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考的怎么样?”
“问题不大。”
“我也是,尽力了。”
中午,五个人一起在食堂吃饭,没有过问细节,只是互相关心的问了一声。
包括向楷在内,都对上午的考试,较为有信心。
甚至他的信心还要强过于宫惠。
毕竟他与他们的目标不一样,向楷的目标是,只要他能够考的比上一次模考好,那他便是成功了。
吃过饭,几人一起回到休息区各自拿着各自的习题集看了起来,中途,舒浩浩找个上厕所的借口离开了。
他顺着出了学校,计算好时间,打了一辆车回家。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进入镜中空间,进行融合,并在融合完成后再次进行复制,并给新复制出来的魑魅们分配第二天需要考试的科目进行复习。
如果是考普通大学,他此刻的知识储备完全不需要再临时抱佛脚。
但他要考的是华大,必须要复习到最后一刻。
尤其是面对柴咏歌的突然加码,更是给了他必须再加把劲儿的动力。
多加的十万,不光足够直接来来回回打很多趟车了,买便宜点的辆车都足够了。
下午的考试也挺顺利,与早上一样,合着另外一个班一起坐了班车回学校,然后再各自安排,住校生继续留校,走读生就各自回家。
“要我送你么?”
新的学校距离舒浩浩家便没有之前那么近了,宫惠在下车时,问了他一句,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她家的车,也不用那么避讳。
“那嫂子,浩哥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向楷原本是想提议自家的车顺道送来着, 一听宫惠主动提出,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先一步跑掉。
“好啊。”
舒浩浩答应的欣然。
他们的目标都是华大。
但,华大之所以是华大,成为无数学子在年少时的首选目标,便是因为它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考。
如果不能成功,他们都将各奔东西,去向不同地方的大学,实属见一面少一面。
迈巴赫,也直接开到了学校门口,没有之前那么避讳。
“原来柴狗说的软饭,是这个意思。”
向楷坐上自家车时,看到了在之前学校坐车离开时便看到的熟悉车牌,便在车驶离时稍稍留意了一下。
当他看到是宫惠走到车前,一名司机下来打开车门让她上车时,他这会儿才算是回味过来柴咏歌的话了。
看着舒浩浩不像是第一次坐她车的轻车熟路,心中的佩服更甚:“不愧是我浩哥,这才是真本事。等考完试,好好找他学学。”
“这道题,你再给我讲一下你的解题思路好么?”
上了车,宫惠便直接从座位上拿起一本放在车上看的冲刺题集出来,翻开了折起来需要重点复习的几页,指着其中一道,问起了舒浩浩的解题思路来。
她的解题思路,多数是根据原来学校所教的基础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
而舒浩浩的,在原学校学习的并不多,多数是靠着向楷给的辅导书,网校辅导学来的,同样的答案,解题的过程会不一样。
在遇到她自认为掌握不是很牢的知识点,她便会问舒浩浩的解题思路,从中取其优。
“好。”舒浩浩也不吝惜,他从来都没有把宫惠当成是竞争对手,也不会因为自己多给宫惠讲了一道题,就被她抢了自己的名额,给她讲的同时,顺便帮自己也巩固了一下。
讲题的过程,让路程变得很短,没讲两道题,车便开到了位置。
毕宏眼看着宫惠又欲再问第三道,他直接道:“小姐,辅导老师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就不耽误舒同学回去复习了吧?”
“那明天见。”舒浩浩听出了毕宏的意思,没有再继续,主动道了一声别后,下了车。
毕宏与柴咏歌不一样。
柴咏歌属于没事儿找事儿。
而毕宏,则是出于对宫惠的关心。
对于即将毕业又成了年的宫惠,担心她会被自己诱骗,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回到家里,盯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虽然自己不像江书凌那般有着一眼便被夺目的帅,但至少五官也都还是端正的,稍微打整一下,也是不错。
要不然毕宏怎么会担心自己?
毕竟担心,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认可。
小小的自恋了一会儿后,给自己弄了一点吃的解决完后,进入镜中空间,开始了对最后一天科目的复习冲刺。
第二天,有了头一天的教训,他没有再把自己整的疲惫,乘坐大巴时,跟着宫惠一起练了一会儿听力训练。
到了学校,没有再遇上柴咏歌的找事儿,顺利完成了上午的考试。
与昨天一样,在吃过午饭后,他回了一趟家,在下午考试开始前赶了回来。
进入考场,入座。
正待他调整心态,准备全力以赴时。
突然感觉额前的几根头发根略有不适,抬起手来挠了挠,视线跟着抬起。
在看清其中一位监考老师的脸时,他的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
冤家路窄。
其中一位监考老师居然是牛经国。
他才发现了牛经国。
而牛经国,却像是早发现了自己。
当自己看向他时。
他正用一种“终于栽在了我手里,你死定了”的眼神盯着他。
原来自己的不适感,来自于牛经国不善的眼神锁定。
舒浩浩没有继续对视。
作为考生,在这个时候去挑衅一个似乎对自己有很大怨气的监考老师是很不明智的。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桌面,上面除了名字外,还贴着自己的考号与学校信息。
可能是通过考号信息,提前确认了是自己。
也有可能是在自己进入考场时,认出了自己来。
为什么是那种眼神?
要说恩怨,应该是自己更恨他才对,毕竟自己是受冤枉被开除的才对。
想到了宫惠、江书凌、江书桃的一行人跟着一起退学,尤其是江书桃、江书凌,还跟着自己转来了同一所学校……
他可以想象牛经国此刻对自己眼神中的怨意来自于哪儿了。
可那,怪得了自己么?
腿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跟着自己,帮自己赚点外快,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有怨气就有怨气吧,反正他又没有打算作弊,身正不怕影子斜。
牛经国站在讲台上,双手握拳撑在讲座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不加掩饰的锁定向舒浩浩,在舒浩浩低下头的刹那,眼神里的怨恨,转变成了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