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明确的表示自己不想听,自己当了这么多年领导了还不知道你说啥?是个领导除非有更大的领导镇场子,否则没有一个喜欢听别人唧唧歪歪的。你当人人都是赛博坦这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专门喜欢别人给自己提意见战战兢兢当领导干部的人呢?不是,这年头欧陆皇帝虽然说不如天朝皇帝混得好,天朝皇帝真的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怕把自己玩死想杀谁就杀谁,想收税就收税,想干嘛就干嘛,甭管“嘛”是谁。不像是欧陆皇帝一样跟个孙子似的,还得制衡领地内的大公爵啊、大臣子啊——姥姥!这要是扔天朝上国国无二日天无二主啊——要不怎么说拜占庭存在两千多年实在是个奇迹呢。
但是没办法赛博坦的面子就得给,君士坦丁二十三世一开始十分不耐烦的坐在赛博坦面前,他客气客气的话没想到赛博坦开始孜孜不倦的说来说去。
“打仗说多了都没有任何意义,宗教观念和是非挂念都是带有意识形态和主观思想的,其实打仗就是战争成本和战争效率的对比而已。你看看人家新月圣战,战争成本几乎为零,人家变卖家产就走上了圣战的道路,甚至捐钱给圣战。几百上千年来拉丁国家的圣光圣战不是也一样么?说句不客气的,人家新月圣战比拉丁国家还可怕,原因在于新月国家都在东方,大草原和大山脉上除了游牧民族没人过去,游牧民族又往往都是天生的战士——你认为你打得过么?”
“…先皇曾经不止一次的战胜过东方人,他们的游牧民族也没什么可怕的……”皇帝似乎听到了很多以往听不到的东西,心中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奇怪。当即他又反驳了赛博坦一句。
“我十分佩服拜占庭和罗马曾经战胜过游牧民族这一点,魔法就是不一般啊。”赛博坦心说魔法这东西真心逆天,普通中古时期农耕文明遇到游牧民族当时就得跪,人家拜占庭硬生生的挺了两千多年。
“我跟你这么讲,这次守城战争陛下应该也发现了。你有几十万的居民,但是却连一个战士都没有。这几十万的居民当兵之前是种地的和经商的,训练成士兵必须要有时间。而且就算练成了也不一定有人家技术好,人家射箭技术是天生的。天上两只翅膀的哈比一箭一个,地上两条腿的人类那不和靶子没区别么?就算技术好也不一定有人家心理负担好。游牧民族各个都是战士,五岁孩子能骑马(今天蒙古真实故事,看着都心惊人家真是马背民族,天生的),七岁丫头能拉弓——牛头人骑着科多兽就来了,这玩意看一眼就觉得慎得慌!文明世界就不行,你看文明世界里的牛头人过了三代,还有几个能挥舞板斧的?别说是板斧了,你让他选择一下是耕地去还是上战场,这群牛头人保证选择去耕地你信不信?”
“这……你说的太武断了。我们有不止一次的胜利,而且文明必将战胜野蛮……”
“这个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惜的是科技树还不够高,文明还不够文明,不足以撼动野蛮的情况之下,文明必将被野蛮战胜。人家生产、生活、战斗都是一回事,文明世界这辈子是别想了。”赛博坦耸了耸肩膀,表示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这个世界的设定还算是可以呢,仁慈啊!东方被迷雾所笼罩,你们是没见过东方真正的游牧民族。否则的话足够你喝一壶的……嗯,这个说多了。我只是想说你看看人家的兽人,骑在马背上驰骋世界。你看看人家的巨魔……我不知道陛下是否知道世界上射箭分为两种方式。一种是当今欧陆流行的希腊式,陆战射击。一种是东方流传过来的骑马式,值得一提的是欧陆精灵现在几乎都学的是东方式的射箭方法。这种射箭方法如果是神射手的话,一次可以射出十多只箭!这绝对是一种灾难……”
赛博坦跟皇帝侃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其实游牧民族也分三六九等。现在欧陆晃悠的这一帮,就属于下九流。战斗力太低,比起蒙灾怎么比?人家那个才是最苦拉朽灭绝人性丧尽天良呢。现在的游牧民族信了新月教之后,竟然一个个开始讲究体制内仁慈了——
所以赛博坦就说——
“你亲眼看着他建起了朱红色的高楼,你也曾亲眼看着他在里面大宴宾客,却也曾亲眼看着他的高楼倒塌了——等吧,什么时候熬到这一波游牧民族彻底农耕文明了,你就算熬到头了。不过我估计还得等五十到一百年,否则没戏唱,毕竟这是历史规律。”
