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无话,吴老二的马车准时在第三天中午到达了口。
侯管家也如约在城门口等候。
进了城门,吕决就觉得有些失望。这延庆在明代时曾经是京畿的一个卫所,那时候这里常年驻扎着卫所兵。清兵入关后长城内外成了一家人,这延庆州便失去了卫边的职能。因为人口的减少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产,反倒没有以前繁荣了。
后世这里因为气候凉爽,森林密布,水资源丰富,又在长城脚下,便成了夏季旅游的好去处。现在可不行,居庸关都很少有人去参观,就更别说着大山里的延庆了。
看着破破烂烂的街道和周围大都年久失修的房屋,吕决便开始对这延庆富马怀有的实力有些怀疑起来,不过摸摸怀里的银票,又期望这马老爷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不一会儿,侯管家带着吕决一行竟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吕决跳下车,不解地看着侯管家。
侯管家呵呵一笑说道:“上次在京城没来得及说,我们马府不在这延庆城内,而是位于东边六十里地外的夏家营。”
没来得及说?有你这么大喘气的嘛!“你们家住哪?”“北京……”三天后再告诉人家:“……东边的天津卫。”
靠!
就听侯管家又解释道:“由于这过去一路大都是山路,不太好走。所以今晚只好在这儿委屈一下,咱们明天一早出。天黑前也就赶到了。”
吕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
这马怀有马老爷号称延庆富,却不在这延庆住而是住在深山里。在这个时代六十里山路实在不能算很近,可这位侯管家在北京时不说而非要到了延庆才讲。还有就是这老爷姓马而管家却偏偏姓侯。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宗族观念是极强的,凡是到大户人家卖身为奴婢地都必须改成主家的姓。一个管家。某种意义上说只不过是所有奴仆的总头目罢了。他为什么可以单单姓侯?
进门安顿好后,吕决把乌杨丽娜叫道自己的房间。把心中所有地疑虑全都告诉了她。
“不会是谋财害命吧?不行咱们跑得了!”
吕决说道:“跑什么跑啊?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头,又不是真地有什么危险。再说了。就咱身上那点钱,人家至于拿五百两银子做钓饵吗?”
不一会儿,两人出去吃饭。
酒过三巡后,乌杨丽娜按照吕决的吩咐套起侯管家话来:“侯大管家,小女子有点事想请教您一下可以吗?”
侯管家说道:“吕小姐请讲,在下知无不言。”
乌杨丽娜咯咯一笑,那模样显得妩媚当中又透出几分野气。她说道:“我要是问唐突了,您可不要见怪哦!”
侯管家也是一笑说道:“吕小姐客气了。您尽管问就是了。”
乌杨丽娜问道:“在我们西川,但凡某家地奴仆没有不跟主家姓的,难道咱京城一代风俗有所不同,为什么您主家姓马而您又姓侯呢?”
侯管家说道:“呵呵,您二位有所不知,在下原先曾经救过我家老爷地姓命,所以被特许还姓本姓的。”
见侯管家说的倒也有道理,吕决对这一点也不再继续怀疑。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又加上侯管家的马车开始往山里进。
这一路之上风景秀丽,让乌杨丽娜大呼过瘾。即便是吕决也是觉得不虚此行。便渐渐把头天的疑虑淡忘了。
后世的森林大都带有人工的痕迹,而此时却清一色的原始森林。虽然已是到了四月末,可这山中却是凉风习习不带一丝地燥气。中午过后,马车开始进入了一道山沟,景色更加怡人,而天气似乎也更加凉爽起来。身体比较单薄的乌杨丽娜竟然大中午的开始加起了衣服。
在大山沟中又行进了两三个小时,马车转过一座高高的悬崖后豁然开朗,面前竟然是一个不大的山谷。
谷口一侧设有一座兵营,隔着高高的栅栏传出一阵阵兵丁操练的声音。
道路中央设有一道关卡,几名兵丁正在拦住前面侯管家的车辆盘查。检查完前面的车后,士兵们又来检查吕决和乌杨丽娜的车。
吕决记得在进延庆城门口时也有守城官兵要上来检查,被侯管家一顿呵斥给吼了回去。现在就不同了,前面侯管家不但乖乖地一边接受盘查,同时还一边向那些官兵们
脸。
这是什么道理?在外面时耀武扬威的,越是临近自己的家门口了竟然装起孙子来!
