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芊浔自己往前走,她找的就是容家二少爷,这脏兮兮濒临死亡的人就是容瑾。
“小姐,还是奴婢来吧,我背他去马车上。”静叶咬咬牙冲过去。
“行,你背他。”芊浔倒是从善如流。
静叶郁闷,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心,以往就是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不看一眼。
这次还特意跑到大老远救一个乞丐,难道这个乞丐有不一样的身份。
静叶的脑子里不停的盘算着。
“小姐,这人伤的也太重了,我们就算捡回去,也未必治得好。”静叶有几分眼力劲。
“他命硬,死不了。”芊浔瞥了一眼那人。
“统子,给我一颗起死回生的药。”芊浔有系统这个开挂,当然有底气跟阎王爷抢人。
客云来客栈
天字号厢房,芊浔花钱让客栈老板准备一大桶热水。
起死回生药一下肚,容瑾身体上的伤痕以极快的速度在愈合,他流逝的生命力也渐渐的回归。
“醒了,看来我的药,效果不错。”芊浔就坐在他边上。
“咳咳咳。”容瑾伤到嗓子,想开口,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身上的旧伤看着都愈合,要是动作大一点,还是会牵扯肌肉,痛。”芊浔猜到他要干什么。
“安心躺着吧,我不要你的命。”芊浔一起将人按回床上。
“你认识我?”容瑾何等聪明,从芊浔的行为语气里就猜到七八分。
“容瑾,容家二少爷,实际掌权人,我就是好奇,谁把你弄成这副鬼样子。”芊浔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认识他。
“你是我大哥的人?”容瑾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二少爷,你想多了,我可不会是他的人。”芊浔咬牙切齿,她又不是原主那个恋爱脑,天真的以为容漓被她的美貌迷倒。
会娶弟弟的未婚妻为正妻。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原主没有。
“你怎会知道是我,还那么恰巧救了我,说吧,你图什么?”容瑾一连串的问题砸芊浔脸上。
“我家父想把我嫁给你,我当然要多方打听我未来夫君的额样貌才学和人品,能认识你,一点也不奇怪,我救你,是有所图,你们容家生意遍布天下,我要分一杯羹。”芊浔大言不惭的要求他回报自己。
“女人,你是真敢说。”容瑾露出一丝苦笑。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你这人可真奇怪。”芊浔主打就是一个真诚。
跟容瑾这样的男人打交道,就不要玩心眼,他有八百个心眼子,斗不过。
“我不娶你这样的女子。”容瑾断然拒绝芊浔的念想。
“我也不嫁你这样的男子。除了有钱,帅一点,一无是处。”芊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咳咳咳。”容瑾一口气差一点上不来,这女人真敢说啊。
“我好歹也算救了一命,记得回报我这个救命恩人,我要求的不多,让方家有一席之地。顺便弄死你的好大哥,怎么样?”芊浔眨眨眼看向他。
“我不跟弱者合作。”都伤成这副鬼样子,他还嫌弃自己的合作对象。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弱者。”芊浔不服气。
“方家,我压根就没听过有这样的世家。”容瑾说的是事实。
“你都是跟一流世家打交道,方家属于三流吊车尾,估计用不了两年可以彻底消失了。”芊浔认怂。
“容二少爷,是我跟你合作,而不是方家。”芊浔强调。
“那也得我能重回容家。”容瑾也算是阅人无数,什么人没见过,眼前的女子绝非普通人。
“我帮你。”芊浔拍拍自己的胸膛保证。
“好,一言为定。”容瑾与她击掌为约。
“大少爷,属下找遍所有地方,就是没有看到那个人的尸体。”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报告。
“在仔细找找,河边也去看看。”容漓笃定他这个二弟死定了。
“是,属下马上就去。”下人恭敬退出去。
最后,在河边捡到那件破旧不堪的乞丐上衣。容漓确定他的好二弟被大水冲走,死在河里。
容家偌大的产业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容漓想想都觉得十分高兴。
芊浔问马车里的青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伪装你溺死而亡,接下来去哪里?”
“去婺城。”容瑾有明确的目的地。
“我记得容家最不起眼的产业才在婺城,你去哪里,是不是有点?”芊浔从原主里的记忆里知道一些容家的事情。
“世人都觉得婺城是容家最瞧不上的地方,其实不然。”容瑾经过几天调理,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就是丑陋的疤痕无法短时间消失。
“铁矿就在婺城。”容瑾此话一处,芊浔瞪大眼睛。
容瑾果然是个生意人,藏得够深。
“你的好大哥不知道这事?”芊浔担心有人捷足先登。
“我与他本就不是一母同胞,我是真心想把他当亲大哥,结果人家暗地里想置我死地,我留了两手,就是给我自己保命用的。”容瑾叹一口气。
“你不担心我知道你的底牌,反手就卖给你的好大哥?”芊浔故作轻松的问。
“你不会,不然,我们也到不了婺城。”容瑾就是觉得芊浔可信。
“二少爷,果然是个生意人,什么都敢拿来做赌注,你赢了。”芊浔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佩服他的胆识。
“过奖,过奖,你既已认出我的身份,还能救我一命,我赌你是我这边的人,没毛病。”容瑾心思缜密,他也不会随随便便相信一个人,但芊浔除外。
“二少爷,你就算到了婺城,拿到铁矿,可容家那么的家业都被你的好大哥拿去,你损失也十分惨重。”芊浔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便宜容漓那个狗东西。
“我要是死了,他是一分钱也拿不到。想要成为容家的实际掌权人,你以为那么简单随便。”容瑾眉毛一挑,俊美又自信。
“靠,传闻果然都不是空穴来风。”芊浔嘀嘀咕咕,这男人的心眼太多。
容漓那个狗男人以为自己得到一切,原来什么都没有拿到。
“你在嘀咕什么呢?”容瑾见她一个人低着头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