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老师送给我的东西?”
听到赵飞这么问,上官燕红顿时愣了一下。
“对。”赵飞点头,“他不会什么都没送你吧?”
“呃……有!有!有啊!”上官燕红想了一会,连连点头。
随即,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在里面翻找了好一阵子,然后翻出了一个有些破损的老旧笔记本。
翻开一看,里面全是鬼画符般的速写文字,写得密密麻麻的符号。
“这是完颜老师的魔法笔记,里面全是他多年的心得,他送给我了。”上官燕红自豪地说道。
“魔法笔记是一位资深法师一辈子的心血,绝对是万金难买。他能将这个笔记交给了你,说明他真的把你当成是继承人了。”赵飞接过手,翻了一会,轻笑道。
“那是当然!”上官燕红非常自豪,像只天鹅一样,昂起了骄傲的头颅。
“你把它交给我吧。”
“不行!”
话音未落,上官燕红已迅雷不及掩耳般出手,把赵飞手中的魔法笔记,抢回自己手里。
既然这本魔法笔记那么珍贵,上官燕红自然不愿意把它交给别人,哪怕是赵飞也不可以。
上官燕红把魔法笔记按在自己胸口,一脸护食地说:“完颜老师送给我的东西,要是让他知道我转交给别人,他会生气的。”
她对于完颜东锐的尊重与敬仰,由此可见一斑。
“里面全部是由速记符号书写的,你看得懂吗?”赵飞轻笑着反问道。
“呃……”上官燕红一时无语。
说真的,她刚刚接过这本魔法笔记的时候,也是当场愣神。堪比上古神文的那些符号,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如果她有什么能看懂的话,大概就是某些使用阿拉伯数字来记录的数据了。
“我能把里面的速记符号翻译出来。”赵飞淡淡道。
“真的吗?”上官燕红眼前一亮。
毕竟就算魔法笔记再珍贵,看不懂里面的内容也是白搭。而赵飞能够将其翻译成可以看懂的文字,那就实在太好了。
“信不信由你。”赵飞也不急,把球抛回给上官燕红。
“可、可是……”上官燕红依然有些迟疑。
“完颜东锐那家伙,跟我早就认识,他不会因为我拿了送你的魔法笔记去翻译,而对你有什么意见的。”赵飞解释道。
“是这样的啊?那就好。”上官燕红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果赵飞说的是实话,那她就没什么负担了。
于是,上官燕红又重新把笔记本递了回去。
可是当赵飞伸手去接时,上官燕红又如触电般,迅速将笔记本收了回去。
“嗯?”赵飞投来不解的目光。
“答应我一件事。完颜老师是我的前辈,又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你以后称呼他时,能不能礼貌一些?”上官燕红不悦地说道。
看来,刚才赵飞直呼完颜东悦的名讳,又叫他“那家伙”,惹得上官燕红不高兴了。
“行。”赵飞想都没想,很自然地就答应了。
拿到了笔记本之后,赵飞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就合上了,根本没有进行任何翻译工作。
随后,赵飞趁着上官燕红不注意,将她视若珍宝的笔记本往后一扔。
从后面经过的式神分身,正好接住了笔记本,然后就走出了餐馆,回到了吉普车上。
……
返回国家队驻地之后,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外出了。
这倒不是没人想要外出,而是经历过上一次,有不明可疑人员出现在驻地四周之后,教练团的导师们提高了戒备等级,禁止任何队员私自外出。
至于前几日上官燕红和赵飞能够溜出去,完全是钻了时间差的空子。
前往阿兹特克帝国的外围赛最后一场比赛之旅,至少还有一个多星期才出发。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驻地彻底被封闭了。
国家队的队员们,就安心地留在驻地里面,进行针对性加强训练,不要轻易外出。
当然,这个进行针对性训练的名单之中,并不包括赵飞这个异类。
他以翻译完颜东锐的魔法笔记为理由,光明正大地缺席了所有训练科目。
至于赵飞是不是真的在翻译,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期间,上官燕红还在繁忙的训练之中,抽出一些时间来询问赵飞的翻译进度,结果都被赵飞胡乱编个理由给搪塞、敷衍过去。
有时候实在胡弄不过去时,赵飞就随便编写了一些心得,接着给上官燕红进行忽悠。
其实在这些天里,赵飞一直关心着外面的情况。
虽然赵飞收到可能是来自总局长的指示,让他不要再过问“月神会”和人狼一族的事,但不代表赵飞完全对此不闻不问。
尽管这些天来,他一直防备着的来自于“月神会”的袭击并没有再发现过,可是越局势是安静,就代表着实际情况可能越复杂。
终于,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有比较大的动静发生了。
要么是发生火灾、要么是打架斗殴、要么是老旧房屋塌方、要么是煤气泄露……
总之,在市区的各个不同场所,都发生了不同的突发事件,然后这些场所就被封锁了。
这些地点,与之前赵飞排查出来的28个地点,大部分重合。
其中最为震惊眼球的,当属市区那一所以装修的名义停业的洗浴中心。据说在装修的过程中,工人们不慎破坏了煤汽管道,引发了猛烈的爆炸,整幢楼几乎被炸塌了。
对此,赵飞看得很明白,那是804局在市区执行秘密抓捕行动时,为了避免引发恐慌而进行的技术性封锁,是常规性的操作。
那就说明,804局已经对“月神会”动手了。
而且从后续反应来看,这次行动大概率是取得成功的。
到了第五天,赵飞又收到消息:在靠近陵园的方向,爆发了一场极为短暂的魔法战。
至此,赵飞一直高悬着的心,这时终于死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尽管赵飞一直不希望这是事实,可是却偏偏发生在自己面前。
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但这些主观意志,根本无法改变事实本身。
“你这又是何必呢?一失足成千足恨,再回头是百年人。”赵飞无奈地摇头。
他在为某位故人的决定和遭遇,感到了无比的可悲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