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看到陆雨馨为我改变这么多,如果人世间真的有轮回的话,我也相信,上辈子埋她的那个男人绝对是我,问题是我还没想过谁是埋我的人,经她这么一说,我好像觉得还真是宋妮娜。
最近几天里,我对宋妮娜的那种眷恋和占有欲,似乎越来越强,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花花肠子在作怪,或者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那种,没有得到的都是美好的,因为已经得到了陆雨馨,而且慢慢地进入了审美疲劳期,所以越来越渴望与宋妮娜,为此,我甚至怀疑过自己的人品。
现在听陆雨馨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就像陆雨馨上辈子欠我不能遗忘一样,是不是我上辈子也欠了宋妮娜,
所以在灵魂的深处,根本磨灭不了对她的眷恋?
开始我还只想到,也许上辈子她和陆雨馨都是由我给埋的,现在想起来,说不定还真的被陆雨馨给说着了,其实宋妮娜是上辈子埋我的人。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出现了,我究竟是应该跟我埋的人结婚,还是应该跟埋我的人结婚呢?
这真的让我感到了,类似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烦恼。
想着想着,我的头都有点痛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甚至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噜声。
感觉陆雨馨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把脸贴在我的胸口,在我的鼾声陪伴下,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陆雨馨又叫了我半天,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根本就不愿意起床,尤其是对她身体的迷恋,使得我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被窝。
她越是叫我,我越是把她的身体搂得更紧,甚至还咋吧着嘴,看到我这副样子,她几次想发火,最终还是忍了下去。知道服务员开始在门口敲门的时候,她才开始捏着我的鼻子,对我说道:“你要是再不起来,医生和护士就要冲进来了。”
我一百二十个不愿意的从床上起床,迷迷糊糊的过去把门打开,直接走进了卫生间,上了个厕所,洗漱完毕之后才出来,同时有端着一脸盆的水来到床边。
服务员非常灵活,把早点放在茶几上后,又到卫生间去拿出来一个空盆子,还有牙膏牙刷和毛巾,我把陆雨馨的床头摇起来之后,她就开始坐在床上刷牙洗脸。
等她洗漱完毕之后,我把早点送到她的手上,趁着一点空闲时间,我找到了医生值班室,问了一下医生,医生告诉我,陆雨馨至少还要住一个月的医院,也就是可能会在我到省城参加校考期间出院。
据说今年全国到省城来招生的学校,有七十多所连续要考一个月,就算一天考一所也要考三十所学校,那样的话,一个月就见不着陆雨馨了。
回到病房之后,我跟陆雨馨商量,如果我参加校考的时候她还没出院,看看能不能转到省城去,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她,虽然白天考试,但至少晚上可以跟她在一起。
陆雨馨开始还撩了我一句:“不跟我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在省城考一个月,你不正好等于就跟宋妮娜度一个蜜月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一天没见到你,我心里你就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别看早上叫不醒我,要是不跟你睡一起,有的时候我还会彻夜失眠。”
看得出听到我说这些话,她的心里其实是非常高兴的,只不过没有从脸上流露出来而已。
“放心吧,”陆雨馨说道:“主治医生已经跟我交代过了,只要再住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当然我住的时间越长就越好。不管怎么说,等你校考的时候,我一定会去陪你的。”
因为服务员在边上,我不好意思去吻她,仅仅做了一个简单的道别,就朝学校赶去,因为今天是一模考试,等我走进教室的时候,忽然发现小富豪脑袋上绑着绷带,已经坐在了教室里。
看来他心里非常有数,要想把方雅丹追到手的话,非得考上大学不可,所以他不想落下一节课,更别说模拟考试了。
看到我之后,他主动地给我点头笑了笑,我微笑的回应了他一声,坐到位子上之后,才掏出手机给朱晓萍发了条短信,让她中午把光头约到小富豪家里去谈,而且按照陆雨馨的意思,我叫她跟光头交代清楚,明天一定要配合好好演戏,只有那样才能比较圆满的解决问题。
朱晓萍回短信答应了。
我刚刚挂上电话,宋妮娜便问,我小富豪家里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告诉她顺利的话,中午就能圆满解决。宋妮娜提出中午跟我一块去,我怼了她一句:“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凑什么热闹?中午回家吃饭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好下午的考试。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给你加了五十分,你还考不起个一本,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艾玛,你过去只说考一个二本名校好不好?”
“不知道时代在前进吗?我都想办法给你加了五十分,你要是考不起一本,我们就拉倒了!”
宋妮娜朝我做了个鬼脸,说道:“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想分手直接说,不要拿一本说事好吗?”
“我就拿一本说事,怎么了?”
宋妮娜忽然扑哧一笑:“一本根本就难不倒我,别忘了,某少案子的专案组组长,可是早就答应了保送我上军校的!”
晕死,不仅仅是她,连我都说好了保送的,我怎么忘了这个茬?
不过我还是坚持不让她跟我一块去,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不想她过多介入到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她看到我很不高兴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上午考完试之后,我在门口等到小富豪,同时把光头中午约到他家里的事说了,让他给他父母打电话。他父母接到电话后,一口答应在家里等着。
我和小富豪出门打的,赶到他们家的时候,看到他家周围的高低不等的各种建筑的墙上,到处都是用那种白涂料写的“拆”字,而且外面还打着一个圆框,把整个字都框在里面。
周围的居民们,也是三三两两的在各个角落围成一堆,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有的则是在公共区域里,看着墙上贴出来的拆迁公告。
路过那些三五成群的人群边上时,听到他们时而大呼小叫,时而窃窃私语。可以理解的是,人的一生中遇到拆迁的机会不多,绝大多数人恐怕都只会遇到一次,所以大家希望争取更大的利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经过每群人的时候,我都发现中间有个挑事的人。
有的说:“网上都说了,人家县里拆迁,一家都补偿上百万,我们这里凭什么才补偿几万?你们我不管,他们要是不给我家一、二十万,劳资就是不搬!”
有的说道:“一、二十万算什么?别的地方拆迁,又还房子又还门面,原地还房都是1:2,我们倒好,异地还房还是1:1.2,凭什么?”
更奇葩的是还有人说道:“我不管他们给我多少,劳资就是不搬,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不行的话,我把在养老院的九十岁的老娘接回来住,要是他们弄出了人命,那就要他们好看了。”
在我们农村有句俗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看见那几个人牛逼哄哄,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心想:说不定到时候首先妥协的,就是这几个叫得最厉害的人。因为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把大家挑动起来,自己跟着沾光而已,真要让他们冲锋陷阵,恐怕比谁跑得都快。
我跟小富豪来到他家之后,他父母非常热情的招待了我,泡了茶不说,还摆出了许多水果,就是没有给我准备香烟,毕竟在他们眼里,我还是个学生。
过了一会儿,他们家门口突然躁动起来。小富豪的母亲透过窗子往外一看,立即对我们小声叹道:“来了,拆迁队的人来了。”
我们起身一看,光头带着七、八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工作牌,开始在各个角落议论的人群,看到他们走到小富豪家来,全都在外面围观。
虽然是搞房地产开发出身的,但我看得出,当光头带着七、八个人出现的时候,小富豪的父亲还是显得很紧张,小富豪的母亲更是有点手足无措,小富豪本人却没吭声,因为他知道我有把握。
光头带着人进来看见过之后,二话没说,远远的就满面堆笑,伸出双手迎了过来:“哎哟喂,老大你亲自来了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怎么地我也得派个车去接你!”
小富豪的父母一看这架势,脸色不仅好看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在瞬间,对我有点肃然起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