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现在看着吉尔伽美什就有一种深深的……羡慕嫉妒恨。你看看人家,然后再看看自己!要什么什么没有,吃什么什么没够。人家青春期很长,再加上好歹也是个半神,也不知道美女是不是真的不需要(消音)泄,或者(消音)泄出来的都是彩虹色的。
反正人这一辈子的悲哀就那么最后一件荣誉成就:死;如果够幸运还能够体会一个人生最大的补丁包——老。
“唉……感叹一下必将到来的未来而已,顺道中二病发作一下。”赛博坦坐在地上苦笑着,那块世界之石握在手里来回审视了最后一遍,想要扔掉却依旧有些不舍,握在手里却已经毫无用处,便只能当个……不合格的小纪念品了:“(相对于接下来的三千年时光),我的时间不多了,也太少了。”
赛博坦苦笑了一下,话说的不明不白。
“诶?”这次不只是吉尔伽美什,而是饭桌上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这是啥意思?你要死?“你……这话什么意思?”
赛博坦心中忧闷,想着也许永远也不可能回到的时代,也不太可能回到那些人身边……便一个劲的后悔与带着重重的负罪感:“还能是什么意思……算了,你们别提了。”
古希腊语也是有主格、宾格和呼格的。且和很多欧陆国家日后一样,分为明确的阴性、阳性和中性,就是因为这些事情搞得赛博坦平时说话都得小心谨慎,时不时的还会蹦出母语来——因为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很习惯这种说话方式,和真正的北方化布尔凯索语还有一定区别呢。
于是现在他失魂落魄之下,很是中式英语……嗯,中式希腊语地省略了很多不能省略的词。但是,所有人【貌似】都听懂了。
“我……得抓紧时间了。”赛博坦坐回了餐桌旁,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却一副要死的德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的戏也快唱完了。接下来就是我教会奎拉斯我所知道的一切,然后的大事……就只能交给奎拉斯去做了。”
“老师……!?”一旁也是个小吃货的孩子似乎有些惊恐地看着赛博坦,听他说着一些怎么跟自己亲爹亲妈死的时候一个气场的话?“你……你要死了……?”
其他人纷纷捂脸——这个蛮族孩子还真是直接,就连莱维都觉得耻辱——自己怎么有这么个族人。
“你特么才要死了呢!我还有好长时间能蹦哒!不过……也不是很多,完全……不够。”赛博坦想了想还有三千年要等,自己就算等到了也变成究极“不朽尸王”了,这不是扯淡的么。
“总而言之,时间不多了。我……还想找找其他办法,看能不能解决接下来时间太长的问题。”赛博坦愣愣地端着饭碗,自顾自地嘟囔着说道:“也许……也许可以依靠一下术士?或者,或者依靠一下德鲁伊?”
“喂喂喂,别开玩笑啊,我不就是否了你的那块破石头么?”丽娜?因巴斯站了起来,怎么就忽然之间要死要活了?少女拍着桌子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怎么就跟要死一样?”
“……的确是要死的问题。”赛博坦愣了一下,心说也的确是自己八成活不了三千年的问题。而且就算是能活三千年,自己的内心世界究竟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不怕死,确切的来讲在这个玄幻世界里死亡真的只是另一种生存方式罢了。自己倒是宁愿像是一个普通人那样迎接自己的最后一刻,而不是要死不活的跟个朽木一样挣扎求生:“我……活不了(三千年)那么久。所以,哪怕是我能够找回既定的寿命我也很开心,死这个东西早就经历过很多次了,但是我怕的是死的根本毫无意义。我的身边……已经没有家人了,我的妻子,我的……儿女(虽然是认的)。那么我为了回到他们身边,就有一些事情必须做。那块石头,是我回到他们身边的依赖。”
赛博坦每一句说的都是实话,然后听在别人脑子里就马上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去。
赛博坦说自己是个要回到自己时空的普通人,这个没有错。别人听成了他估计马上要死了,没多少时间要活了。所以要去见他死去的妻子儿女,但是他必须有荣耀感的去见那些亲人——
“你傻(消音)的么,卧槽你个脑子里面长(消音)坑的家伙!”莱维一步跳了起来,一脚踹在赛博坦的面前。赛博坦的眼前就是这么一条很明显可以连续玩n个晚上的****,而且还是那种从脚踝骨到大腿根基本都能露出来的那种。
不过……是啊,赛博坦本人是十分喜欢腿的。
所以绝大多数魔物娘,都没戏。
“听着,我才不管你要死要活。你死不死管我p事,但是你这股说法让我觉得想要活活打死你都嫌多!你……你这……人这东西死了就是死了,荣耀全部消失!你,也一样!”
