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真的活在人间?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
只是短暂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会被压碎,
即使是黄金,也被压坏,
即使是克特扎尔神的羽毛,也被撕得四分五裂。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
只是短暂的停留。”
如果将羊皮卷上的古老象形文字翻译成汉语,就会得到上面这首诗歌。
对于这首古阿兹特克帝国的诗歌,赵飞早已不陌生了。
因为自外围赛开始以来,赵飞已经多次接触到。
当然,接触到的方式有很多,其载体有口耳相传、羊皮、纸张、木块,等。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队出国比赛的第一站:伊维亚共和国,当时赵飞除了参加比赛之外,还曾秘密袭击了盘据该国多年的极端组织——扎卡!
是役,赵飞短暂俘虏了“扎卡”组织的精神领袖,获取他的dNA信息。接着总局派出的特工,带着赵飞夺取回来的dNA信息和复制的秘钥,打开了该组织在瑞士银行开设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一块扁平的木块。
一块用拉丁语刻了这首阿兹特克古诗歌的木块。
最终,这块扁平木块还是落到赵飞手中。
不,准确来说,所有记载了这首诗歌的载体,都汇聚到了赵飞手中,让赵飞很无语。
既然提到了阿兹特克古诗歌,就不得不联想到前段时间铁诺奇蒂特兰分局的覆灭。
原本赵飞是不愿意参加“魔法王杯”比赛的,后来赵飞还是改变主意去参赛了,其初衷只不过是为了获得可能藏在法国里昂的关于上古神器“昆仑镜”的线索,期间赵飞也接了一些与铁诺奇蒂特兰分局覆灭有关的任务,而且赵飞也基本上都完成了。
可是总局方面似乎得寸进尺,想要赵飞完全深入去调查铁诺奇蒂特兰分局覆灭背后的真相;对此,赵飞表现出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能不惹麻烦上身,那就尽量不惹麻烦。
但是,现在看来,他是躲不掉了。
谁叫国家队和阿兹特克帝国代表队,一起被分在d组呢?无论如何,阿兹特克帝国这趟旅程,是不可避免的。
再说了,洪忠义将羊皮交给赵飞的这件事,本身就意味深长。
洪忠义此人,真的只是一个华人帮会的小头目而已,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更不是804局的潜伏特工。
之所以洪忠义会把羊皮交给赵飞,据后来赵飞留下的式神分身的调查,那是因为洪忠义受他人所托,让他把羊皮交给国家队一名坐轮椅的队员。
至于是何人委托洪忠义给赵飞转交羊皮的,洪忠义本人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洪忠义的记忆受到了一些修改。
有能力做到这一切,而且能准确地在赵飞的必经之路,给赵飞送来羊皮的,说明背后之人完全掌握赵飞的行踪。赵飞第一时间想到的,首先就是总局的江柔,但江柔没必要那么拐弯抹角,她想要那么做,直接给赵飞下达任务就行了。
总局长邢迁也能做到,但这并不符合他的风格。
用排除法的话,只剩下一个人选。
不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
在北龙帮和周?的护送之下,国家队外出购物的队员们,并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半天后,完成补给和休息的国家队,乘机再次起飞,沿着北美大陆西海岸线一路往南飞。
几个小时之后,离开了加拿大的飞机,来到了第二个过境城市——位于美国华盛顿州西北角的西雅图市,在西雅图-塔科马国际机场进行临时过境降落。
与上一次在阿拉斯加过境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过境,并不是为了补给。
美国与重建的阿兹特克帝国,长期处于敌对之中,美国对阿兹特克进行了全面的封锁;因此,所有经过美国的领土、领空、领海,进入阿兹特克帝国的交通工具,都必须接受美国人的检查,确保没有携带他们严禁流入阿兹特克的违禁品。
哪怕是中国的国家队,也不可能例外。
由于是进行违禁品检查,因此这一次的过境,没有之前在阿拉斯加时那么自由,全部人都不准离开飞机,只能乖乖地留在飞机上,接受美国边检人员的例行检查。
不过,虽然赵飞暂时无法离开包机,但是赵飞并不只有一个。
人类本尊被困在国家队的包机上,式神分身留在了阿拉斯加进行调查,至于液态金属分身,则提前一步被“希望”号带到了美国西海岸,而且在国家队的包机降落之前,已先一步抵达了西雅图。
西雅图是一座边境城市,与加拿大的温哥华接壤,两座城市隔着普吉特海湾遥遥相望。普吉特海湾以南就是西雅图,北面就是温哥华。
此时,在普吉特海湾那平静的海面上,星星点点地分布着很多渔船在作业,也有不少观光船带着旅客欣赏沿途风景。
从高空看下去,是一副独特的风景。
然而,并非所有渔船都是那么老老实实地在捕捞作业,也并非所有观光船都是正常营业的,有不少渔船和观光船,是以正规经营为掩护,从事着非法勾当。
毒品贩运、军火走私、人口买卖、偷渡越境、杀人抛尸……很多见不得光的非法勾当,就在这些小小的渔船和观光船里进行。
民航客机那巨大的机身划破天际,带着轰鸣巨响降落在国际机场时,只见在普吉特海湾里,一艘小渔船和一艘观光船,正好以极近的横向距离并排而行,数秒之后各自远离。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砣银灰色的液态金属,借着两船靠近之机,从观光船转移到小渔船上。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见到那艘渔船在海面上摇晃了几下,然后就平静了下来。
无人看到,渔船里早已血流成河,原本在船上的十几几名“渔民”,横尸在船舱之内,死状凄惨。
尸体旁,一道银灰色的身影,将手中的一柄日本太刀,缓缓收入到刀鞘之中;随后,那一道银灰色的身影,也渐渐现出了原本的面貌——正是赵飞!
倭刀“锋鸣”目前还在修复之中,因此液态金属分身的主武器,被临时换成了斩鬼之刀“四代鬼彻”。
收刀后,赵飞打开装满海水的鱼舱,里面没有任何鱼获,只有一块泡在水中的石碑,以及一个半泡在水中的铁笼。
石碑上雕刻着古老的象形文字,依稀可辨是一首诗歌:
“难道我们真的活在人间?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
只是短暂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会被压碎,
即使是黄金,也被压坏,
即使是克特扎尔神的羽毛,也被撕得四分五裂。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
只是短暂的停留。”
果然是这样。赵飞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真是到哪里都逃不掉。
随后,赵飞看向旁边的铁笼。
里面正关押着一个人:一个正用惊恐怖的目光看着赵飞、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