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爷,月黑风高不宜赶路啊。”
肖自在戏谑的声音响起,话音落下的同时,肖自在的身影出现在赵归真的身侧,如同鬼魅一般难以掌握行踪。
“啊!”赵归真惊呼一声,忽然停下。
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你们是冲着陈朵来的吧,我不会干涉的!”
此时,赵归真带着恐惧的情绪,迎上肖自在充满压迫感的眼睛后更是连忙躲开。
“陈朵?哦不不不,我想道爷误会了,我并不在意什么陈朵,允许我问你一些事情吗?”
肖自在推了推眼镜,朝着赵归真附身的位置缓慢走来:
“一年前,在省境内发生了七起命案,这七起命案的作案手法一致,案件极为诡异,凶手几乎没留下什么线索。”
“这之后不久,茅山上清派的一位门人打伤同门后下山了,从此之后没人见过这位道爷,有趣的是,就这么一件小事,上清派的道爷却始终不愿意承认呢,而那位道爷正是您,赵归真!”
看着迎面走来的肖自在,赵归真顿时冷汗横流。
就连额头上也是布满细汗:“是…是师兄弟们叫你来找我的吗,我一时失手打伤了师兄,哪儿还有脸回去!”
赵归真原本谦逊的面庞忽然变得阴狠,顿时咬牙切齿起来,纵身一跃。
朝着肖自在的方向挥拳而来。
在赵归真出动的瞬间,肖自在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
看着直奔自己面庞拳头,肖自在始终带着轻松的表情。
虽说肖自在并没有什么动作,看向赵归真的眼神却变得通红,表情更是相当的自如。
紧接着,一道从天而降的掌法将赵归真拍在地上。
原本夯实的地面,被这一道掌法拍出一个巨大的掌印,同时掀起一片漫天的尘土。
灰尘散去,只见赵归真半蹲在地上,周身散发着红色的光芒,那诡异的光源正是来自于他胸前的一个将五枚铜钱连接在一起的法器。
“能够自主的控制合适发动功效,高档货啊。”肖自在附身冲向赵归真所在的位置。
很快,二人的身影便扭打在一起,肖自在的每一道攻击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赵归真胸口的铜钱护身法器上。
每一击落下,法器的光芒就消散一分。
在不断的交击中 赵归真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符箓,用炁激活后朝着肖自在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顿时,从符箓中冒出五团黑色的炁不断地朝着肖自在发出猛攻。
“茅山上清五力士?道爷,你这种级别的茅山符箓根本伤不到我啊。”肖自在看着眼前从符箓冒出的张、刘、赵、钟、史五方瘟神虚影轻蔑的说着。
同时,手中发功,将这些黑炁一个个的全部击散。
紧接着,肖自在的身影再次消失,朝着赵归真攻击而去。
随后,在赵归真拉开距离后,肖自在的大慈大悲手不断的发出,瞬间将赵归真吞没。
灰尘散去后,赵归真还是被护身法器包裹着,肖自在的大慈大悲手发出的威力大部分都被护身法器散发出包裹着赵归真的红色的炁阻拦。
除了看起来很狼狈,其实现在的赵归真并没有受伤。
“这些按自己意愿开启的高档护身法器确实能够阻隔任何攻击,但是它还是会消耗使用者自己的炁,接下来,是最后一击!”
肖自在再次朝着赵归真从过去,一拳击打在赵归真胸前的铜钱法器上。
紧接着,护身法器忽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随后发出一声脆响,捆绑连接他们的红绳忽然断裂。
就连铜钱也碎了两枚。
同时,将赵归真护着的金光也随之消散。
看着护身法器被破,赵归真不可置信的看着肖自在,同时,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惊恐。
“道爷,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让我好没雅兴啊。”肖自在勾起嘴角,将瘫倒在地的赵归真一把拉了起来。
“你杀害那七个人修炼的法术不也是茅山术么,野、茅、山!”
“茅山一脉不同于其他隐秘于世间的异人,虽然真正见到的不多,但世间到处流传着关于茅山的传说,茅山的符箓名震天下,于天师府一样是正一的分支,一个及其克制己到看来有些古板的流派。”
“那些五花八门的法术并不是茅山所热衷的,研读经典、磨练品行才是他们的作风,真正让茅山流传世间的不是上清的传人。”
“不知什么时候起,一些无门无派却又身怀异术的散人开始以茅山弟子的名头行走于世间,这些人数量众多、亦正亦邪,他们不是一个组织,却又偏偏打上茅山这块招牌。”
“上清派于其他人把这些三人称之为野茅山。”
“身为上清弟子却杀戮无辜修炼野茅山的邪法,我还真有些好奇如果传出去,茅山那些道爷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肖自在眯起眼睛,看向赵归真时的气势欲要将其吞没。
“呵呵,每天诵读那几本破经,锄地三年才被授予一道符箓,而我练习了半年就达到了修炼半辈子的师兄的程度,那滋味你又懂吗?指责我修炼邪法,你们不配!”
赵归真咆哮着:“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们的格局都太渺小了!”
说话的同时,赵归真褪去上身衣物。
紧接着,他的皮肤被染成黑色,胸前、腹部、双臂还有后背上出现七个黑色的怪影,看起来就像狰狞的人脸。
“七煞攒身?”肖自在推了推眼镜。
与赵归真一同出动,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不断地扭打起来。
七煞攒身之后的赵归真战力顿时上涨了不少,竟能轻松的接下肖自在的攻击,与刚才的不堪一击有着鲜明的对比。
在赵归真的七煞冲出,向肖自在撕咬而来而来。
同一时间,肖自在运行金钟罩将撕咬在自己身体上的七煞阻隔:“我真替你感到惋惜啊,你误会我不要紧,可你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懂。”
“我不是来替谁讨回公道的,我本是来会友的,圣人不仁?别在那这个当借口了,你我连做个正常人都很难,还圣人?”
“无论多么高尚多么伟大的理由,都不是你杀害普通人的借口,而你却冠冕堂皇的杀了七个,多可怜啊……”
肖自在带着哭腔说到,同时看向赵归真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