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任课老师,远远比教导主任来的亲近。
熊磊、陆菊的一出现,一指认,等同于直接打了牛经国的脸。
不知道在场的各位老师有没有对牛经国先前所说舒浩浩的“所有任课老师对他都不看好”这句话有没有印象,但摄像机是拥有着百分百的复刻记忆,将他先前那句话给拍摄了下来,并直播了出去。
现在这不看好的班主任、陆菊,纷纷站出来不惧作为“领导”教导主任的权势,公然支持舒浩浩,这就同于否认了牛经国的说法。
相对于牛经国,班主任、身为任课老师,并坦率承认自己狭隘过的陆菊所说的话,可信度更高。
“牛老师,他们,真是舒浩浩原来在你们学校的班主任、任课老师么?”
在其他老师都回味过来,有些替牛经国尴尬的时候,马衡更是不怕来当这个恶人的直接问道。
作为市重点的教导主任,在有些时候,就是得要能够豁得出去。
“他们……在舒浩浩转学之前是,到今天为止,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但今天过后,就不是了。”牛经国的面色发黑,他万万没想到熊磊跟陆菊会跑过来拆自己的台。
谢德怎么听都觉得这是在话里有话,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办公室,自己身为校长,作为这里辈分职位最高的人,也代表着三中的形象,立马正色道:“什么意思?牛老师,你刚说那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虽然你们学校的事情我们作为外校的教职人员管不着,但这间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是成年人,包括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都是能够听出来话里有话的。”
他特别咬重了观看直播的观众字眼。
要是他沉默,极有可能会让牛经国代表了整个教育圈层。
而且事情是在他三中发生的,牛经国又没有挂一个代表他所在学校的牌子在身上,不开口纠正,不让他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会被只看片段的网友误以为他是三中的教导主任,对三中发起无差别的舆论攻击。
“我可没有别的意思!是他们自己主动提的离职,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提出了,还是我,为了学生考虑,软磨硬泡才让她们留到了今天,让学生参加完高考后再走。”牛经国注意到了直播摄像机,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尽管调整之后也没有好看到哪儿去。
“还是你有办法。”
陆菊身后的门外,站着宫惠、向楷。
向楷往里探着头,偷偷瞄着,在见到办公室里因为熊磊、陆菊出现,替舒浩浩说话后,或多或少开始往牛经国脸上集中的微妙眼神,倾刻转变的风向,不由给宫惠送了个点赞:
不愧是自己最认可的第一顺位嫂子,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助浩哥完成逆转。
把熊磊跟陆菊找来,便是宫惠想出来的办法。
在听完周怡把她所知道的情况讲述出来后,宫惠便立即想出了当下最好的应对方案。
由她们几个学生来证明舒浩浩没有作弊前科是不现实的。
有牛经国在场,定然会指认向楷与舒浩浩是好基友,说她与舒浩浩的关系不正当。
即便是江书凌、江书桃,现在都不再同一所学校了,也可以说成是学校之间竞争的恶意抹黑,他们着急的冲过来,除了干着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以她想到了找老师。
正好,熊磊就在这所学校里,所以她让向楷亲自去跑一趟,把熊磊给请过来。
光是熊磊还不够。
熊磊是班主任,有可能会维护偏袒自己的学生。
那么,一个以前很看不惯舒浩浩,绝不会帮他做伪证老师的证言呢?
她想到了陆菊。
在她退学转学后,依旧有与陆菊进行联系,所以她第一时间与陆菊进行了联系,没想到她恰好也因为想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跟着来到了考点,对有需要的学生进行及时辅导,给予他们鼓励,然后彻底的与他们,与学校道别在此处。
在接到宫惠的电话,听了宫惠的请求后,第一时间答应,与熊磊先后脚的赶到了三中校长办公室,帮舒浩浩做了证言。
“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学生,是孩子,说的话,没有所谓的大人有权威性。”宫惠轻声回道。
“算你先领跑。”
江书桃也跟在身后,看到这一幕,贝齿轻轻咬了一下粉粉的下唇,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不如宫惠能够帮上忙。
并且这个时候帮他一把,无疑是在雪中送炭。
她知道,这一下,自己便会在他心中的位置,落后不少。
“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能结束。”江书凌凭借着相对较高的个子,透过人群,准确的看到了牛经国脸上的表情。
尽管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油腻,丑陋,但,没有紧张。
没有一个要输的人该有的表情迹象。
“牛主任,我…”
陆菊刚要就牛经国的话进行驳斥,并向在场众人说出自己的辞职原因就是因为看不惯牛经国仗着权力只手遮天的行为,但却被牛经国抬手打断:“不着急,喝杯茶,不管我们现在说些什么,都只是空口无凭的说说而已,不如我们一起等等证据。”
“证据?”
陆菊没听明白。
牛经国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看向熊磊。
熊磊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跟着转头看向舒浩浩。
舒浩浩微微皱了皱眉,思索起牛经国此刻淡定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他自认问心无愧,都已经有七只魑魅了,他用得着作弊么?
再者,他要考的可是华大,得靠怎样的作弊,才能考上华大?直接拿到标准答案么?
“谢校长,这么多人,讨杯水喝,总可以吧?”
牛经国找了个位置坐下,面色逐渐自得,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也没有了先前对待一个名校校长的不客气看向谢德问道。
“没问题。你们,也都找个位置坐下吧,小刘,小章,你们去帮忙搬些椅子进来,大家都坐。”谢德坐在校长的位置上,自然是时刻留了一个谨慎的心眼,不到尘埃落定,他必须保持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