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整个睿亲王府到处洋溢着喜气,府里上下皆被精心的装扮过,宾客们从一早开始便陆陆续续的来了,管家带了两名家丁迎在大门口,大厅里几十名下人丫环紧张忙碌着,气氛是空前的热闹。
睿亲王世子满月,满朝文武,所有皇亲国戚,内臣外臣,此刻皆云集在大厅,不论是逢迎拍马,讨好巴结,还是面和心离,脸上都笑容满面,一声声的“恭喜”随着乐队的倾力表演,持续不停。
萧洛枫一袭宫制紫色锦衣长袍,金线绣边,衣袍上绣着亲王级别的雄鹰图腾,玉冠束发,长发自然散落在肩上和耳际,俊美邪肆的面容上透着与生俱来的冷魅气质和尊贵的王者气息,令人不敢逼视。
此刻,长身玉立在大厅的中央,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端着酒樽,和今日来此贺喜的宾客寒暄着。
“恭喜睿王喜得贵子!”
“恭喜睿王后继有人,从此多子多孙多福寿!”
“恭喜睿王!恭喜啊!”
……
“王妃到——”
厅外一声拉长语调的高喊,使得喧闹的大厅立刻静下来了,目光皆一致看向了厅口。
男人们不论年老的还是年轻的,心中皆隐隐激动,睁大了眼睛等着看今日睿王妃的倾国风采!
当然,今日这场合,萧家该来的人自然是都来了,谁又愿意错过多看一眼心爱女人的机会呢?
萧洛枫唇角的弧度扩大,笑意变得深浓,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动人的光彩,亦一瞬不瞬的盯住了厅口。
需知,今早在被窝里,两人还发生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呢!
秦沐瑶因为自己终于可以下床了,且身下也因为药物的调理基本上完全恢复了,而激动的在被窝里翻来翻去。
但激动了一会儿,却又皱起了眉头,用手摸摸自己肚子上还未恢复完整的赘肉,垮下了小脸,“相公,是不是很难看啊?那我今天要怎么见人嘛!”
萧洛枫当时正困着,便闭着眼睛随口敷衍道:“嗯,是很难看,不过无所谓了,女人的纱衣宽大,有遮挡看不到。”
“啊?你嫌弃了?”秦沐瑶恼了,连踢带打的哭叫起来了,“我就知道,女人一生完孩子就没价值了,你们男人就嫌弃了!”
萧洛枫因昨晚处理边关急报半夜才睡,所以这会儿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大脑都是混沌的,被秦沐瑶这一番无理轰炸,气的头疼,不耐烦的吼了句,“你发什么疯?”
结果,就这一句,惹的那个姑奶奶差点儿没把屋顶掀了,抄起自己的枕头便砸在了他肚子上,然后一跳下了床,翻箱倒柜的给自己收拾包裹,那动静闹的惊的隔壁的梅兰竹菊,绿珠香雪全跑进来了,看看床上黑着脸睡觉的主子,再看看地上眼泪鼻涕挂了一脸,正在打包衣服的王妃,壮起胆子问道:“王妃,您要做什么?”
秦沐瑶朝床上狠狠的瞪眼,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休夫改嫁,离家出走!”
“啊?王妃,您别意气用事啊,有什么事慢慢说嘛!”
四个丫环急的不得了,一边劝着秦沐瑶,一边忙转向仍然无动于衷睡大觉的萧洛枫,急道:“主子?主子?王妃又要走人了,您快劝劝吧!”
萧洛枫非但什么反应也没有,反而背转了身子侧睡去了。
“哇——”
秦沐瑶当即便嚎啕大哭了,随手抓起桌上的茶碗便朝床上扔了过去,“你个黑心鬼,你都不留我!有本事我走了你别后悔,别来找我!”
茶碗没扔中,在半空被竹菊截下了。
萧洛枫也终于疲倦的开口了,却是,“梅兰竹菊,给王妃打包衣服盘缠,然后送王妃出府去。记着,银子不要多带,有十两就行了,昨晚半夜,本王刚接到京师府尹急报,从川中流窜过来的五个采花大盗,混入了京城,劫财又劫色,作案之后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那伙淫贼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官府束手无策,只昨晚,就有四个女子被害了,所以,你们送王妃出了大门就赶紧返回来,明白吗?”
“呃……”梅兰竹菊听傻了,讷讷的道:“主子,王妃……要不,要不您过段时间再走……”
秦沐瑶听的心里一抽一抽的,脑中蓦地想起她被那个色魔抓走,差点儿被污辱的情景,抱着包裹的双手抖了好几抖,小脸一片惨白。
硬撑着,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肯定是骗我的,哪有,哪有什么采花大盗?”
“不信尽管出去试试!要是再遇险,可别指望我能及时赶到救你,我还忙着得给辰儿物色后娘呢!”
萧洛枫背对着秦沐瑶,气定神闲的说着,得意的挑眉,就是不回头看,他都知道秦沐瑶现在是什么表情!请将还不如激将呢!这个坏丫头,搅得他不能睡觉,还敢休夫改嫁,离家出走?看他怎么收拾她!
秦沐瑶一听,真正气的火上房了,这个该死的男人是暗示她要给思念找后妈呢!
于是,手中的包裹往开一打,抓起里面的她的衣服一件件朝床上飞去,哭的惊天动地,“你坏蛋!你是算准了我舍不得孩子是吧?你过河就拆桥了,不留我,不找我,还不要我了!萧洛枫,你这个天下最大的坏蛋,我跟你没完!”
萧洛枫那个汗啊,这女人发飙起来,真的跟泼妇骂街没什么两样啊!
床上到处都是衣服,秦沐瑶扔完了手中的东西,没个扔上的了,提着裤脚便扑了上去,萧洛枫俊脸抽了抽,倏的回头,赶在这个疯女人扑到跟前之际,双手一捞便带上了床,并同时语速飞快的吩咐道:“都下去,准备花瓣水给王妃沐浴!”
四个丫环傻楞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红,忙答应着朝门外跑去,并关上了门。
怀中的女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着,踢、打、拍、咬能用的都用上了,萧洛枫火了,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同时牢牢的禁锢住了女人的手脚,使之再也无法动弹,这才气结道:“本王要是连个女人都拿不下,还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