吕决扶着乌杨丽娜跳下马车任由检查。他站在两名官兵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下,现这几个人和延庆州城门口的守兵相比明显要威武的多,甚至和北京城的守军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都是兵,虽然号衣中间都竹着一个大大的“兵”字,但这些兵们一个个举手投足间竟隐隐透出一股子王霸之气。
这是他娘的什么部队?吕决的脸上画了一个明显的大问号。
带着这个更大的疑问又继续上车前行。进入山谷后吕决注意到山谷四面环山,大约呈圆形。
又前行了没多久,远远地看到山谷中央有一座坡度很缓的山包。山包周围的房屋鳞次栉比,而山包最中央则是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
吕决心里“咯噔”一下,这座山谷虽然个头稍微小了一些,并且也不像花冢镇那座山谷是方形。但整体布局竟也是四周环山中间一凸出的山包。
他示意吴老二追上前面的马车。追上后他高声向前面的侯管家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侯管家也大声回答道:“正是我们的目的地夏家营!”
吕决站起身来极目远眺。不错,这山谷和远在云南的那座极为相似,所不同的是花冢谷为方谷中间包容方山;而这里是圆谷包圆山。
记得贺副教授在讲解河图实验室原理时说过,山环水抱之地,就是风水学上所谓的“**场”。而这“**场”其实就象接受卫星信号的大铁锅,可以将微弱的宇宙辐射聚焦在一定的区域。所谓“**位”有点像微波信号接受器的谐振子位”的不同形状对不同射线有不同的吸收效应和折射作用。其中,方谷中之方山被风水学上称之为“煞气聚集之所”,具有对负物质加强场强的作用,正是建造河图虫洞的理想之所。那圆谷中的圆山是对那种射线具有吸收和折射作用呢?贺诗建当时并没有讲明。
妈妈的,当时贺老头要是讲清楚了,八成对今天的抓鬼行动有极大帮助。
吕决站在马车上又向侯管家大声问道:“当时建这座庄子时没请风水先生看过吗?”
侯管家看到吕决一脸的凝重,忙反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吗?”
妈妈的,我又不是贺诗建,怎么知道妥不妥。要是那个老家伙在,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关键所在。于是说道:“我只是见这山谷布局有些特殊,才有这么一问。具体有没有不妥之处,只有到了以后仔细勘察一下才会知道。”
得,这抓鬼的事八字还没一瞥呢还得先当回风水先生。
回到车里,乌杨丽娜小声地问道:“你真的会看风水啊?”
吕决“嘿嘿”一笑说道:“谁让咱是穿越呢。要想当一名合格的穿越人,天文、地理、阴阳、五行,什么都要懂才行啊!”
越是接近夏家营,吕决越是感觉凉爽,当到村口时,他也不得不添起衣服来。
马车进村不久,吕决就感觉到了这个村庄的不同。别的村庄都是男女老少一应俱全,夏家营却是只见有“男女”不见有“老少”。也就是说这个村子里似乎只有青壮年而没有老人和孩子。
这又让他联想起这一路上所碰到的所有怪事。
吕决从马车里探出身子,轻轻拍了拍吴老二的肩膀问道:“那位侯管家你原先就认识吗?”
吴老二说道:“不认识。我也是带他们来客栈见您那天才见到的。”
吕决又问道:“那你怎么说他是延庆富马怀有家的管家呢?”
吴老二答道:“是他们告诉我的啊!那天下午和你们分手后我进一家饭馆吃饭,准备吃完后连夜往回赶。饭桌上听旁边有人说起他们是来请法师回去捉鬼的,我想起你们手里有法器,是降妖除魔的大行家,就跟他们说了。他们当时不信,我就告诉说您有比抓白素贞的法海还厉害的法器他们才半信半疑起来。他们告诉我,如若能带他们找到您,就给我两吊赏钱。于是我就带他们在宝丰钱庄附近的客栈里挨家挨户的找,最后在福来客栈才找到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