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新闻,大新闻。”鹊儿出去采买芊浔要的东西,她听见八卦。
“又是什么小道消息,我让你买的东西,可都有找到?”芊浔更关心她篮子里的东西。
“小姐,鹊儿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可是跑了整条街,每一样都买一份,你瞧瞧。”鹊儿把篮子放在桌上。
她好奇小姐让她买那么多黄符朱砂和毛笔做什么。
小姐是姑娘家家,难道不应该买针线和布料回来刺绣做衣服吗?
“不错,你的月钱涨一倍。”芊浔最是实在,给自己丫鬟画饼,还不如给她真金白银。
“小姐,奴婢的月钱比在侯府多了好多,你确定要继续给我加?”鹊儿心里疑惑。
“加啊,你事情办得好,我满意,给你一点小费,必须的。”芊浔肯定的说。
芊浔试过,她画符的本事还在,就是这具身体的道行很浅。
这已经足够她发挥自己的上个小世界学到的本领。
宁博文胡子拉碴,整个人瘦了一圈,人也黑了许多,完全没有在侯府白白净净的样子。
老夫人看了,哎呦哎呦心肝宝贝的喊。
“娘,夏芊浔那个女人好狠的心,我要给她一份休书。”宁博元还不知道芊浔的厉害。
“哎,家门不幸,那种女人我们不要也罢,你明明还活着,她就去慕府跟慕彦那个大奸臣勾勾搭搭。”老夫人把脏水往芊浔头上倒。
“娘,我不想回侯府,我和云曦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宁博文表明自己的意向。
“留在这里也好,娘就想你平平安安的,你大哥死了,你二哥被流放。”老夫人说起这个就心有余悸,还好小儿子没出事。
“这是我给你的钱,你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老夫人把自己压箱底的嫁妆都掏出来贴补小儿子。
“谢谢娘。”宁博元眉开眼笑,他果然没有信错云曦的话。
云曦说,只要自己在娘面前卖惨,老夫人就会拿出银钱帮他们过日子。
“我的乖孙如何了?”老夫人还挂念着自己的大孙子。
“喝了药,已经休息。”云曦乖巧的回答。
“好,好,好好照顾博文和我的大孙子。”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宁博文一直目送老夫人的马车离开。
“太后这一病啊,一直都好不了,太医都是吃干饭啊。”皇帝龙颜大怒。
“陛下,你消消气,本宫听闻宫外有奇人,说不定母后这病关靠吃药还不能根治。”孙皇后替他捡起地上的奏折。
“真有奇人?”皇帝微微抬眸。
“本宫亲自去试试。”孙皇后毛遂自荐。
夏府。
芊浔画好最后一张符纸,晾干上面的朱砂,她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神情。
“鹊儿,去门口迎接一位贵客。”芊浔倒是不摆架子也不摆谱,贵客上门,她坐在客厅等着。
“民女参见皇后娘娘。”芊浔起身行礼,她态度不卑不亢,进退得宜,年纪轻轻倒是有几分风仙道骨的姿态。
“你就是夏芊浔,定远侯府的那位合离三夫人。”孙皇后果然把她的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
“是。”芊浔大方承认。
“你那么神通广大,算算今日本宫前来所谓何事?”孙皇后母仪天下。
“臣女斗胆说了,其一,是为了太后的病情,其二,是为了颜妃。”芊浔此话一处,孙皇后的眼睛都瞪大。
“嬷嬷,带人去门口守着,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孙皇后恢复平静。
“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胡说八道。颜妃现在可是陛下的心头宠,她的儿子也是未来储君人选之一。”孙皇后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芊浔。
“名不正言不顺,再说,九皇子也不是什么皇族血统,那个位置,他坐不得。”芊浔一句更比一句劲爆。
孙皇后都有些坐不住。
“夏芊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妄议皇子血统,可是要杀头,诛九族。”孙皇后这是在吓唬她。
“就算砍十次脑袋,我也这样说。太子殿下才是未来的君王。”芊浔诚心诚意的说。
孙皇后突然就笑了,笑得雍容华贵。
“夏芊浔,你要是治好太后的病,治好本宫的心病,可有什么心愿?”孙皇后抛出橄榄枝。
“我要慕彦的项上人头,也要让京城再也定远侯府。”芊浔一口气就要报复一堆的人。
孙皇后却满意的笑了。
有所图,有所求,那么这个人就十分好拿捏,她们各取所需。
孙皇后早就看慕彦这个男人十分不顺眼,他处处针对自己的皇儿,太子做到皇儿这般,已经十分不错,慕彦还能挑出刺来,简直就是故意在跟自己做对。
“皇后娘娘,民女在慕大人的内室见过一幅画,民女回去后对照镜子,发现民女的眼睛与那画中的女子十分相似。”芊浔也不怕自己这点丑事被孙皇后听见。
“你随本宫进宫给太后看病,然后你瞧瞧,哪位与画中女子长的一样。”孙皇后身居高位,肯定也听过一点风言风语。
“是,娘娘。”芊浔爽快答应。
慕彦刚刚出宫,看到一辆马车从自己身边经过。
“停。”风掀开车帘一角,他眼力极好,瞥见一张熟悉的俏丽的脸庞。
“慕大人,你拦下民女的马车所谓何事?”芊浔大大方方撩开车帘,直视眼前马背上的阴鸷俊美男人。
“三夫人,你可真有本事,竟然可以随意进出皇宫。”慕彦大约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此刻再遇上。
“慕大人,你的眼线遍布京城各个角落,怎的还称呼我三夫人,我与宁博文和离,我现在可不是他的三夫人。”芊浔眉毛微挑,眼底都是自信的光芒。
慕彦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慕大人要是想叙旧聊天,我不奉陪,麻烦让一让,好狗不挡道。”芊浔脸上写着我不想跟你这种人闲谈的表情。
“女人,你放肆。”慕彦压根就没有把夏芊浔这个女人放在眼里,她唯唯诺诺,哭哭啼啼,要不是那天他喝了别人给他下得东西的酒,他连碰都不想碰她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