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顺利,进行了大概三个小时就结束了。
刘兆那边接到妻子晕倒的消息,也开始往回赶。
病人家属们都没到,余笙只能暂时留下来照顾她。
需要办的住院手续,也是她代办。
在医院跑上跑下忙活完,已经大半夜。
刘兆终于赶到医院。
他知道要不是余笙,自己的妻子多半是凶多吉少,反复道谢。
余笙把入院资料都交给他,又嘱咐他一些医生之前告诉她的话,才离开医院。
她走到医院门口,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也正往里走,她眉眼一亮,迎上去,一脸惊喜,“你怎么过来了?”
“来接你。”
池言西在她面前站定,问,“刘夫人的情况稳定了?”
“嗯,已经没事了,不过可能还要等几个小时才会醒,现在刘先生已经到了。”
“那就好,走吧。”
池言西轻轻拥着她离开。
回家的路上,余笙坐在车里,目光幽幽地看着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池言西注意到她的情绪不高,低笑问,“怎么了,还在担心?”
余笙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担心,只是觉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记得前段时间一起出游,她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可没想到今天再看到她,就.......”
池言西轻笑一声,胡乱揉了一下她的头,“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真要有这个精力,不如分点给我,管外人做什么?”
余笙挑眉,“我还没分精力给你?”
也不知道一到晚上就把她折腾的半死不活的人是谁。
“你指的是什么?”
池言西使坏,故意逗她。
余笙脸上浮上绯红,潋滟水眸里亮了一瞬。
他还在开车,没注意到她嘴角偷偷翘起的弧度。
突然,一只柔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西裤,沿着他遒劲的大腿往里探........
池言西呼吸窒了几秒,“做什么?”
余笙的手顽皮地捏了捏他的腿部肌肉,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无辜,“分精力给你啊,你不喜欢?”
她是故意的。
池言西深邃的眼眸微闪,前方路口红灯,他倏地向右转弯,车胎在空气中爆发一声哀鸣,急速朝着相反的方向开。
余笙的手紧张地把着车门,“池言西,你能不能慢点开?”
她的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了。
余笙看向窗外,不知道他这是把车开到了郊区的哪里。
周围找不到一个建筑,偏僻的很。
“你.......”
她还没问出口,池言西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倾身压过来。
“等等.......”
他动作利落地按下座椅按钮,椅背自动向后落,直到她彻底躺平。
“现在可以说了。”
池言西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嘴角含着笑,“你打算怎么分精力给我?”
余笙被他压着,快喘不上气,“你先放开我.......”
“放开你可不行。”
池言西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你跑了怎么办?”
“我.......唔.......”
池言西猝不及防地低头,吮住她的唇,由浅及深,缠绵悱恻的吻从她的嘴唇滑落,吻她的下颌和锁骨。
他手指轻松挑开她的衬衫纽扣,掌心下的弧度很难完全握住,嘴角勾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又长大了。”
余笙浑身羞成一朵粉玫瑰,伸手去推他,“.......别在这里,我们回去。”
“做完再回。”
池言西说着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黑沉沉的眸色深得可怕。
将她的裙摆撩上去,一双腿圆润修长。
从后面看,他的腰背结实,衬托挂在他腰上的双腿更为纤细。
他的进攻很慢,她难忍地仰头,纤细雪白的颈形成一个极其诱人的弧度。
从细嚼慢咽到强势霸道的吞噬,她仿佛置身云端。
从外面看,车身摇晃的幅度明显,只要有人经过,便能听到里面不经意泄出来的靡靡之音。
余笙浑身被汗水浸透,趴在皮质后座上,腰部被男人抓出清晰的指痕。
她的求饶声被他粗鲁的撞散,不知道多久后,他才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浑身的力气被抽空,她的大脑仍处于缺氧状态。
“笙笙,别睡,会感冒。”
池言西将娇软的人儿捞进怀里,动作温柔地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她的身上出了汗,怕她着凉,他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才驱车离开。
第二天。
余笙睡到很晚才醒,一想到昨晚在外面的荒唐,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她起来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出门,却没想到刘兆的来电。
他说黎韵想见她一面。
余笙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
她开车来到医院,刚下车,胃里突然翻搅得厉害,她反应极快地捂住了嘴,往医院里面快步走。
好在那股呕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可她的眼里还是应激出了泪水。
一种预感从心里冒出来,又被她快速否决。
应该不会。
余笙来到了黎韵的病房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模糊不清的一声进。
她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病床上有些憔悴的女人。
黎韵躺在床上,视线幽幽地看过来。
刘兆见到她十分热情地说,“余小姐,快来这边坐。”
余笙朝他点点头,走到病床前坐下。
黎韵偏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我听说是你救了我,所以,想亲自跟你说声谢谢。”
“您不用客气,我只是路过恰好碰到了,就算是陌生人,我也会救的。”
刘兆笑着点头,“余小姐不仅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要是我们家曼曼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余笙但笑不语。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刘曼曼脸色十分不好地走进来。
估计刘兆的话,她刚刚全都听到了。
“你妈都病了,你怎么才来?”
刘曼曼昨天和朋友去外地了,喝酒喝多了就错过了父亲的电话,等今天醒酒,接到电话就立刻赶回来了,却不曾想在门口听到了那样的话。
她委屈地撇撇嘴,“爸,我朋友在外地出车祸了,我一直在医院帮忙,才错过了您的电话,我要是早知道妈这么严重,我肯定当时就赶回来了。”
余笙看穿了她不算高明的演技,没说什么。
毕竟是他们家里的事,她一个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
她从病床前起身,“既然刘夫人醒了,也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刘兆站起身,跟她出去。
在他们走后,刘曼曼眼底闪过一道阴狠的光。
恰好这时候黎韵看向她,注意到她的表情,怀疑自己看错了。
一向柔弱乖巧的女儿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狠戾的神色?
“曼曼你........”
黎韵的声音唤回了刘曼曼的思绪,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单纯无辜,看似十分心疼地看着母亲,“妈,对不起,你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及时出现在您的身边。”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黎韵对她总是无限的纵容和宠爱。
刘曼曼知道她这是把对亲生女儿的亏欠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一旦她知道余笙是她的女儿,那她肯定不会要她了。
现在余笙又阴差阳错救了她,他们要是相认,这个家肯定不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她必须想个办法,一个让她们永远相认不了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