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无怜奈的处理方式,铃木裕介觉得还是直接狠狠威胁比较合适一点。
毕竟这女人就吃威胁这一套。
之前银行抢劫案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有一个弟弟暴露出来明晃晃挂在外面。
这么好的条件放着不用那就太可惜了。
威胁完可以再怀柔一波。
大棒加甜枣嘛。
就是这个甜枣究竟要给到什么甜度...还是要好好拿捏把握一下才合适。
单纯就从卧底身份来说,铃木裕介倒是不介意直接透露给对方。
因为水无怜奈的嘴还真就挺硬的。
但凡事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之所以会将自己的卧底身份告诉朱蒂,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对方本身了解的就已经很多了。
推测、怀疑、调查他身份几乎就是一定会采取的行动,而且还会有那种80%的确信。
大概就是“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你就是威雀,但我就是要说你是威雀”这种心态。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直截了当把身份告知对方要来得轻松方便,不仅少很多麻烦,还能博好感。
有赤井秀一托底,他很确定朱蒂不会乱说。
一番综合考虑下来,铃木裕介还是继续对水无怜奈维持原本的身份状态。
因为水无怜奈未来会长期待在组织里,跟琴酒打照面的次数也不会少。
一旦露出破绽,对于铃木裕介来说那就是无妄之灾。
时间不早了。
睡觉。
与此同时。
灰原哀也差不多快要结束了跟毛利兰的睡前聊天。
因为Line的方便性,闺蜜聊天时不时就会上演一下。
与跟铃木裕介聊天时不同,在跟毛利兰等人唠嗑的时候,她还是灰原哀的说话模式。
小萝莉打着哈欠准备说上一句晚安然后撤退。
但毛利兰却赶在她前面开口提到。
【小哀,明天我和园子要去做日本史作业,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是的,明天又休息了。
灰原哀略一琢磨就答应下来。
反正明天之后的时间里,铃木裕介就是真的非常忙了。
陪小兰还有园子出去玩玩不正好么。
虽然江户川十有八九也会跟过去,但...没事儿,忽略掉他就行。
等等。
江户川也会跟过去......
那明天是不是又会有案件发生?
灰原哀思索片刻,直接答应下来。
现在的她跟一开始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经常被铃木裕介带着一起出去,所以她对天天宅在家里搞研究、看书也已经有了些耐心减退的症状。
那就跟着出去玩玩呗。
换换心情搞研究会更有效率。
而且说实话,目前解药的研究进展已经触及到让她深感无力的瓶颈了。
灰原哀内心当然也有烦躁,她只是不愿意带给别人。
就像几个小时前她说的一样。
她的裕介已经做的非常棒了,如果能少一点压力那就少一点。
她也可以自己承担自己的不好情绪啊。
......
月落日升。
新的一天。
跟水无怜奈约的时间是九点。
这时间紧也不紧。
铃木裕介还是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来,差不多八点五十左右才摸进水无怜奈的房间。
基地里的房间也就比铃木裕介之前晚上临时住的地方大一倍左右,差不多十来个平方。
装修是纯狱风,支持个人更改,只不过水无怜奈没那个心思。
见他进来,水无怜奈将高跟鞋缓缓穿好,同时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不是掐点过来找我。”
铃木裕介就靠在门框上,语气轻佻,“再早点过来说不定能看见更惊喜的画面。”
职业裙装配黑丝。
穿衣画面肯定是足够美妙的。
语气上花一点可以让水无怜奈放松警惕,心情更轻松一些。
到时候开口威胁的时候反差感自然就更大,同样的,威胁的效果也会更好。
对于水无怜奈这种人来说,情绪波动越大,那她就越容易把铃木裕介的话记在心里。
像基安蒂这样的女人就不同了。
情绪波动过大她会直接开始发疯的,采取同样的策略只能起到反效果。
完全不出所料。
水无怜奈只是笑笑,跟着调侃道:“没想到未来的上司是个会贸然进入下属房间的人。”
“我可是很传统的,如果赖上你可能会给你带来一点点麻烦。”
卧底赖上乐子人,凉一个就约等于凉一对。
这算是调侃中夹带了警告。
是一个女人在不想被骚扰的情况下给出的警告。
铃木裕介微微挑眉,侧身做出请的手势,然后水无怜奈便率先出门去了。
她今天不会开口要求拿回自己的手机。
那样未免太惹人怀疑。
最好、最安逸的情况就是把这次行动跟完,然后重获自由。
不过这次行动事关土门康辉,她又不能太安逸地眼睁睁看威雀把对方干掉。
所以...出去之后还是要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
至于怎么传递,她心中有几套粗略的方案,需要结合实际情况来选取并临时补充,见机行事。
没办法,作为一个被组织圈禁的人,她不可能做出周详的计划来。
水无怜奈走在前面,铃木裕介则是以差不多两米的距离跟在后面。
跟太近了会被当成跟班。
直接超车吧,他又懒得跑上这两步,所以这样就刚刚好。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基地门口。
而琴酒和伏特加这时候也恰好从外面回来。
虽然从琴酒身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不住打哈欠的伏特加确实表明了两人昨晚的行踪。
看来昨晚东京又有不少人睡不着觉啊。
琴酒也没跟水无怜奈打招呼,只是跟后脚走过来的铃木裕介对视了一下。
伏特加倒是有打招呼,但是开口的时候哈欠也跟着出来了。
铃木裕介拍了拍加加的肩膀,“行了行了,赶紧歇着去吧。”
说完,他直接绕过琴酒离开。
水无怜奈向琴酒点头示意后也快步跟上。
她现在是真有点紧张,生怕琴酒又把她叫回去或者说什么不准她外出之类的话。
但好在琴酒并没有任何表示。
来到车上。
水无怜奈开开心心将安全带系好。
但下一刻,冰凉的枪口便顶住了她的太阳穴。
属于枪械的机械声响如同小凿子一样敲击在她心口之上。
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