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妮娜泪流满面,但看到她安然无恙,我的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回想起她出现在我梦里的情景,现在都有点后怕。
“小娜,别急,你现在没问题吧?”
宋妮娜哭道:“呜——,现在是没问题,你要是再不来,宝宝的问题就大了。”
“你现在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吗?”
“是的。”
“那你再坚持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就去接你。”
“为什么不是现在?呜——,国栋,宝宝好想你!”
“我现在还得跟别人谈判......”
“宝宝知道,一定不是钱的问题,那你赶紧找人找到那个琼斯,现在我的去留,就是他说了算。”
“我知道了,你安安心心的睡一晚上,明天我就过去。”
“那你晚上可要想着宝宝,反正宝宝不会睡,今天一晚上都会想着你的。呜——”
晕死,我特么就不能跟她的通话,这话通的,让我的心都碎了。
琼斯太太把手机从我手里接过去,说道:“我跟你说过了,她在我手里绝对没问题。说吧,现在是上我家,是直接去宾馆?”
“哪儿也不去!”
因为急着要见宋妮娜,我已经没有心思跟她浪漫了,直接把她抱到轿车的后排座上,就在机场的停车场里,跟她车震起来。
琼斯太太确实厉害,估计就算不懂入鼎双修,她在那个方面的需求,恐怕也是一般女人所无法比及的。
我们这一阵疯狂的车震,弄得旁边的车子都发出了报警的声音,机场的保安不得不出来查看,等他离开之后,我们又开始疯狂起来。
当我们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琼斯太太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她丈夫琼斯打来的,她朝我“嘘”了一声,接着才接听电话。
他们一阵“鸟语”之后,琼斯太太把手机往边上一扔,继续肆无忌惮地跟我震了起来。
我问她,琼斯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她告诉我,因为刚才我和宋妮娜视频了一下,琼斯问我是不是已经来到了岛国,琼斯太太告诉他,刚刚在机场接到我,现在准备送我到酒店去,而琼斯的意思是,让她直接带我去米军基地。
这其实也是我所希望的,不过琼斯太太却不放过,非得要跟我疯狂完了之后才去,而且还不让我敷衍了事,直到又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她才一身大汗淋淋地瘫软在旁边。
“宝贝,”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行了,咱们该上路了!”
琼斯太太说道:“不行,太累了,让我歇一会儿。”
我只好下车,把她从后排座上抱到驾驶位置上坐下,同时帮她系好安全带,这才钻进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催促她开车。
琼斯太太从挡位后面的储物箱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了我一支,她自己点燃了一支,吸了几口之后,才启动的轿车,直接朝市区驶去。
我不解的问道:“去基地的话,怎么进市区干嘛?”
琼斯太太解释道:“我丈夫也是一个喂不饱的角色,已经有几天没跟他在一起了,今天过去他还能放过我?刚才跟你在一块,弄得满身大汗,这样去,他一闻味道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我得先回去洗个澡,等会儿再到基地去。”
我提醒道:“时间太长的话,同样会引起他的怀疑,要不就近在宾馆开个房间,随便洗一下直接赶过去。”
她觉得我的提议是对的,立即在高速公路边上找到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之后,我们俩坐在浴盆里泡了一会儿,她又盯嘱了我一声:“我们可说好了,等会儿我跟琼斯交代清楚,争取明天就让你的同学回国,但你必须留下,至少要履行你的诺言,整整陪我三天三夜。”
我想,如果宋妮娜回国而我没有回去的话,用不着等三天,恐怕陆雨馨立即就会赶到岛国来。
不过这个时候救人要紧,我也不会跟琼斯太太多说什么,只是重申了一遍:“三天没有问题,但有一点我得告诉你,这三天如果你的丈夫纠缠着你不放,那就不能怪我了,因为高考临近,我必须要回国去考试。”
琼斯太太说道:“没问题。”
洗完澡之后,我们就匆匆离开了宾馆,琼斯太太开着车,直接朝米军基地驶去,在高速公路上疾驶了两个小时,抵达米军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基地里除了兵营和其他军用设施外,靠近大门最近的一栋楼,是基地的俱乐部,楼下是娱乐场所,楼上是宾馆,类似于我们部队的招待所一样,一旦有军人的家属从国内探亲,都会安排在俱乐部的楼上住下。
我们在驶入基地之前,琼斯太太给琼斯打了个电话,所以当我们的轿车驶入基地之后,一个士兵就在停车场等候着,当我们下车之后,他就把我们带到了琼斯的办公室。
我清楚,宋妮娜应该就住在俱乐部的楼上,与琼斯的办公室近在咫尺。不过我想见到他,可能首先要过琼斯的那一关。
