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馨坐起身来反问我道:“深更半夜的,回来就往人家身上爬,我几个意思?我特么还没问你什么意思呢!”
“不是,你不是说我回来的话,你就......那个啥?”
“废话!”陆雨馨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要不那么说,你还不跟伊代那丫头疯到天亮?”
卧槽,这......这特么可是典型的套路呀!
“拜托!”我这次真有点不高兴了:“以后不要用那种事开玩笑好不好?”
说完,我走过去,把那床被子抱起来,走到里面的卧室躺下了,没一会就听陆雨馨光着脚,直接跑过来钻进我的被子里。
“喂,你干吗?”我余怒未消地问道:“你不是不让我进你被窝吗?”
“废话,你进我被窝,和我进你被窝能一样吗?”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陆雨馨把我推过去,让我背对着她,然后从后面搂着我问道:“说吧,刚才经历了怎么浪漫的一夜?”
我刚要转身,她死死摁住我,威胁道:“老实点,你要敢转过来,我就把你‘咔嚓’掉!”
我问道:“你用哪‘咔嚓’我呀?”
她一回身,伸手从枕头边上摸出一把剪刀,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又“咔嚓”了一下:“你丫的别以为这是道具。”
卧槽,她竟然带着剪刀钻进我被窝里来,我特么真是没谁了。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废话,还不好好向领导工作?”
斗气归斗气,正事还得说,于是我把宫本伊代带我去银座,后来又辗转赶到琼斯太太家的经过,跟陆雨馨说了一遍,其中有三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一是宫本伊代为什么要杀琼斯太太;二是琼斯太太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她今天和丈夫联袂上演的那一出戏是什么意思;三是米国海军陆战队到来之后,她为什么要开溜,开溜的话就证明她是打算悄悄离开的,既然是悄悄离开为什么要带上我,难道就不怕我把她的底细给泄露出去吗?
陆雨馨听后也是一脸蒙圈,不过她的思维比我打得开,通过最后米国海军陆战队的到来,以及琼斯太太带来离开的两件事,她得出的结论是:琼斯太太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人。
“那什么青木不是说,国际刑警组织有破网行动吗?根据你刚才所说的情况,那些被米国大兵带走的女孩子,就是破网行动需要营救的女孩子。他们的计划就是先让琼斯太太进去,然后玩失踪,接着琼斯带人进去找人,就说是找金发碧眼的女人,正好把那些女孩子带走。”陆雨馨接着说道:“至于带着你离开,一定是青木把你的情况告诉了她,她在游戏的时候认出了你,为了避免你卷进此时,所以匆匆地带你离开。”
陆雨馨的分析很有道理,但还是弄不清宫本伊代为什么要杀琼斯太太,尤其是她杀琼斯太太还没有费用,仅仅是用我与宫本美智子的关系要挟我,从这一点来看,应该不是村上一郎或者宫本美智子他们要杀琼斯太太。
不过这事我还不能对陆雨馨说,否则把我和宫本美智子的关系又扯出来了,陆雨馨也是个醋坛子,弄不好真的晚上把我给“咔嚓”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再打电话给青木,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问问琼斯太太的真实身份。”
按照陆雨馨说的,我立即拨通了青木的电话,青木明显很不高兴,看到是我的电话后,说道:“记住,以后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在一天之内给我来两次电话,否则人家一查,就知道我们关系不一般。”
我解释道:“问题是这事太急了,刚刚米军陆战队在银座带走了很多女孩子,是不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破网行动呀?”
青木很不高兴地说道:“张国栋,你的好奇心会让你丧命的!”
“不是,”我解释道:“我今天到了银座大兵组的娱乐世界里,遇到一个琼斯太太,她显然是这个行动的参与者,事情出现的时候,我们一块被渡边组的西川良夫陷阱暗室里,后来是她带着我离开的,我怎么觉得她好像知道我,故意想把我带走似的?”
“所以你就怀疑我跟她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证明这件事,因为宫本伊代要我杀了她,我弄不清为什么?而且如果琼斯太太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人的话,我觉得自己应该向你汇报。”
青木显得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伊代让你杀了琼斯太太?”
“是的,今天晚上就是她带我到银座去,本来是想我熟悉一下她,结果遇到米国大兵的行动了。”
“她没说为什么吗?”
“我一直问她为什么,她没告诉我。”
“那她准备出你多少钱?”
我忽然明白了,青木也是想通过宫本的开价,来判断究竟是谁想杀琼斯太太。问题是陆雨馨在身边,我不能说她一分钱没给,只是用我和宫本美智子的关系来要挟我,而且我又要说明宫本伊代一分钱都不想付。
我灵机一动,说道:“我问过她,事成之后她给我多少报酬,她说没钱,可以陪我睡一个晚上。我告诉她,我身上一份钱都没有,要想杀琼斯太太的话,总得有点活动经费吧?她才磨磨蹭蹭地说,从她的零花钱里给我大约五百美元的岛国币,再多就没有了。”
听到这里,陆雨馨咬牙切齿地伸手掐着我,我皱着眉头忍着。
青木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再提醒一句,以后千万不要一天之内给我打两次电话。”
“好的。”
说完他就挂了。
我还没放下手机,陆雨馨就把我身体拨平,拿着剪刀就要咔嚓我。
“卧槽,你疯了?”
我赶紧伸手去抱她,她却死死趴在我身上,想到她手里拿着剪刀,没打打闹闹地正被她杵了一下划不来,干脆把手一松:“行,你这辈子不打算用的话,就咔嚓掉吧,免得老要跟你解释这个,解释那个的,烦人!”
我这招果然奏效,听我这么一说,她也愣住了,傻愣愣地在我身上趴了一会,突然把剪刀一扔,掀开被子下床,一声不吭地回到她床上躺下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也太过分了,难得陆雨馨童心大发,准备跟我打情骂俏闹一会,结果被我这么一弄,不仅一下冷了场,而且让她感到难堪,找不到台阶下台。
想想我还是起床,跑到她床上躺下,不过不管我再怎么哄她,她就是不搭理我,甚至我要跟她讨论宫本伊代和琼斯太太的事,她也一声不吭,一直用背对着我。
实在是没撤了,我只好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早上等我醒来时,她早就不见了人影,当我走到楼下时,却发现她和刘冰儿在厨房做早餐,阿龙则在健身房里健身。
我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后,阿龙也来到客厅,伸手拍了我肩膀一下,笑道:“我今天是不是应该改口,叫馨姐为馨妹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呀?”
我苦笑道:“你想多了,哥,陆雨馨可不是你这个弟弟能够搞定的。”
“你肯定搞不定她,当我相信她一定搞的定你。”
我摇头道:“算了,别再提我跟她之间的事,说多了都是泪。”
这时陆雨馨和刘冰儿把早餐端到客厅里,我们四个人围着茶几上坐着,趁着大家用早餐的时候,我又把昨天的事,跟阿龙和刘冰儿说了一遍。
陆雨馨没吭声,低头喝着稀饭,貌似还没有消气。
刘冰儿皱着眉头说道:“这么说国际刑警组织在收网,而他们收网的方式,是借助于米国大兵,问题是这种招术只能仅此一次,再用就不灵了。”
我不解地问道:“青木跟我说过,从世界各地骗过来的女孩子,不都是在拍小片或者搞援交吗?昨天他们对娱乐时间大动干戈干什么,那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