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中,吕决静静地看着这位整天嘻嘻哈哈还不满二十他不知道她的这个判断是怎么来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这个判断无疑是正确的。
乌杨丽娜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你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吕决说道,“能说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吗?”
乌杨丽娜点上了手中的灯笼说道:“这有何难。今天咱们刚来的时候我就看出这山上修建的八成是一座行宫,因为我在路边看到了只有皇帝才允许使用的金砖和黄色的琉璃瓦。联系到这里凉爽的气候和这个‘夏家营’的称呼,修建一座专门给皇帝夏天使用的‘夏宫’可能性比较大。这绝对不是康熙皇帝自己干的,因为他没必要偷偷的来,更没必要把早在顺治初年就废除的匠籍制度又翻出来用上。
“只要不是他本人,那偷偷摸摸干这件事的只有后来‘九子夺嫡’中他那九个儿子中的某一位了。今年是康熙三十五年,‘九子夺嫡’是康熙三十九年太子胤礽第一次被废除以后的事,除了现在在紫禁城监国的这位一岁就当上太子的胤礽外,康熙皇帝的儿子们现在只有长子胤禔被封了个直郡王的王爵。后来‘九子夺嫡’中的其他几位如老三胤老四胤禛老八胤禩顶多就是个贝勒。更小的老九老十老十三老十四现在还都是小屁孩。
“也就是说除了太子胤礽以外,开府建衙有实力来做这件事的只有那位虽然是皇长子但却是庶出地直郡王胤禔。现在战功赫赫的直郡王虽然圣眷正隆。但他知道自己还不是能够扳倒胤礽的时候,现在估计正在忙着玩喇嘛教‘魇胜’的巫术,企图用喇嘛巴汉格隆教给他地巫术来咒死皇太子呢。因此他现在还不太可能去做皇太子都还没扳倒就忙着给自己建夏宫这种费力不讨好地事情。
“那有胆子来这么胡作非为的,就只剩下这位从小就一贯飞扬跋扈。连他爹都不太放在眼里地皇太子胤礽。”
吕决心说神童就是神童。“九子夺嫡”的掌故也是在从长城到北京地路上自己闲来无聊才被着吴老二讲给她听的。没想到才没过几天人家就现炒现卖,把几天来遇到的怪事给分析了个通通透透。
吕决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说道:“还有两点需要给你补充一下。在穿越到这个时代以前。我曾经读过一本野史,说皇太子胤礽于康熙三十一年开始在延庆境内偷偷修建一座夏宫。后来被康熙现,胤礽无奈只好把这座夏宫炸毁,并连同杀死了所有工匠共两千七百多人。当时看到这些时我还不太相信,但现在看来八成是真的了。”
“什么?”乌杨丽娜一下子站在原地不动了,手里的灯笼摇晃着,映现出她那满脸的惊恐。
“你是说夏家营这些人,包括文幼娘全都要死?”她的声音明显的在颤抖。
吕决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能说有时候野史正能补正史所阙。”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吕决说道。“再不回去怕要出事。”
“会出什么事?”乌杨丽娜脸上地惊恐还没有消散。
吕决一笑:“回去就知道了。”
从重新回到村口到住所的一路之上,又遇到了几次盘查,好在有那位所谓的侯管家给的腰牌,也没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两人进到后院,吕决把院门插好后一把拉住要往房间里走的乌杨丽娜说道:“先别进屋,跟我来。”
刚才吃过晚饭临出门前吕决“借”自己的头时乌杨丽娜就觉得他有点神秘兮兮的,现在又不让她回房间,就更加觉得不对头了。乌杨丽娜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在搞什么里格隆啊?”
吕决没说话,而是提着灯笼径直往刚刚给“三百五十六”搭好的狗窝走去。
“三百五十六”已经趴在窝里柔软的麦草上睡着了。吕决蹲下身,。左手提灯右手在它那黑亮黑亮地脑袋上拍了拍说道:“‘三百五十六’,我让你给看守的东西没丢吧?”
“三百五十六”双眼一翻,那意思不是对吕决搅扰他清梦的抗议就是对吕决的不信任所不表示的不满,嘴里“哦呜”了两声,又扭头睡去。身后乌杨丽娜的笑声里,吕决从狗窝的最里端掏出一个印花包袱来。
乌杨丽娜两眼瞪得老大:“你把什么东西藏人家‘三百五十六’家里了?”
吕决一笑说道:“咱们回家的车票和你的‘紫金钵盂’。”
他打开包袱的一角,里面还真的就是自己的mp4和那件最要命的回收仪。
乌杨丽娜又咯咯笑了。她边笑边说道:“亏你想得出,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狗窝里!不过话又说会回来了,要是我们出去这会儿攻夫真的有贼进来,还真不会想到最金贵的东西竟会在狗窝里藏着。”
吕决一边摘着包袱上的麦草一边说道:“有没有贼光顾过,一会儿就见分晓。”说完转身向乌杨丽娜的房间走去。
乌杨丽娜见他这么说,知道下面还有事情要生,便也跟在后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吕决来到房门口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挑着灯笼弯腰仔细观察起来。乌杨丽娜好奇的问道:“看到了什么?”
吕决没说话,而是站起身向那扣门的铁门鼻儿上指了指。乌杨丽娜疑惑的瞟了他一眼,也有样学样地弯腰向门鼻儿上看去。她记得下午自己收拾好两人的房间出去给“三百五十六”搭狗窝时,因为怕风把房门吹开,离开时有意把门鼻儿都扣好了的。吃完晚饭吕决回来拿衣服时应该是进去过的,但现在看来那一对乌黑亮的门鼻儿同样也是扣得好好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乌杨丽娜刚要抬头表示没现什么异常的东西,这时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她看到有一丝黑亮的东西随风闪了一下。再仔细看去时,只见那对门鼻儿上各栓有一截细细的头,原先这两截头应该是连在一起的,现在却已经从中间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