皇帝就这么听着赛博坦说了半天云山雾罩但是很有道理的话,身边几个胡子都白了的廷臣面露不屑,但是在皇帝面前也不敢说什么。还有几个宫廷正教牧首对赛博坦这种蔑视圣光的话很是有看法,但是在皇帝面前同样不敢言语。
唯独君士坦丁二十三世听了赛博坦说了半天,并且咨询和反问了几个问题。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皇帝仰天长叹了一声。
“算了,先不提这些了。”皇帝托起了自己的托噶长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元老们都在等着我们,我们……别让他们等急了。”
——君士坦丁的忧郁——
昨天晚上和一只埃及宠物赛特谈了半天,还谈了半天的人生理想,也不这算不算是神兽认主的情节,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算是被当做长期饭票了。身边有一群这种的人也很正常,毕竟是个领主的宫廷里就会养着一群闲人,只不过自己身边这个比较奇特而已。
第二天,赛博坦便被老婆逼供,原因竟然不是自己找了个小三,而是小三太丑让正妻老婆很没面子。顺带还让所有廷臣和欧陆贵族觉得自己审美观点有异常人,是个喜欢丑女的超级变|态狂魔。
“唉……”一上台,面对下面大眼瞪小眼的一群廷臣和拜占庭大臣赛博坦却喟然长叹,和所有人演讲之前不同,赛博坦以一种悲哀的情绪开头。反正这也是一群认定了自己是变|态的家伙,但是之后却慷慨激昂的大声呵斥。
“很简单,这个世界病了!”赛博坦张口就是一句有些中二的话,但是这年头比较流行这个:“而我们,就是医生!这个世界丧失了活力,而我们便是良药!这个世界累了,我们便是活力!我们能够让这个世界再一次健康起来!”
双手高举过头顶,在烈日下赛博坦面对所有人类、魔物乃至是上古时代的没落诸神,大声的鼓舞士气:“我们艰苦奋战,我们努力工作!用诚实、用清晰、用礼仪和勇敢。我们是慈爱的母亲与勇敢的父亲的结晶,我们是爱与勇气的化身,我们是神与神奇的礼物。我们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我们向全文明世界承诺,我们走向一个战场。我们附和一面战鼓的节奏,这个世界将会听到我们的歌声!我们在肩膀上抚育我们的儿女,跟我们的父亲抚育了我们、我们父亲的父亲抚育了他们一样!我们是统一的强壮的人,我们有把握,我们有更多的把握!我们是不可战胜的!我们没有恐惧!因为真理,让我们统一!!!”
这种煽动性极强的演讲已经很久没有在帝国元老院上出现过了,很明显这些用词比昨天帝国的凯旋仪式还让人兴奋。赛博坦的演讲被魔法扩音器扩散到了整个君士坦丁堡上空,顺道还让城外的敌人听了个透彻。
值得注意的是,他使用的是英伦通用语,而扩音器扩出去的却城内是希腊语,城外是他们能听得懂的语言。
赛博坦不安套路出牌的这一点瞬间让所有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演讲到了最后,赛博坦基本上每说一句都会引起所有元老、廷臣们的附和之声乃至是欢呼。这群老外用自己的掌声和欢呼,表示了对于赛博坦煽动性演讲的认可,乃至是追捧。
不过……
这一天,他身边都跟着两个很关键的人物,确切的来讲应该是他身边带着两个很关键的人物。
一个自然是他昨天早上“收”的俊美阉人——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赛博坦身边漂亮的没戏唱。
另一个则是他昨天晚上“收”的“丑陋”女人——赛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赛博坦在老婆面前“暴露”了自己奇怪的性|癖。反正他是跳进尼罗河都洗不清了,也不打算洗干净了。但是问题在于尼罗河可是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方说这位赛特小姐,她已经憋屈了一天了。昨儿晚上刚刚翻身农奴把歌唱,今天早上就被踏上一万只脚令其永世不得翻身——自己在自己的时代里分明是人人敬仰的女神,漂亮的没话说!现在倒好除了赛博坦没人说自己漂亮,而且极有可能是赛博坦性癖有问题,这就让这位曾经的战神小姐心中不爽到了极点。
于是,她打算自己想一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