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浩浩呢?还没起?你们对他下狠手了?不是跟你们说了,我们今天还要一起直播么?”
第二天中午,米雅打开房间门,忍不住向站在外面,守在门口的怀阿特问道。
“他……”
怀阿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对于自己的能力,手段,他是相当的了解。
同时,他也在几次触碰上舒浩浩身体时,对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做出了判断。
按道理讲。
十二个小时,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那家伙,昨晚起来了三次,每次都重新找他们进行“挑战”。
第二、第三次,还是在他们轮流去休息时,从房间里面把他们叫醒起来的。
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深想舒浩浩为什么能够这么快的再站起来。
被打搅了睡眠,本能的想着不希望被打扰休息,想要多睡一会儿。
便采取了让舒浩浩多躺一会儿的方式。
下手,便逐渐的把“十二小时”起不来,延长至了“二十四小时”起不来。
“去请医生。”
米雅略带不满的看着怀阿特。
却是没有将怪罪的话说出来,因为她知道,教训舒浩浩,是爸爸的意思。
哪个爸爸能够受得了女儿如此叛逆的直播。
舍不得对自己责备。
不管舒浩浩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有多优秀,下马威都是必须要给的。
也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便没有阻止。
“不用,小姐你知道我们的,下手一向很有分寸。”
怀阿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建议找医生过来:“明天这个时候,他…应该就没问题了。”
特殊的打法,医生来了,也只能给他开一些止疼的药物。
这要是止疼了。
还有什么意义呢。
疼,是大老板的命令。
更疼,是舒浩浩自己找的。
大老板掌握着过道里的监控权限。
昨天舒浩浩的几次出来“再挑战”。
都有可能被大老板看见。
他们可不想被大老板怀疑忠诚,认为他们执行命令不够卖力。
话落时,怀阿特背对着过道的监控。
眼睛稍稍向着监控的方向稍翻了一下,向米雅做了一个暗示:
若真是心疼舒浩浩,想要医生来,最好还是跟大老板沟通一下。
要不然这会儿他会听米雅的指示去请医生过来。
晚一点,就有可能会在大老板的指示下,补上舒浩浩这看过医生后,缺少的几小时痛苦。
“行吧,明天这个时候,要是他还没起来,给我把最好的医生找来!”
米雅看懂了怀阿特的暗示,没有为难于他,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拿起手机,给舒浩浩发了一条信息:你还好么?
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想来他此刻应该躺在床上,不是很方便拿手机…便拿起了旁边的平板电脑来,通过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总部的人已经到了分公司。
至于追究布鲁诺的责任到什么程度,那是总部的事。
布鲁诺的位置会空出来。
她要接手,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还好她作为总裁助理,提前与公司里每一个部门都进行过了解,对接。
只是先前她处理的都是助理工作,更多的是执行。
现在,她要提前以总裁的方式,来进行对分公司未来的全盘掌控。
需要做好充足准备。
保护米雅,是怀阿特他们的工作。
至于舒浩浩,他们没有保护他的义务。
在最后一次“狠狠敲打”后,认定舒浩浩绝对没法再有力气起来。
给他的房间安排原则是距离米雅房间最远,最边角。
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安全方面的考虑。
他们并不知道,处于监控盲角,应该有舒浩浩的房间里,这会儿已经没有人了。
此刻的舒浩浩,正打扮工整,衣着干净的站在机场接机口,翘首以待着。
在他看到两条雪白细直的长腿踩着小白鞋迈进自己视线时,
顺着那浅色牛仔短裤的轮廓纹理,滑过略带卡通又略带文艺的宽松白t恤。
稍稍在自己已算熟悉,但每一次入目,都还是忍不住惊喜连连的在那将宽松白t,撑得紧身了不少的峻拔处,多流连了那么几秒。
抬眼往上,映入瞳孔。
是那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有分开几日,却已是心痒难耐的绝美脸蛋儿。
今天的她,带着他还未曾见过的鲜有全妆。
美到夺人心魄,令人窒息。
霎时,便将他的心弦,拨弄出了一首惊世之曲。
旁边,其中不乏同样是做好了充足安排的同性。
兴致勃勃的捧着花,提前一个月便开始坚持每天锻炼着身体,做好了一接到人,便能带其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去最舒适的地方消解相思的周密准备。
都不经意的在这最美的一朵鲜花出现时。
自动忽略过滤了旁边所有的花。
也包括他们自己家的花……
“看什么呢?”
“好看么?”
“啊,疼!!!”
“分手!”
身旁接连响起的责问,疼叫,以及感情重逢便破裂的分手宣告。
让舒浩浩也跟着没来由得的心里一紧。
慌了那么一下神。
回过神来想起这最好看的一朵花是自己家的时。
忙没忍住的举起手里花满爱心的接机牌,大声宣誓主权:
“媳妇儿,我在这儿!我来接……毕宏…叔,您怎么也来了。”
他的主权宣示到一半。
在那朵最美的花也惊喜的看向自己时。
守卫鲜花的花园保卫者,也一并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响亮的声音,瞬间低了好几个度量。
原本那些投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复杂目光,瞬时间找到了心理安慰,扬起了幸灾乐祸。
“我,不能来么?”
毕宏双手轻松的推着两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只与宫惠相距不到三步距离。
由于舒浩浩在第一眼看到她时,眼里便只有她。
即便毕宏已经同样入了他的视线。
也被他的大脑给主动忽略掉了。
见到她的那一刻,眼里除了她,便是各种快速盛开的粉色鲜花。
毕宏的声音不大。
却是精准穿透了机场所有的嘈杂,清楚的在舒浩浩耳边响起。
他的面色,很是不善。
眼神,带着比空调还管用的冰冷。
走在宫惠后面的他,却是先一步到了舒浩浩跟前。
两个行李箱脱手撞向舒浩浩。
同时用身体隔断了他与宫惠间的视线相交,极具压迫感气场压出:
“你刚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