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向这边推进着,已经出了麦田,进阔地里。
孙化利的子弹已经压好,只见他趴在射击孔上观察了起来。吕决知道他这是在寻找目标,连忙也用从一位警卫员那儿借来的望远镜向外观察起来,同时在心里面还嘿嘿笑着,成卓凡啊成卓凡,你那大块头可别变成孙大指导员的第一个目标!
正在敌群中到处搜寻成卓凡那庞大的身躯时,身边的孙化利开枪了。
叭勾——
三八大盖声音不大,却非常的清脆,枪响的同时敌群中一个扛机枪的家伙应声倒地。
吕决心说这么快,我还没怎么注意呢你就撂倒一个?
望远镜里的敌人呼呼啦啦卧倒了一大片,吕决还要看仔细些,就听枪眼外面一阵子弹打中土墙的“啾啾”声,他连忙往旁边一闪,几颗九二重机枪子弹从枪眼中飞了进来。
“妈妈的!”他心说幸亏自己躲得及时,不然刚才这几下就报销在这儿了。
见吕决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同样也躲在枪眼后面的孙化利嘿嘿一笑说道:“我试试看能不能敲掉那个重机枪手。”
听到那揪心的“啾啾”声又去光顾别的地方了,两人又一人一个枪眼趴了上去。已经分不清那是日军那是皇协军的散兵线又开始向这边蠕动起来。吕决也顾不了他们了,连忙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专心致志的盯住了公路上的重机枪阵地。
望远镜里看的很清楚,小鬼子欺负八路没有重武器和他的九二式对抗,那挺重机枪前面连一点掩体都没设,重机枪手就坐在三脚架后面的一个子弹箱子上,那表情,正宗的一个不可一世。吕决知道这个距离得有将近一千米。孙化利肯定得好生瞄一瞄。果不其然。旁边一个姓齐地“神枪手”都开了两枪了这才听见他扣动扳机地声音。
吕决就见那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重机枪手一个扬身翻到在地,具体打在了什么地方不太清楚,但挨了孙化利一经过改造的子弹,估计不死也得重伤。
吕决心说这“神枪手”还真不是盖的,就那么一杆普普通通的三八式步枪。拿在人家手里他就是不一样。不由得转过身来向孙指导员翘起了大拇指。
孙化利嘿嘿笑了两声,白皙地脸上一红又扭头瞄了起来。
重机枪中断了有两三分钟后才又开始叫起来,吕决看到他们再也不敢那么牛了。已经把阵地移到了下面的公路沟里。
进攻的鬼子伪军们此时已经前进到四百来米地地方。吕决知道他们就要冲锋,自己已经没多少闲工夫再来仔细研究孙化利的枪法了,便收起望远镜,把武装带上的盒子炮又摘了下来。
敌人越来越近,就见修械所长吕夫禄光着个膀子,扛着一具“铁扫把”在自己**后面大声地问:“司令员,打吗?”
不远处的杨国夫说道:“别着急,等敌人上来后让机枪和步枪先打一会儿再轮到你。你那玩意烟太大,只要一开炮别人就啥都看不见了。”
吕夫禄嘿嘿一笑说道:“咱这‘五子炮’烟尘是大。可威力也大啊!”
吕决心说你那玩意威力有多大我没注意。不过嗓门大倒是真的,差点把我一双耳朵给废了。
“全体准备!”这是杨国夫的吼声。
吕决又向墙外看去。敌人离得更近了。有人已经开始朝围子墙上打起枪来。
就在距离还有百十米的时候,只见一个日军小头目王八盒子朝空中一挥喊道:“突击给给……”
话音未落。孙化利“叭勾”一枪就把他撂翻在地。
所有的敌人都直起腰“嗷嗷”叫着向围子墙边冲了过来。
“打!”
随着杨国夫一声令下,各种枪械一起开火。
吕决身子一挺,右手对着一个早观察好的大个子日本兵就是一个“凤凰三点头”。大个子鬼子倒下地同时,左手朝两个站得比较近地皇协军又来了个“七点梅花枪”。这一下不如刚才理想,只干掉了一个,另一个没被打着的伪军见同伴倒下了,忙把枪一丢,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起身了。
敌人越来越近,枪打地也越来越密集。吕决周围已经不时有战士中枪倒下,他也不敢再站着了,连忙蹲下身子从枪眼里往外射击。
不远处又听副司令员杨国夫喊道:“吕夫禄准备!三连下到门口去,炮停了就开门冲锋!”
吕决转身也向墙下面走去,心说老子宁愿去冲锋也不在这儿受你那“铁扫把”地折磨,就你那声势,要想形容的话我看用这句话最合适——惊天地泣鬼神!
刚刚下到梯子底下,头顶上地“五子炮”就响了起来。
这回因为不是对着炮口的方向,吕决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但好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声音还是震得他脑袋“嗡嗡”直响。他连忙学着周围战士们的样子将嘴巴大大的张开。
烟又飘下来了,好在他身上那半张破毛巾还没扔,赶紧掏出来系在脸上。他心说你这破炮又是声又是化学烟雾的,是不是应该叫武器”啊。
这惊天动地的炮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直到吕决把腮帮子都胀酸了的时候才总算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活动下腮帮子,已经有人打开庄门,带头“嗷嗷”的冲了出去。
吕决知道现在正是出击的最佳时机,因为墙外的鬼子伪军们此时不是让吕夫禄他们的“声化武器”给掀翻了就是给震趴了,没趴的估计也正在咳嗽着呢。连忙也跟着战士们向门外冲去。
敌人没有吕决想象的那么惨,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墙外边到处都是尸体,至少有三五十具。
见门里有人冲出来,伪军们呼啦一下向后退去,而几十个鬼子兵却端着刺刀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