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叼根牙签,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身边放着一个大的出了奇的旅行包,身边围了一圈警察——这是吕决站在普贤院公安分局的大门口和警察叔叔们在告别。
这次他不再选择悄没声息的走,不但正大光明,还要坐火车,去云南,去昆明,去自己待的那个小镇。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包裹藏好,然后自己再从从容容的穿越回去。
这次回去可再也不敢疏忽大意了,当时穿越来的时候那巨大的而锐利的声音就让人以为是闹鬼了。现在自己要走,并且人走了还得把回收仪在这个时代多留一天,那可不得了,要是第二天回收包裹和回收仪时再顺便捎带点什么东西回去,比如说一个人,那事情可就又闹大了。
其实在传送行李和回收仪过来的时候吕决就现,这回收仪完全可以把一个人、一包行李外加回收仪本身一次性就解决。可贺副教授们太小心,怕把人收回去了再剩这边点什么,比如胳膊大腿什么的,那还了得,所以非得要分成两次。
要是下一次……我呸,绝对不要再下一次了!
不过这样好,让吕决又多了一次领略祖国壮丽山河的机会,并且还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
“不就是一张火车票吗?吕决同志你说你至于嘛,还得自己掏钱!”分局政委孙进勇摇着吕决的一只手,嘴上虽然说着埋怨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地热情洋溢。
“就是!你说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连表示感谢的机会都不给一个。这不是让我们更过意不去嘛!”局长刘建设摇着吕决的另一只手,附和着政委的话,脸上的热情程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旁边的姜石来挤上前来,吕决就长了两只手,实在是没什么让可他摇的了。只见他笑嘻嘻的说道:“吕决同志您是不知道,当时听说您要走了,大家都抢着要给您买车票。后来听说我们局长和政委谁都不让掏,就他俩一人一半。大家想这样也对,怎么的局长政委也是我们分局的最高代表了,他们掏就他们掏吧!没想到吕决同志您还是……哎!您说让我说您什么好呢!”
人才啊!这姜石来升官的日子看来指日可待了。
所谓花花轿子大家抬,在这样的场合下不表现两下子可就有点让人觉得不识抬举了。
就见吕决猛烈的摇了几下两位领导的手,那表情,就差热泪盈眶了。
“同志们,我吕某何德何能?竟得到大家如此厚爱。”吕决心说这话怎么象是从宋江那儿学来的。
“……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但这车票的钱必须我自己出……”
好在这个年代的火车票实在便宜,所谓“两只老母鸡,昆明到成都”。自己身上虽然没剩多少钱了,但应付这趟旅行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有就是,不把贺老头的这点家底折腾光了,怎么解自己那心头之恨?
“……再说,我也没给同志们帮上多大忙啊,只是结合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帮大家分析了一下罢了。如果这也算帮忙的话,那局里这两天对我照顾就更好了。吃住全免不说,还派姜石来同志专门来协助我。”
两位领导相视一笑,就听局长刘建设说道:“吕决同志你还不知道吧?可能是大家见你太忙没好意思打搅你,那现在我来告诉你,‘1·16’杀人案已经破了!”
“哦?”这到是件很出人意料的事情,就凭高大全那几大爷的水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案子给破了?
“呵呵……来来来,高大全,你给吕决同志介绍一下案情!”
此时高大全投向吕决的目光里已经没了往日的那种抵触情绪,换上的全是崇拜和敬仰。就见他略带羞怯地走上前来说道:“吕决同志,在介绍案情前请先让我向您道个歉。”
吕决注意到他话语当中和姜石来一样也是用的“您”字,又联想到他明里暗里的老是想调查地下室顺口溜时的样子,心说这家伙要干什么?所谓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不会是临了了又要给自己挖个坑什么的吧?情况不明,还是先不接茬,往下听听在说。
高大全又说道:“您帮了我们那么大个忙我还老是小心眼子装着您,实数不该!现在我向您道歉,请您接受。敬礼!”说完脚后跟一碰,“啪”地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吕决这下真糊涂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样子可真不象是在设套挖坑什么的啊?连忙上前把高大全行礼的那只手拉下来说道:“高队长,你可把我弄糊涂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您还记得那天您让老姜带回来的那个文和吗?”
吕决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想起了那个只会念经不会做饭的酒肉和尚。当时让姜石来把他带回来是想调查一下没有肉票他们是怎么弄到肉的,后来事情一多了就把这件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没想到这会儿高大全又把他给提了出来。忙问道:“文和怎么了?”
“‘1·16’杀人案就是他干的。,并且他还承认地下室的顺口溜也是他写的,目的就是想混淆视听转移我们的视线……”
“等等,高大全同志。”吕决斩住了高大全的话说道:“我脑袋有点乱,你先让我理一理。”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文季真的就是这个文和杀的,他只承认自己杀了人就行了,地下室的东东明明是我吕某人的大作,他为什么要往身上揽,就不怕我告他侵犯着作权?
一抬头,见众人都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忙道:“文季不是他的师兄吗?天天给他做饭,还时不时的想方设法弄肉给他吃。他为什么要杀文季?”
高大全又投来一股崇拜的眼光说道:“这就是您吕决同志的高明之处了,您让老姜把文和抓回来时老姜就说过,说是您查出了这俩师兄弟吃肉的事。您的这个举动其实是在提醒我异常就有可能隐藏线索的道理,可当时我并没在意,甚至还觉得您多此一举。后来刁俊才的杀人嫌疑被基本排除后,我们的调查就又陷入了被动。还是姜石来又来提醒了我,他说您让把文和抓起来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现在案子进了死胡同,不如提出来审审在说。当时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这一审竟真审出了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