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芊浔目光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中年美妇人。
“芊浔啊,妈也是为你好,你想许叔叔对你很好,许景鹏和许堇年也是妈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你要是跟他们兄弟其中一个在一起,那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何母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期待。
“所以,你是默许他们对我做那些过分的事情,我还未满十八岁吧。”芊浔突然明白原主会跳楼,她在这个家孤立无援。
连自己亲妈都在一旁乐见其成。
“芊浔,别一口一句你很委屈的样子,要不是许叔叔给我们一个家,我们早就露宿街头,做人,特别是做女人要懂得感恩。”何母教育起芊浔。
“王巧甄,我爸未出事之前,他的工资卡就在你手里,他一年能赚几十万,你告诉我,会没钱。”芊浔简直要气笑了。
“别跟我提你那个爸,要不是他自己做错事,连累我们无家可归,他赚的钱全部拿出去赔偿了。”何母一肚子怨气。
她本来可以做人人羡慕的全职太太,结果好日子没过多久,就遇上这样的糟心事。
“骗我呢,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桥是塌了,可是桥上没有人,也没有车,出事的时候,没有人员的伤亡,爸被送进去坐牢,他还是给我们留下一点生活急需的钱。”芊浔现在回头看,才发现原主的爸爸才是一个好爸爸。
当年那座桥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塌了。
何父的专业技术过硬,没道理那么多工程没事,唯独这座桥跟豆腐渣一样,没碰就碎了。
芊浔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何父出事,是不是被人陷害,他背了黑锅。
原主因为何父坐牢,妈妈改嫁,她就成了别人欺负和嘲笑的对象。
“那点钱有什么用,我要养大你,我容易吗?”何母撇撇嘴,十分不屑。
“王巧甄,你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名牌包包名牌衣服,保养美容。”原来渣渣是不分男女。
“何芊浔,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妈,如果不是我生下你,世界上根本就没你这个人。”何母突然意识到今天的女儿十分的不好对付。
“你以为我就那么想当你的女儿,生而不养,你都做了什么。”芊浔替原主喊出内心的愤怒。
“死丫头,一天天的不知道抽什么风,好吃好喝好别墅供着你,你还不满意。”何母嫌弃的嘀咕。
“景鹏,堇年,哎呦,我的儿子啊。”何母终于发现晕倒的两个一米八好大儿,她心肝宝贝的凑上去。
芊浔看到何母如此区别对待自己和许家兄弟,心寒。
“我要去见爸爸,给钱,找律师。”芊浔冷静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你把两个哥哥都打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跟我和许叔叔要钱?”何母气炸了。
“他们活该,我以后见他们一次就打一次。”芊浔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你?简直疯了。”何母心里已经在盘算如何跟许父解释这件事情。
“啪。”芊浔一把抢过何母的手机重重摔在地上。
“我说过,我要钱,还有律师,否则,你这通急救电话是打不出去的。”芊浔眼底都是冷意。
何母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闷葫芦女儿爆发了。
“给,这是我的银行卡,律师,你自己找,我可没有熟悉的人。”何母伸手去捡自己的手机。
芊浔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许啊,景鹏和堇年住院了,你快来看看两个儿子啊。”何母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两个伤患。
“谁打的?我要找他算账。”许父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发了一通脾气。
“何芊浔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她吃错什么药,回来就大吵大闹,还抢走我的银行卡。老徐,对不起,都是我教女无方。”何母哭唧唧,大错小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啊,芊浔,巧甄,你是不是看错了,芊浔那丫头性子温和的很,我还担心这两个小子没轻没重欺负她。”许父原来也知道内情。
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反正吃亏的人是芊浔,占便宜的是他的儿子。
许父绝对不会让两个儿子任何一个娶何芊浔,想一想跟两个儿子都有关系的女人是没资格当他的儿媳妇。
这个糟老头也是一个恶人。
“老许,你骂我,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错,她爸爸在她几岁的时候就进去了,我和芊浔要不是你,早就流落街头。”何母自责不已。
“巧甄,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要打你骂你,这件事情错不在你身上,芊浔还是孩子,我回头跟她好好沟通,如果他们三个孩子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我们还是一家人。”许父搂着何母,宽容体贴的安慰。
“老许,谢谢你,这辈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你。”何母动容的告白。
许父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何广,有人来看你。”看守他的警员过来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时候,何父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都进来好多年,没有一个亲人来探视他。
何广的父母已经过世,他自己也没有兄弟姐妹,唯一的亲人就是女儿芊浔和妻子王巧甄。
何广隔着玻璃看到外面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眉眼之间有王巧甄的影子。
“芊浔。”何广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是他的女儿啊,他是多久没见到女儿。
“爸。”芊浔拿起面前的电话,她清脆的喊了一声。
“恩,你都长怎么大了,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这些年,你们肯定吃了很多苦,爸,这心里过意不去。”何父一看就是那种面相和善的男人。
他消瘦许多,而且,精神也萎靡很多。
“爸,我就问你一件事情,大桥真的是你设计出错,然后就导致塌了。”芊浔直奔主题。
“你这孩子。”何父百感交集。
“爸,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专业那么硬,一座大桥而已,你连在沙漠上都能修建出一条通道,没道理一座桥搞不定。”芊浔说出自己的疑惑。
“孩子,事情都过去了。”何父明显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