琼斯的办公室非常的紧凑,除了身后的一排铁皮柜,以及面前的一张办公桌,和办公桌前的一对单人沙发外,基本上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士兵带我们进去之后立即离开,琼斯太太作为我们的翻译,坐在我的边上,琼斯则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对我说:“张,你好,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首先,我必须再次感谢你,上次对夫人的营救。”
我笑了下:“没事,应该的,我想如果我遇到了未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你们也会施以援手的。”
我这是故意在给他戴高帽子,希望他不管跟我谈什么,最好不要以宋妮娜为筹码。
他绝对是老司机了,我的这点画外音不可能听不出来。
果然,他微微一笑,说道:“张,你放心,我今天要跟你谈的事,与你的同学无关,不管我们谈论的结果如何,你的同学都可以按照你的意愿,随时随地被安排回国。”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虽然我知道像米国人本来就不可靠,像他这样中情局的特工,根本就更无信誉可言。
但他的老婆在我的身边,来之前已经给他戴顶绿帽子,刚刚是给他带来顶高帽子,他丫的敢耍我,我特么真的就要让他天天从头绿到脚。
“琼斯先生,因为你的太太,其实在你我见面之前,我已经对于你的友好,充满了信心。”我说道:“只要是不以损害我的国家的利益为代价,在力所能及的基础上,我绝对全力以赴地为你提供帮助。”
琼斯点了点头:“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直率的年轻人。这么跟你说吧,我们是友好国家,我不会让你干任何有损于你的国家的事情,只是希望你能够在岛国,给予我们以帮助。”
他这话倒把我给说愣住了:“我真的弄不明白,以我一个中学生,又不是岛国的人,怎么可能在岛国给予你帮助?你的意思,该不是让我重新回到岛国,重新掌握渡边组,或者说是古贺组的实权吧?”
琼斯摆摆手:“我对他们的暴力团不感兴趣,我希望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够回到宫本的身边去,自己做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好,但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需要你去暗杀他。”
这个倒是可以想象出来,作为中情局远东情报站的站长,他还不至于傻到,要对岛国的首相竞选人下毒手,应该就是想通过我,从宫本那里拿到情报而已。
我笑着问道:“琼斯先生该不是小泉的人吧?或者说,该不是小泉跟琼斯先生更好吧?”
琼斯摇了摇头,说道:“作为个人,我跟宫本和小泉都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和利益冲突,但作为我们的国家,我们更希望与亲近我们的人当选。就目前而言,他们两个谁能最终成为我们的朋友,我也不得而知。所以,安排你在宫本的身边,基本上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一旦我们看重的是宫本,你可以成为中间人,在我跟宫本之间建立起沟通的渠道。另一个是,一旦我们最终选择的是小泉,恐怕就需要你从宫本那里,获取我们需要的情报。”
这就是西洋人的做法,在他们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好在他的这些做法,真的不会直接影响到我国的利益,而且临来之前,专案组的组长已经给我交了底,如果他是以我成为他的下线为条件的话,完全可以答应他。
“琼斯先生,这个不是问题,”我说道:“现在的问题是,上次我不辞而别,这次如果我从天而降,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会接纳我吗?”
琼斯笑了笑:“这就要看你的智慧了,如果我能够让你取得他们的信任,那么就同样可以让别人取得他们的信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需要找你吗?正因为我看到他们一家人对你都很好,所以才希望你能替我工作。换句话来说,能否重新取得他们的信任,只能靠你努力,而且在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寄希望于我对你的帮助,因为我们不想让外界知道,我们中情局干预别国的政治。”
我不解的问道:“说一句非常现实的话,刚才你也说了,我们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以把我同学的事放在一边,那么我想请问的是,我需要靠我自己的努力,重新回到宫本的身边,同时在任何时候,你都无法给予我帮助,剩下来就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冒这么大的风险,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