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这么说,不然他还不知道要耿耿于怀到什么时候。
萧景澜眼底浮上一丝沉痛,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几年的守护,我到底还是输给了他。”
“景澜,感情跟输赢没有关系。”
“是啊,那跟什么有关呢?”
或许他欠缺的就是池言西那种绝对的爱与恨。
得不到的就要想办法得到,哪怕她恨自己,也是刻骨铭心。
萧景澜的身体摇晃,对着她招手,“能扶我一下吗?”
余笙左右看了一眼,没有找到侍应生,迈步走过去,皱眉看他,“你还好吗?”
“不好能怎么样呢?你又不会喜欢我。”
萧景澜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浑身透着的强大落寞。
余笙搀扶住他的胳膊,“你喝多了,我送你去休息。”
萧景澜没有拒绝,任由她搀扶着往客房去。
余笙身上浅淡的清香传过来,他忍不住靠近她,但却没有过分的逾矩。
进了电梯,她从他兜里掏出房卡,问道,“哪间?”
“3201。”
她没再说什么,按了电梯。
来到3201的门口,她没有进去,将房卡还给他,“你先洗个澡,我去找人来照顾你。”
他没有接房卡,深邃的眼神牢牢锁住她,“别走,行吗?”
余笙的脸色骤变,瞬间意识到什么,推开他要走,可下一秒,她的身体一轻被他扛了起来。
她心下一惊,拼命挣扎,“萧景澜,你放开我!”
可男人充耳不闻,抱着她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合上了房门。
门上,“请勿打扰”的牌子震得晃了晃。
房间里,萧景澜仗着体型优势将她按在床上,她的丝绸衬衫领口扣子松了两颗,露出一片冷白的皮肤,勾着他的视线冒了火。
他低头去吻她,余笙慌乱地闪躲,他的吻落到了她的颈侧。
“笙笙.....”
他像是着了魔,对她眼底的失望和厌恶视而不见,一遍遍深情呢喃她的名字。
“萧景澜,你冷静点!”
“我冷静得够久了,我就是太冷静了,所以你才对我的爱视而不见。”
他轻咬她的脖子,接着去解她的扣子......
余笙慌张地护着自己,曲起膝盖重重往上一顶,却被他识破,提前抓住她的腿。
“笙笙,别拒绝我,我不想伤害你。”
余笙趁着他的手抓着自己,腾出一只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萧景澜被打偏了头,神志恢复了几分。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扣在她得头顶,眸光里带着几分凌冽。
“池言西也是这么对你的,你为什么能和他......”
凌乱的发丝散在雪白的大床上,她眼睛里泛着委屈的水光,语气却坚定且平静,“你永远比不上他。”
这句话让萧景澜的身躯瞬间僵硬在那。
余笙推开他,从床上起来。
身上的衣服扣子被拽掉了几颗,好在里面穿着白色的吊带,不至于走光。
她缓慢踱步离开了房间,从头到尾,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余笙浑浑噩噩地回到半山别墅。
陈嫂在一楼看到她还吓了一跳。
见她身上的衣服坏了,脖子上还有咬痕,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余笙走到吧台喝了一口水,嗓音淡淡,“陈嫂,你回去睡觉吧,记住,今晚你什么都没看到。”
“......我知道了。”
陈嫂一步三回头,不放心地回了房。
余笙坐了一会儿,也上了楼。
她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的那刻感觉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
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一眼,池言西发来的,“睡了吗?”
她的手比脑子快,回复道,“还没。”
“是不是又看资料到现在?看来明天我得在书房装个监控,免得某人不听话。”
她嘴角轻扯了一下,“你还不如把我绑起来。”
“也行,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手铐还是皮鞭,你选一个吧。”
只是这么聊天,余笙已经能想到池言西脸上略带邪气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酸。
她半天没回复,池言西又发过来,“是不是想我了?”
空气中时钟滴答地响,强忍着的委屈总是在莫名其妙的点上崩溃,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鬼使神差地,她回了一个,“嗯。”
回完消息后,她就把手机关机了。
她蒙上被子,在没有池言西在的这个夜晚,独自消化情绪。
第二天。
余笙照常去公司,只是难免神情有些恍惚。
坐在偌大办公桌后面,她想到今早开机时,通话记录里几十个池言西的未接来电。
可见昨晚她的那个嗯,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她懊恼地低唔了一声,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到工作上。
好不容易熬到快中午,她解脱似的瘫在椅子上。
办公室门板传来几声敲门声。
她有气无力地应,“进来。”
可是外面的人像是没听到,又敲了几下。
她狐疑地看向门口,然后起身走过去。
她缓慢打开门,猝不及防地,门后是一张噙着温柔笑意的俊脸。
余笙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还有两天吗?
池言西不请自入,答道,“行程提前结束,我就回来了,怎么,见到我不高兴?”
他扯了扯领带,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散漫不羁又随性。
余笙走到池言西面前,替他倒了杯水,“你怎么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要我给你看看通话记录吗?”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关了机。
“以后你还是少来公司找我吧。”
池言西挑眉,“为什么?”
“池总,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这公司里面谁不认识你,你经常来会有人说闲话。”
“闲话?他们说的哪里是闲话,分明是实话。”
她把水递给他,他没去接水,反而是抓着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怀里。
久违的香气溢满了鼻腔,他心里的缺的那个角落瞬间充实起来。
“几天不见,你又瘦了。”
他的手在她的腰上摸,弄得她有些痒。
她推搡他别闹,池言西的动作倏地顿住。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颈侧,那里躺着一个很鲜明的吻痕,是新弄上去的。
余笙坐在他的腿上,背对着他,所以没注意到身后男人骤然变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