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年间,太祖朱元璋大封子嗣,其中最特别的便是九大塞王。
靖难成功的老爷子,帮忙的宁王朱权,他们都是塞王,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拥有兵权。
朱元璋在位时,心疼儿子,特令每位藩王可以有三卫。
一卫五千人,朱棣上位后,下旨削了两卫,如今的普通藩王,手中兵马不能超过五千人。
可塞王不同,驻守边塞,手里的兵权自然少不了。
朱高爔心中震惊,他想不得老爷子会这样宠爱自己。
这可是手握兵权的塞王啊!
“别这么惊讶,估计这会朝堂上热闹的紧,你不去看看?”
此时的大殿,朱棣正在处置建文旧臣。
“大哥你呢,不去吗?”
朱高炽一动不动,压根就没想去大殿的意思。
“不去了,我身份特殊,不方便。”
朱高爔点了点头,自己离去,太子身份特殊,平时以仁义示人,倘若去了不求情,难免百官会私下里嘀咕。
大殿内,朱棣端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下面百官俯首,罪臣万景行跪在殿中。
“陛下,罪臣说的句句属实,这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曾收过臣的好处,贪污的赈灾银,他们都拿过!”
按照计划,万景行开始攀咬。
“陛下,这万景行狗急跳墙,明知必死,只怕是胡乱开口,想害陛下诛杀臣子,落人口实啊!”
“望陛下三思!”
……
有些与名单上的人交好的官员,立马站出来求情。
这样的举动让朱棣皱眉,他呵斥道:“是不是胡乱开口,得审过才知道。”
“来人啊,将万景行口中的诸臣都带上来!”
门外,早就准备好的锦衣卫押着二十多位官员走了进来。
如此一幕,让百官心头一颤,无不战战兢兢。
“陛下,冤枉,冤枉啊…”
这些人一出现,便跪在地上叫冤。
此时,原本出来求情的官员,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懂了皇帝的意思,不再出声。
二十多位官员,早早便候在殿外,只怕是昨晚皇帝就已经把人抓了。
今天的审讯只是个过场,皇帝要杀这些人!
“万景行,你说他们收过你的银子,可有证据?”
“有,臣有份名单,上面清楚记载给过他们的每一笔钱。”
万景行从怀中拿出名单,由内侍太监呈了上去,朱棣打开一看,面色猛然变化。
“好大的胆子!”
他气呼呼的将名单甩了出去。
虽然这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是他写的,但现在当着群臣的面,还是得把戏做完。
“证据确凿,尔等还有何话说!来人,押下去,明日按大明律斩!”
朱棣话音落下,二十多位官员被锦衣卫拖了出去,哀嚎,求饶的声音不断,响彻大殿。
此时此刻,文武百官皆低着眉头,不敢再多言一句。
天子一怒,浮尸百万,朱棣身上的帝王之威,震慑住了众人。
站在大殿外观望的朱高爔,也不得不在心中感慨。
“不愧是永乐大帝,好他娘的威风啊!”
“呸呸呸,不能说脏话,现在他是我爹,骂他等于骂自己…”
……
第二日,随着二十多颗人头落地,朝堂百官人人自危。
此时的朱高爔坐在房间内,回想近来发生的事,心中惆怅。
杀张彪惹怒皇帝,被锦衣卫两个老六偷听,失败。
杀李平,也是失败。
重要的是,他原本以为做这一切会激怒皇帝,殊不知所有的事情都是老爷子安排好的。
“唉,大意了,怎么想求朱棣砍死我,就这么难呢…”
【叮!宿主本次作死共两次,但都以失败告终,奖励寿元三年。】
【当前寿元四十五年。】
焯,踏马的你这系统是魔鬼吗!
作死失败,寿元却越加越多,就很离谱,这苟系统是连老死的机会都不给留啊!
这一夜,朱高爔睡的格外不舒适,都做恶梦了。
梦里,无论怎么作死都不成功,寿元越加越多,他熬死了一位又一位皇帝,永远都回不了家!
不会死,这可太惊悚了!
从睡梦中惊醒,已经天亮了,两名小太监带着宫女推开房门。
“赶紧的,侍候殿下洗漱穿衣!”
侍女们忙碌起来,扶起朱高爔,穿衣穿鞋,洗漱擦脸,全部服务到位,他连手都不用动一下。
“殿下,今日要去大本堂听课了。”
太监的话让朱高爔心中不爽,每次过去听那老头磨磨唧唧,听的人头晕眼花。
“不去不去,谁爱去谁去!”他摇着头拒绝。
“皇后娘娘说了,要是殿下不去,她就亲自过来给殿下讲课。”
小太监眉眼恭顺,宣布徐皇后的懿旨。
“这…本殿下去就是了…”
朱高爔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敢在徐皇后面前放肆,得罪朱棣可能会死,那样正好,可以回家。
要是惹得徐皇后不高兴,那就别想安生,她能对着你念叨一天,耳朵会起茧子的。
准备好后,本着能迟到绝不早到的理念,朱高爔便悠哉悠哉的朝着大本堂赶去。
身后跟着两名小太监,替他背书箱。
来到大本堂,与太祖时期比,这里显得有些冷清。
朱棣总共四个儿子,五个女儿,除去婚嫁,还有年纪稍小的,来上课的就只有朱高爔,和朱瞻基叔侄俩。
不能说清冷吧,只能说毫无意思。
再加上那位山东大儒,动不动的之乎者也,不打瞌睡都不太正常。
“四叔,你来了!”
朱高爔刚出现,小侄子就跑了过来,直接扑进他怀中。
与四叔相比,朱瞻基上课就比较勤奋,每次都早到。
“四叔,你没被砍头太好了!”
“一点都不好…”朱高爔苦着脸,小声抱怨。
他牵着朱瞻基的手坐下,没多久先生就来了,来的居然不是往日那位山东大儒。
“臣,杨士奇见过四殿下,圣孙。”
大明三杨?
杨士奇这个名字,稍微了解点明史的人都不陌生,是真正的国士。
“杨先生怎么是你,山东大儒呢?”朱高爔问道。
“老先生被殿下气晕了,告老还乡回山东去了。”
“奉陛下旨意,以后就由我来教导殿下和圣孙。”
这……
朱高爔无语,这位大儒内心也太脆弱,竟直接被气的回了家。
“唉,朝闻道,夕死可矣,我不就说了句,早上让我知道你家位置,晚上你就得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