“这你就别管了……”赛博坦皱着眉头看了看对方,心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警告你一句,我现在还没死呢!你这一幅我马上要死的样子是啥意思,想要霸占我的家产?”
“你……你才是一副要死的模样!是你说的要……要见你妻子去了!”莱维这个时候忽然脑子开了灵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我已开始以为……很快,也就是三五个月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状况变了些,我要坚持更长的时间。”赛博坦想了想,叹息道:“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再把东西给我看看吧。”丽娜?因巴斯从赛博坦的手里一把夺走了世界之石的碎片,瞪大了本来就不小的妙目使劲的观察:“真是,这个能解决你的根本问题?——看不出来能够治疗你的样子啊?石头能治疗人?还有……你先告诉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隐疾?看你很健康啊?你……骗我们的吧?啊哈哈哈——”
“我的确很健康,隐疾……除了伤口之外,感冒都没有过。”
“那你说你时间不够用?”
“(和三千年比起来)我的确不够用!——我拿这个跟你开玩笑,我能得到什么!”赛博坦这回真的怒了:“你们一个个咒我不能再见我的亲人是个什么意思?找茬的么?够了够了,今天就散了吧散了吧!”
“嗯……延续寿命啊,真是个已经让我快要忘记的命题。”
不过,赛博坦没放在心上,其他人都放在了心上却没有办法的事情——半神开口说话了。
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一副难得一见的表情,往日黄金般灿烂的少女,此刻露出了一种十分怀旧的表情:“别看我是个半神呢——不过,我也仅仅只是个半神而已。有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比方说……衰老和死亡。”
“这个很正行。”赛博坦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放在心上:“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之不得……很不凑巧,是个人就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沾上。”
“……要找你这么说,半神也不例外呢,总结的还真是……精辟啊。”吉尔伽美什走到了赛博坦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叹息道:“我呢,以前也曾经遇到过这个问题。我最好的朋友……因为诸神的诅咒而失去了永恒的生命,接下来他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尝尽了衰老的痛苦后才死掉的。我……感到害怕,因为我也是半神,我也将会衰老而死掉。我真的是没想到,竟然她……也会死,她的力量不逊于我,她的容貌远超于我,她那高贵而伟大的声音最后留下的一句话是……不想死。我的确被吓到了,因为我也开始恐惧于死亡。自此以后我踏上了寻找永生的办法——”
赛博坦愣愣地听着面前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用清脆的嗓音张口就说历尽沧桑的话。而且……还是从秦皇汉武,到唐宗宋祖都在追求的事情。不过……用脚趾头都知道,没人成功过。
“开始的时候我祈求神的帮助,后来想明白了就是他们要我死。没有办法,我只能翻山过海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了我已经列入神籍的祖先所居住之地。我从哪里知道了有一种仙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于是便毫不犹豫的跳入了大海之中寻找这种仙草——终于,我找到了那片仙草!”吉尔伽美什说到这里兴奋至极,微微一笑到:“我打算先沐浴再吃下这颗仙草,不过等我沐浴的时候却发现一旁有一只蛇伺机而动!我便先杀了那条想要趁我不备吃下仙草的蛇,之后再沐浴服下了仙草,延续了我的寿命。副作用嘛……就是成长期过慢,唉……几百年了,还是这幅年少的模样。”
……你特么逗我?
“所以——我不能过多的要求别人,也许你与妻子不能再次相见。但是……你,想要长生不老么?”吉尔伽美什给了赛博坦一个极为诱惑的命题。
“不想。”赛博坦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个故事里扯淡的地方太多了!太迷信了,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有长生不老药,有点常识好不好?迷信,简直是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