木香。
唇舌攻占的很彻底,口腔的每一寸都被淡淡的薄荷味覆盖。
天旋地转间,她被压在了床上。
丝绸面料的小上衣往上窜了窜,露出腰间一小截雪白紧实的小腹。
他的手从下面探入,有些粗鲁地握住一方软绵,抓握的力道时轻时重,些许的折磨人。
她绵软的轻哼出声,缓缓传入他的耳中,是最好的催情剂。
池言西顺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拨开她的V字领口,在她精致的锁骨处狠狠地吮了一下。
“嗯.......”
她抱住他的头,纤柔的脖颈后仰,形成一条美丽的弧线。
直到动情的魇兽抬起龙首抵住她的柔软之地,她才猛地惊醒将他推开。
彼时,凌乱的大床上,男人跪坐在她的细腰两侧,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额前的碎发遮住浓黑的眉,深邃的桃花眸里还藏着动情的痕迹,眼眶都是稠艳的红。
余笙推开他,从床上下去,整理自己凌乱的上衣和裙摆,气息急促还没喘匀。
“我得走了。”
撂下这句话,她便拉着行李箱匆匆离去。
关门声响起,池言西倒在了床上,长手长脚瘫在那,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萧景澜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正准备上楼找人,就看到余笙匆匆走过来的纤巧身影。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大步上前接她的行李。
余笙抬头的瞬间,他倏地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微肿晶莹的唇瓣上。
不难猜出,她刚刚和池言西都做了什么。
他拉着行李箱的指骨收紧,骨结青白交错。
“我们一起走会不会被拍到?”
余笙没注意到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外面。
“不会,我们从后门走。”
萧景澜大步往后面走,经过前台的时候抽出一张纸巾。
他转身看着余笙跟过来,“别动。”
她听话照做。
萧景澜拿着纸巾轻轻抹了抹她的唇,“沾了东西。”
“我自己来吧。”
余笙没怀疑,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擦了擦嘴。
萧景澜的脸色稍霁,继续朝前走。
车子停在后面的巷子口,司机接过萧景澜手中的行李。
萧景澜陪着余笙坐在了后座,吩咐司机去机场。
车子缓慢驶出巷子口,余笙低头看着手中的档案袋。
她轻轻解开暗扣,里面是几张纸。
轻轻一拽,手没拿稳,纸张散落在汽车柔软的脚垫上。
萧景澜视线轻轻瞥过来,当看清纸张上的内容时,目光里流露出诧异之色,接着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